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然,你这话几个意思?你在许府受不受宠,那是你个人的事情,但是这个金簪戴在你的头上,如今又被搜出这种大逆不道的纸条来,你急着撇清关系往我们唐王府头上泼脏水,你到底安得什么心!”唐佳艳幸灾乐祸地笑了笑,一脸阴冷地道。
“佳艳郡主,我真搞不懂,你们唐王府与我有何冤仇,你们为何花这么大手笔,要拖我下水?若这金簪真的是我们许府的东西,那我该有多蠢,才会戴着她来大殿上招摇?”许安然眸底冰冷一片,看傻子似的看向唐佳艳。
“许安然,本宫没想到你的身份竟然如此的不简单,你老实交代,这张京都布防图到底是何时画的,你要将它送与何人!”皇后面色一凛,横眉怒目地道。
“安然听不懂皇后娘娘说的什么,陛下可否将那布防图给安然瞧一瞧?”许安然懒得理心术不正的皇后,眸光清明地看向大梁帝,一脸诚挚地道。
“哼!给她瞧瞧!让她好好回忆一下!”大梁帝在气头上,冷哼一声。
“许安然,事已至此,你就别想着狡辩了,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看得真真切切,你还有何话说!”唐王妃也在一旁煽风点火。
许安然充耳不闻,从内侍手中接过那小小的布防图仔细瞧了又瞧。
“许安然,通敌可是死罪!你是太子的未婚妻也得与庶民同罪,你就老实交代吧!免得连累了许府众人,许大人可是忠君爱国之人,哎!怎么就生了你这样一个吃里扒外的不孝女!”唐佳艳不忘在一旁打击许安然。
“母后?这里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啊?”一旁的太子心有不忍,站起身来拱手道。
“墨儿!母后知道你对许家丫头有些感情,但是这关乎到大梁社稷的大事,不管是谁,放了这么大的罪,都不可原谅!”皇后狠狠瞪了太子一眼,示意他坐下。
太子沉吟片刻,禁了声,悻悻地坐下。
“来人啊!将许安然拿下,打入天牢,择日再审!”大梁帝一拍桌子,怒气冲天地命令道。
“陛下?这字迹并非安然的,您可以让专业人士来鉴别这到底是谁的字迹?”许安然一脸淡然地看向大梁帝,眼睛闪亮如天边的寒星,没有一丝杂质。
大夏帝踌躇片刻,眸光扫视一圈,而后朝着二皇子夜殷玉招了招手。
夜殷玉淡定优雅地起身,风度翩翩地踱向殿前。
内侍将那防御图交到夜殷玉的手中,夜殷玉修长玉指捏~住那防御图,仔细辨认起来。
此时大殿之上萧然无声,人们都盯着夜殷玉,心里砰砰!地跳着。
皇后神色有些慌张,余光时不时地瞥向夜殷玉,心里更是七上八下的,夜殷玉可是大梁皇子中文采最为出众的一个,况且对字迹很有研究,她真的怕夜殷玉窥视出异样来。
片刻,夜殷玉朝着大梁帝拜了拜,温文尔雅地道:“父皇,儿臣可以肯定,这防御图并非出自女人之手,这字迹挥洒自如,力透纸背,苍劲有力,行云流水,是出自男人之手,而且还是出自武将之手。”
大梁帝眉头紧锁,不由地沉思起来,刚刚他瞧着那字似乎还有几分眼熟,如今夜殷玉这么一提醒,他更加疑惑起来。
“如此一来事情便好办得多,拿纸笔来,在场的男人们都在纸上写上‘京都防御图’这几个字,儿臣觉得父皇一对比便知晓,那防御图出自何人之手了!”夜殷玉淡然一笑,却灿如繁星,真正应了那句话,“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