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然不再言语,而是拿起银针,使劲地朝着肺腧穴扎去,“嗯……”随着银针刺入,战王痛得闷哼一声。
“王爷?您还好吧?你不能轻点!”狂风气得怒喝一声。
“不碍事!能挺住。”战王轻声回道。
“我虽然能解毒,但是平日里又没有练手的,这下手可没有个轻重,若是稍稍重了,还请王爷大人大量莫怪!”许安然狡黠一笑,甚是解气地道。
小样儿,跟她耍酷逞强,疼不死你!敢得罪他的“主治医师”就应该想到有这样的后果。
而后一根根银针,便毫不留情地刺进了心腧穴、脾腧穴、肝腧穴、肾腧穴肩井穴,剧烈的疼痛瞬间传到了他的四肢百骸。
他知道许安然这套银针,不是普通的银针,针尖是浸了解毒的药液的,随着银针的刺入,他体内的两种毒素便在全身躁动起来,随着血液四处逃窜。
此时不只是手掌处,就连银针的处也有污血渗出,室内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换做一般女子,早就晕血倒下了,亦或是干呕起来,可是许安然像是毫无感觉一般,她每一针都稳准狠,从来不用扎第二次。
夜寒轩好看的剑眉紧蹙着,此时的表情甚是痛苦。
额头已经布满了细汗,他知道剧毒在他体内根深蒂固,想解毒就一定要吃些苦头的。
就在这时,嗖!嗖!两枚金钱镖透过窗户飞了进来。
“小心!”许安然就地打了个滚,顺利躲过那枚暗器。
另一枚直射夜寒轩的面门,被夜寒轩徒手接住。
“大胆贼人,竟敢到战王府行刺,活腻歪了!”外面响起狂风的咒骂声,片刻双方便刀光剑影打了起来。
许安然心底一惊,到底是谁走漏了消息?还是只是巧合?这群人早不来行刺,晚不来行刺,偏偏赶在她给战王解毒的时候来行刺……
显然此时的战王同许安然想到一起去了,两双疑惑猜忌的眸光在半空中碰撞,许安然看到了战王眼中毫不掩饰的怀疑。
许安然冷笑一声,收回了眸光,“这年头做好事真不容易,不但冒着生命危险,还不被人理解,吃一堑长一智,绝对没有下次。”
奶奶个熊猫的,她遇到的都是些什么鸟?除了陷害她的,就是怀疑她的,难道她脸上写字了,她不是软柿子,更不是背锅侠,敢算计她的,都等着瞧!
“本王也希望这只是巧合。”夜寒轩的声音阴沉沉的,显然心里是不信任她的。
“哼!清者自清,放眼大梁,似乎没有战王调查不出来的事情,真相马上会水落石出的,解毒要不要继续?”许安然的语气也徒然冷下来几分。
她招谁惹谁了,为毛都跟她过不去,这些搅屎棍子,气死她了。
“嗯。”夜寒轩想也不想,轻嗯一声。
此时院子里的打杀声越来越近,显然对方的人不少,血腥味也是愈加浓郁,已经分不清是外面的气味还是屋里的气味。
许安然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儿了,她手下的银针并没有半点停歇,准确无误的找着剩下的穴位。
“哐当!”一声,房门被大力踹开了,两抹黑色身影鬼魅一般飘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