“宣!”大梁帝不由地扶额,这个惹祸精他已经好久没有见到了,今儿看来是躲不掉了,他如今瞧着那赵梦舒就烦!
虽然将至嫔位,赵梦舒穿着打扮仍旧是之前那般奢华不减,眉梢微挑,一脸凌傲地步上大殿来。怨毒的眸光瞥向一旁的许安然,心里不由地咯噔!一下,这个扫把星,怎么还不死!
然后伸手摸摸发鬓,做出不胜娇弱的羞涩之态来到大梁帝近前,盈盈一礼:“臣妾给陛下请安!”
“免了,你今儿怎么有空来给朕请安?”大梁帝撩了撩眼皮子,不咸不淡地开口。
“陛下!臣妾是为墨儿被无故砍断了手一事前来求陛下主持公道的!墨儿是皇长子,即便是有点过错,也应该由陛下说服教育,怎么也轮不到战王来训斥和伤害吧!”梦嫔撩起眼帘看了一眼大梁帝,沉着脸,义愤填膺地道。
“轩儿这次处理得方法确实有失妥当。”大梁帝微微有不悦之色。
“陛下!您可要为墨儿做主啊!若不是御医医治及时,墨儿的右手可就没了,终身残疾,他那么年轻,那么优秀,为什么有的人心思却是那般恶毒,非要置他于死地!”梦嫔略加愈加得意,一双凤眸波光流转,借题发挥,滴下两滴清泪。
大梁帝扫了不动声色的许安然一眼,淡淡地开口:“安然,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如实道来!”
许安然浅笑嫣然,眼梢瞥向大梁帝的方向,一脸恭谨地道:“安然在万蛇涧偶遇幽王,幽王说了些不合时宜的话,安然不予理睬,幽王便单手遏制住安然的右臂,欲在荒郊做那苟且之事,好在战王及时赶到……”
大梁帝闻言瞠目结舌:“夜子墨!你,你竟然做出此等有辱皇家颜面,不知羞耻的事情来!”
言辞间显而易见是相信许安然与夜寒轩的人品的,对夜子墨和梦嫔的话不予理睬。
梦嫔立即冷下脸来,撇撇嘴:“你们许家的小姐何其奔放,想必整个都城没有几人不知的吧?墨儿贵为王爷,难道还会缺少娇妻美妾不成?至于对你动粗!你别往自己的脸上贴金了!”
大梁帝顿时瞪了梦嫔一眼,面露责怪的,而后又看向许安然:“安然,你说他欲在荒郊图谋不轨,可有证据?”
显而易见的偏袒,三言两语便将梦嫔对许安然的责难不动声色地敷衍了过去。
“嗯,当时幽王下了狠手,以至于安然右肩头已经渗出血水来,如今查看定会留下痕迹,若非幽王太过偏激,战王也不会一气之下错手伤人!”许安然一句看似轻飘飘的话语,不但指责了幽王,还为夜寒轩“失手”找了个合理的理由。
梦嫔柳眉一竖,傲慢地轻哼一声:“你偏袒战王说话也不该信口雌黄啊!战王砍下墨儿的手,可不是失手,是故意的,他就是嫉妒墨儿!心思歹毒!”
本来安然不屑于与她口舌之争,但是梦嫔这般咄咄逼人,的确是欺人太甚,安然轻蔑一笑道:“大梁皇子各个都继承了陛下的优秀基因,文韬武略斗志凌云,自然谈不上谁嫉妒谁,但是战王千岁少年王,驰骋沙场令敌军闻风丧胆,在众皇子中可谓是当之无愧的佼佼者吧?”
“你!你竟敢贬低其他皇子!”梦嫔硬是鸡蛋里挑骨头,气急败坏地怒吼道。
梦嫔黛眉倒竖,向着大梁帝挑拨道:“陛下,她这是抬高战王贬低其他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