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会的十七位精英兵。
这是黑手套用来保护教祖,守在香湾零号站台之外的最后一道防线。
这也是大姐大要亲自动手,尽量减少快速反应部队损失,必须以银河不动声色暗杀掉的高价值目标。
黑手套掏出无线电,与香湾前哨的防务人员报告敌情。
“有敌人!有敌人呀!”
从无线电里传出强烈的干扰音——
——熟悉且温柔的声音传到黑手套的耳朵里。
“在哪里?”
黑手套:“葛洛莉!?你在通讯哨站吗?帮我转接给教祖!敌人已经攻到船舶厂了!”
葛洛莉:“你在哪里?我来支援你。”
子弹轰在车间的铸台上,几乎擦着黑手套的头盔飞过。
黑手套:“我恐怕活不下去了!”
四处尽是哀嚎和惨叫,却只有鸥鸟的鸣叫。
葛洛莉:“伱要放弃吗?我听不清你的声音,大声点。”
黑手套:“我说!我恐怕活不下去了”
就在此时,就在此刻——
——雪明听清房室内黑手套具体的方位,十二颗子弹锁定目标,几乎连成了一条直线。
它们轰烂了铸台,将铁块都打裂,把黑手套的带甲肉身打得翻滚抖擞,打得他口吐鲜血骨裂晕眩。
他从地台旁爬出来,意识模糊迷离虚幻,瞥见圆桌旁被子弹削去脑袋的尸首。
他的精英兵死在桌子前。
有个死得比较有艺术感,上半身留在船坞码头的木板路上,下半身跌进铸造间的冷却井。
有两个瘫在二层配电室前的走道,被一枪双杀击碎了脑袋。
剩下的十来个整整齐齐像是排队枪毙冲出船坞的瞬间,就一字排开倒地毙亡。
他跟着脚步声看过去——
——葛洛莉一手提着伞,一手握住枪,抱住她大腿的重甲精英兵在垂死挣扎。
伞柄轻轻揭开面盔的护罩,枪口探进去,子弹的爆鸣声中,那兵员的脑袋也跟着裂成两半。
“你他妈的!”黑手套目眦欲裂怒到极点:“狗娘养的臭婊子!你居然敢背叛教祖!”
葛洛莉并没有回答,只是抬起枪口作点射。
子弹朝着黑手套的脑袋去,叫这年轻力壮的灵能者用护臂甲胄和强壮的身体挡下。他甚至不敢再说一句狂言,吐出什么废话来,只怕心肺受了言语牵连,再也无法控制核心力量去作守备姿态。
他侧身迎敌的姿势非常专业,尽量让重甲的中弹面积变小,能放下右臂去搜枪还击。
刚刚因为愤怒鼓起的那么一点勇气,只是透过腋下的空档,从头盔的观察窗往外看了一眼,耐力板已经被子弹敲出裂痕来——可是宛如地狱的一幕却叫黑手套魂飞魄散吓得脸色惨白。
船舶厂的外围道路用血流成河来形容毫不为过,驻守在此地的防务人员的尸体留在车行道的水渠两侧,几乎没有任何反应时间,就被人斩尽杀绝了!
景光的二十一颗子弹打完,雪明换弹的空档——
——黑手套终于往前奔走几步,要拉近距离,用侧腰的副武器还击!
m92的弹药轰出去,打在葛洛莉的身上却有种不痛不痒的感觉。一个虚幻缥缈的神灵透体而出,芬芳幻梦漂浮在雪明身前,是刀枪不入子弹也难以击碎的钢铁大猫。
黑手套丢开枪械,带着沉重的甲胄往前疾步冲锋,得知敌人拥有闪蝶魂威的瞬间,就再也不打算用常规火力来结束战斗了!
只是刚跑出几步,好比飞锤一样的巨力轰击又将他的肉身牢牢锁在原地。
9*39的弹头反复敲打下,几乎将他的内脏都轰出淤血。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住进了一副铁棺材里,要饱受折磨才能慢慢死去了。
又是二十一发子弹打完,这位年轻力壮的战士再也不年轻,再也没有气力。
他的左腿膝盖被子弹轰得侧折弯曲,拖着沉重的身体,一点点向着葛洛莉走去,一瘸一拐的来到敌人面前,似乎还想接着作死斗。
他从腰间拔出战斗短刀,水滴形的刀子很适合刺割,刚刚递出去便被这恐怖的女人劈手夺下。
从腹甲裙甲传来的剧痛代表着,他的肠子和小兄弟恐怕正在往外漏出更多的秽物,吃痛失力的瞬间,他的头盔扣带也被解开,呼吸到了腥甜的空气,视野变得清晰起来。
葛洛莉:“有点东西,浪费我不少子弹。”
高筒靴在黑手套的胸口轻轻一蹬——
——立刻将这穷凶极恶的歹徒踢出去几步的距离,她丢下头盔,收好枪械,要节省弹药作决战。
葛洛莉:“但东西不多。”
黑手套两腿一软,瘫痪在地已经变成待宰羔羊。
紧接着迎面而来的飞刀撞击眉心,临死前的那一刻,这位小兄弟会的干部依然想要负隅顽抗,想直起身子继续作战。
雪明朝着这颗脑袋投射刀子,直到精英兵身上搜来的十二把匕首都用尽才停手。
刀刃打在黑手套宽大的额头,好比插手法挤成一列。
最终还是觉着不保险,黑无垢的靴底猛的踏在黑手套的脑袋上!
随着枪焰爆鸣,大姐大提上伞飞速跑上楼,要爬去顶层山壁的铁道,去零号站台狙击劳伦斯·麦迪逊。
造船厂里一片寂静,毒贩的保镖内卫的颅脑开出一朵鲜艳的蔷薇。
——他死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