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王接走了金阁手里的茶具,把会议桌旁的椅子踢开,踢出来三个座位。
守宫副官非常配合战王的工作。
他走到会议室外边,看见冯秘书的脑袋时大喊不好!迈着大步往前厅跑,想求得一条生路,内心极度恐慌,礼品袋子里价值不菲的窖藏好酒砸去地砖,碎了一地。
这个时候,她在想儿女的事,前几个小时,政儿给她打了个视频电话,罗平安在狂扁小朋友,对她的几个儿子进行拳击教育,她看了非常感动,也想参与到这种亲子小游戏里来。
葛洛莉点上烟,把小火箭的引线都拢在一处。
“那么.你呢?”葛洛莉问起陈守宫的姓:“你和这两位是什么关系?”
守宫副官抱着茶具,金阁托举水壶,银阁拿着卷宗,三人似乎是有话说,满脸尴尬的讪笑,却不敢主动开口,要战王阁下先问罪,他们才好接这个话茬。
陈守宫:“我不知道呀”
说完这些,葛洛莉捯饬干净双手,回到会议室里静候佳音——
从炮厂搜罗来的劲爆小火箭垒成两个大箩筐,都放在会议室旁侧。
“哦!我大哥不会放过你的!我老爸不会放过你的!”
“你觉得你有改过自新的机会嘛?陈宇飞副团长?比如我们岁月静好,我们都说,这是环境的错,这是社会的错,这不是你的错。你只是顺应时代,顺应潮流,顺应历史的规律去当食人魔?是这样么?来吧!还有什么歪理邪说?来,讲给我听?”
葛洛莉连忙喊住:“等一下,你打电话过去。”
——他的内心活动非常丰富,要知道坐在他面前的,是boss手底下打杀贪官污吏的绝对王牌。
葛洛莉:“啊这样?”
葛洛莉:“他跑什么?”
“上天咯!~”
数之不尽的人体碎块掉回地面,葛洛莉用力鼓掌,与身后的兵团兄弟们问。
她就拿捏住头颅,一通挤压,去给尸体做按摩,把眼睛的污血都挤弄到别处,敏感的面部神经有了灵能干扰,也开始做出挤眉弄眼的奇怪表情,看得在场三位官兵魂惊胆颤。
守宫反问道:“那团长的事情呢?”
金阁马上接了话茬:“呵呵.呵,是呀是呀。”
“旁听:银阁。”
葛洛莉:“你说副团是他的叔叔对吧?”
陈守宫佝着腰,来到战王身边,小声问道:“是不是太残忍了?太过分了?他好歹是战团的领袖.这.这这这.战王阁下,您要其他战团的领袖如何看待这件事.”
“这个这个这个.这个,什么来着?”
陈宇飞终于变了脸色:“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干什么呀!我大哥不会放过你!我.”
这位秘书是通过姑姑的关系网络进入神奇先生,之前在五十四区首府的军校也算一表人才,是富家公子。与朱瑟伯格的两个女儿走得很近,是现代社会的门阀联姻。
“我知道你没杀人,没去抢银行,你没那个本事。但是.”
银阁跟道:“是呀!”
葛洛莉:“去工业园望仙西路一百一十五号,那里有个炮厂,买点劲大的礼回来,最好是带火箭的,嗖嗖嗖会响的那种。”
陈守宫轻抚两掌,这是一个防御性动作,像是在给手背清理灰尘。就和两臂交叉,夹紧双腿,双臂互抱一样,想要寻找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要回到正常的心态中来——这代表他紧张害怕。
回到战团的徽记雕像面前,葛洛莉问——
“别别别!您就好好休息!休息呀!”守宫从银阁手中夺来茶壶,要主动斟茶送水——
“你们为什么都只是看着?”
守宫小心翼翼的点了点头。
“啧”葛洛莉憋着一口气,不知道说什么好——这就是她的短板了。
说到这个“但是”,马脸猴就变得更委屈了。
有关于乔治·约书亚的黑产转移相关操作,就是陈靖雯操持主办,陈宇飞协办,要这个小秘书来配合执行,最终撞在战王的枪口上——这是手机里的铁证。
陈守宫:“我不知道呀”
好不容易解开脸部识别的手机锁,葛洛莉和唠家常似的,与守宫副官说。
“谁有摩托车?借我一用?”
