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惹到母亲……母亲是真的会打她。
秦悦绷着小脸,一脸不情愿的坐上回到了马车。
珍娘瞪了秦悦一眼:“你看看你,都多大了,还像个疯丫头似的。”
秦悦扭过头,不理她。
珍娘也来气了,扭过头,看向窗外,也不理秦悦了。
一队商队从对面走过,珍娘看到商队中的几个身着武服的英姿飒爽的女子,不由感叹道:“现在女子习武的人多了,都开始跑商了。”
这在以前,是不敢想象的事啊。
这才过了多久,三四年时间,就好像换了一个天地似的。
秦悦听后,满是不解的问道:“女子习武,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珍娘摸着她的头,感叹道:“在你看来是正常的事,但是,在母亲看来,却是破天荒的事。丫丫,你真是生在了一个好时候啊。”
秦悦感觉和母亲之间有代沟,沟通起来好难,坐了一会儿,终于坐不住了,找了个借口,又溜下马车。
珍娘掀开窗帘,看着秦悦担忧的喊道:“丫丫,小心危险。”
“放心吧,阿娘,我没事。”说着,秦悦已经骑着马,又跑的没影了。
珍娘管不住女儿,不由的抱怨起了从头到尾一直默不哼声的秦勇。
“你也是,女儿都这样了,你也不管管,这人生地不熟的,你也不怕丫丫遇到危险。”
秦勇睁开眼,无奈的看了珍娘一眼道:“放心吧,暗地里不知道多少人保护着我们,女儿不会有危险的。”
珍娘也没见过,只是听秦勇父女两说过,就算心里相信,但是心里依然不踏实,不由的白了秦勇一眼道:“你这做父亲的心真大。”
秦勇摇了摇头,再次闭上眼睛,不再言语了,只是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了,头上不由的冒出了冷汗。
珍娘看着秦勇的状态不对劲,赶紧紧张的问道:“当家的,你怎么了?”
秦勇回过神,睁开眼,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心有余悸的摇了摇头,安慰珍娘道:“我没事。”
珍娘紧紧的握着秦勇的左手道:“你有什么问题,可以和我说,就算我不懂,也可以舒解舒解,别憋在心里,闷坏了。”
秦勇斟酌片刻,开口道:“我的直觉从小就很灵,可以感知哪里有危险,最近修炼了小翌给我的《天人合一秘术》,达到天人合一状态之后,这种直觉更加清晰了。”
说到这里,秦勇看向已经可以看到轮廓的圣山,喃喃自语道:“尤其是随着越来越接近洛京,那种危险的感觉也就越发强烈。”
秦勇紧紧的握着珍娘的手道:“我总是心绪不宁,难以入眠,就怕出事。”
珍娘摇着头,坚定的说道:“不会有事的,你不是说了吗?小翌现在出息了,没有任何人可以打败他,他会护着我们周全的。”
秦勇感知着珍娘微微颤抖的手,心中不由自责不已,笑着拍了拍珍娘的手道:“没事,是我胡思乱想了。”
珍娘怎么可能不了自己的丈夫,知道丈夫是在安慰自己,不由的愧疚不已。
明明是自己安慰丈夫,结果最后反而是自己让丈夫担心,丈夫反过来安慰起自己来了。
珍娘知道自己不会武功,帮不上秦勇的忙,不过,他有一个武功很高的儿子啊。
想到这里,珍娘的眼睛一亮,道:“当家的,你可以问一问小翌啊,他肯定有办法。”
无论是危险,还是丈夫这种奇怪的让他寝食难安的直觉,纯朴的珍娘相信,自己最有本事的儿子,秦翌,一定会有办法解决的。
秦勇心中一动,点了点头道:“好,等见到小翌,我问一问。”
……
“周相。”
胭脂向周博远作了一个福。
周博远赶紧起身回礼。
“不知罗掌事找周某有何事?”
胭脂恨恨的瞪了周博远一眼道:“罗洪受了伤,不能来,让我替他传句话。”
周博远看到胭脂,就暗道不好,估计罗洪那里出了岔子,果然……
“劳烦罗掌事了,周某洗耳恭听。”
“罗洪说,他已经尽力。”胭脂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周博远赶紧追问一句道:“罗指挥使的伤?”
胭脂头也不回的道:“死不了。”
周博远看着胭脂离开的背影,无奈的叹了口气。
“果然,不可行吗?”
连罗洪的话,陛下都听不进去了吗?
甚至,比他预料的还要严重,直接伤了罗洪。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经此一事,以后再想借用罗洪的情报系统,查一些事情,估计,难了。”
周博远看了混元宗的方向一眼,苦恼的道:“以我的身份,如何与秦宗主对话?而且,谈论的对象还是陛下?”
若是可以,周博远自己就去找了。
可是,他的身份决定了,他不能去。
他能做的,只有……
周博远想到最近朝堂中的暗流涌,叹了口气道:“世家行事越来越激进,民心浮动,不能再放任不管了。”
有些事,周博远不愿意做,也不得不做了。
“权臣,就权臣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