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光……终于来了！
“等等等等，我有点消化不来……”
苏白摆摆手，示意老人缓一下，不可思议地说道：“也就是说，所有的觉醒者的力量来源……其实是你？！”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这股力量该有多庞大？！
拥有这样的力量还是节节败退，那教祖又该有多厉害？
这个敌人，是不是有点超模啊！
老人微微一愣，突然豪爽地哈哈大笑道：“怎么可能！”
“你也未免把我想的太厉害了一点……如果真有那么强大的力量，我又怎么会被我哥哥逼得节节败退？”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老人脸上的笑意之中赫然带着一些自得。
这是很难从这位古井不波的老人身上传达出来的小情绪。
看得出来，老人对于自己当初做的决定相当满意。
只是随即，老人的声音又马上小了下来，感叹道：“我分发出去的，是力量的种子，当时的我分身乏术，没有力量的普通人类在被死气感染的亚兽和死兽前毫无还手之力。”
“如果我再迟一点做这个决定，恐怕人类已经彻底崩盘了……”
“虽然我们还是不能从死兽身上占到便宜，但是终归算是有了一点抵抗的力量。”
老人摇头道：“这并不是我的功劳，这是全人类的功劳。”
“不然的话，恐怕还是像上次一样，被未羊他们拦下来吧……”
“我的力量，来自于世界意志，我的哥哥的力量一样如此。”
老人嘘唏道：“和死气那种毁灭一切，沾染一切的兴致不一样。”
老人的双眸中露出一丝困惑：“但是不管他怎么想，杀戮却还在继续。”
不同的是，他怀念的，是穿越之前，另外一个世界的蓝天。
“再加上人类作为智慧生灵的团结……这才在无数破败的荒野上，建立起了最终的城市。”
“她们祖祖辈辈相传的结界术，就是为了封印我的气息，不让那些死兽和亚兽闻到味道。”
但是苏白通过微弱的联系传达给她的情绪，再加上自身的理解。
美洛耶塔也对着老人挥了挥拳头，显然是在给老人加油打气。
“只是他好像对杀死我兴趣不大，我甚至……在他的身上看到了更大的野心。”
本来有点淡淡忧伤的气氛，顿时被两个可爱的小精灵打破。
因为在他看来，这个世界终归是给了自寻死路的人类一条活路的。
老人摇了摇头，苦笑道：“孩子，你小说看太多了，世界意志并不在乎我的死活。”
“我一开始的时候，就打不过他，到了后来……就更打不过了。”
苏白看着眼前神情祥和中带着遗憾和无奈的老人，忍不住有点发怔。
而这位老人，怀念的是两千年前的……同一片蓝天！
虽然老人说的轻描淡写，但是苏白却能略微感受到老人这辈子受了多少苦。
“并不是后悔散去全部的力量，而是觉得人类……很可怜。”
“但是同样的来源，力量的层次却相差很大。”
哪怕这背后的代价，是这种折磨般的永生！
如果真如他所言，教祖并不愿意击杀他这个唯一的弟弟，那么他其实可以任由人类灭亡……
却在最后的时刻，用一种让人无法理解的大局观和奉献精神，硬是为赌局留下了最后一线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