爱莲娜还没反应过来呢,脑子里都是娘亲暴打战团的一幅幅画面,她被那矫健的身姿和暴力的手段迷了心,灵魂也飘去远方了。
陈守宫猛点头,另一只手按住金阁的脑袋跟着一起点头。
数十位官兵终于回过神来,跟着一起鼓掌。
“会议书记员:金阁。”
陈守宫:“我不知道呀”
不过三百多米的距离,摩托车的前轮抬起,冲进停车场的小路,压上陈宇飞副团的背脊后心,把这惊弓之鸟骑在泊油路上狠狠的碾压。
陈守宫吓得脸色苍白,连忙解释道:“这个事情和我没有关系的!我是无辜的呀!~战王阁下,你抓人杀贼,都要讲证据,要讲道理,我至多只是一个知情人,我可以做人证!”
这种鸡同鸭讲的对话变得非常尴尬,雪明是个日子人,要放到平时的社交礼仪,和车站系统里其他vip聊天扯淡也是十分自由随性的,从没端着架子讲话的意思。
“你嘴里的这个[其他战团的领袖]都是何许人也?他们看见我也要做贼心虚落荒而逃?也想死在天上?”葛洛莉两眼一亮:“还有这种好事?你给我详细说说?你知道内情?还有高手?”
“当然了,当然了!当然.”
葛洛莉见这匪徒是顽固不化,拒不认罪,把小火箭绑上这残废之人的腰腹,找了个角度,将他架在战团集会所的台阶前。
引信燃烧着,火焰冲向烟纸筒。
“常言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战王阁下此时还在烈阳堡自治州逗留,又来到集会中心,是所为何事呀?”
“能死在天上,这是多少癫狂蝶的邪教徒都羡慕不来的死法呀?”
她拽着这副团的身子,拴在摩托车上,一路拖回集会所前方的广场,拖出来一条血路。
要是张牙舞爪凶相毕露的敌人,她倒是心怒放,只要敢亮血条,她一定服务到位。
最开始和战王斗得有来有回的小头领立刻喊道:“我有我有!”
葛洛莉突然咬牙切齿,握紧了拳头——
“行了,你打电话吧。”葛洛莉如此说着,走向会议室的洗手间。
葛洛莉进了洗手间以后,把手上的血污都清理干净,和马桶一侧的猴哥说。
这女将军的兄弟刚刚死去,死在与永生者的斗争中。
“——帮个忙,把车上的东西带过来。”
“我干爹不会放过你的!~等死吧你!~”
葛洛莉:“手机,手机啊!还有脑袋!手指头!”
——等了半个小时,副团长陈宇飞姗姗来迟。
“别着急,小兄弟,你的事情可能要晚一点。要往后排。”
葛洛莉:“他和队伍里一个团练教官混在一起,他们为朱瑟伯格办事,把乔治·约书亚的赃物当私产,通过转卖旧货的方式,送到战团里来,你知道这个事情吗?”
葛洛莉拍了拍秘书的天灵盖:“这个小冯啊,我把他杀了。”
守宫:“嗯”
“——知道为什么杀你吗?”
“得令!”守宫立刻打开手机。
“就没有新一点的台词吗?”葛洛莉皱着眉,不知道说什么好:“每次我到一个新的地方,到一座新的城市,只要碰见你这样欺软怕硬的混蛋,都会在临死前捅出这种狗屁不通的词。”
“就是这样!”陈守宫无比笃定。
“哦。”葛洛莉恍然大悟,“都是一家人啊?”
葛洛莉坦诚相告:“你偷车的事情是板上钉钉,该坐的牢跑不掉。”
陈守宫趁这个空档,连忙通知神奇先生的副团赶紧来接见战王。
“其实你说得有点道理”葛洛莉咂巴着嘴,看着满地尸块,总感觉这事儿办得不太漂亮:“守宫先生,是我粗心大意了,我不该这么做。”
这套前戏做足了,守宫副官脸上的汗越来越多。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
陈守宫不敢讲话。
陈宇飞不说话,见识到傲狠明德的暴力以后,就已经死心,只是不肯认罪。在他看来,侄子冯秘书死了,他肯定逃不掉,这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小帮工。先不说朱瑟伯格和堂兄提的主意,除了乔治·约书亚跌倒之后的脏物黑产,此前还有累累血案,随便讲出来一桩他都得死。
葛洛莉向爱莲娜拍拍手——
“呃”守宫还想说点什么:“我也觉得.至少要走个流程.走个”
葛洛莉紧接着补充道:“这个装药量还不够,我得想办法多绑一点,最好能送到薪王嘴里,这些人渣要物尽其用,要飞得更高一些。”
守宫立刻点头。
“是是是是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