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春从窗外看到里面那优美入浴的画面,心下冷笑,她可真会享受啊。
伸手把房门推开,里面的人看见突如其来出现的两人,都吓得尖叫起来。
冬笋是蒙着脸的,而三春这张脸在晚上看来,就好像地狱里钻出来的小鬼,格外渗人。
两个丫鬟刚一出声,就被三春和冬笋一左一右给劈晕了。
紧接着一把铁剑指到小莺的脖颈,三春冷声道:“若敢叫,就刺你个血窟窿。”
小莺柔软的腰身一扭,柔笑道:“这位公子深夜到此,这般瞧着奴家,奴家可是会害羞的。”
她身上一丝不挂,身材玲珑有致,胸部丰满浑圆,***虽然天生色泽比较深,但是乳挺沟深,已经足够埋葬任何男人的雄心壮志。那两条玉腿笔挺修长,再加上下面那个玩意,又柔又软,又暖又紧,一碰就春水潺潺,也难怪季严会被她所迷。
她在她的裸身上扫了一眼,嗤笑道:“收起你那些狐媚的招数,这招对咱们没用。”
小莺微讶,“你们是女人?”若是男人绝不会对她这种态度。
三春冷笑,“我只问你一事,你究竟为何陷害太子季徇?”
小莺哈哈大笑,“你也未免太抬举小莺,我一届妇孺,怎么可能陷害太子?”
她喝道:“你少废话,你听不出我的声音吗?在我面前还敢欺瞒?”
“你?”小莺仔细看了看她,突然道:“你,你是燕……”
“是三春。”她打断她。
小莺撇嘴,“你走了还敢回来,你这贱女人,我成了今天这样,全是因为你。”
自从三春走后,季徇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经常就好像死了一样,请了许多大夫都治不好。他自知自己命不长久,就对小莺和钟灵写了休书,让她们再嫁。
钟灵不同意,她眼巴巴的瞅着,好容易把太子夫人的位置弄到手,就等着当王后了,哪会轻易让出。她一个夫人自然也不好休,但小莺就不同了,她不过是个小妾,别说有正经休书,就是公子一句话,说要赶她走也是轻而易举的。
小莺急了,去找季徇理论,问他为何赶走她?
季徇口口声声说为她好,她却一点也不信,冷声道:“你是为了燕丹吧,你以为赶走了我,她就会回来看你吗?你自己命不长久,你那命不长久又是为了谁,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季徇一怔,“你知道什么了?”
“那一日那个白衣名士来找你,他说什么,我都听到了。”
听到这儿,三春不由连声追问,“他说什么了?”
小莺冷笑,“本来我不想告诉你,不过为了让你心里不痛快,倒不妨跟你说说。”
“那一日那名士说公子命不久矣,还说公子当年用非常之法救人,乃是要一命还一命的,现在三年之期快到,也是该还的时候了。”
三春想起当年他曾给过季徇一块玉佩,还半开玩笑地说这是千年灵玉,能死人复生,若是哪天她死了就拿去按着古法使用,可以让她起死回生。
他确实用了,所以她才得活,可是却没想到这种方法居然是一命换一命。恐怕在她离开之时,他早已经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了吧。
心里痛如刀绞,嘶声问:“那人怎么说的,可有法子可解?”
“有,就是要你的命,你若死了,他身上的咒法得解,他就能活了。”小莺说这话时,面露狰狞,似恨不能在她身上咬一口。
三春知道她所说未必不可信,但也不排除她想趁机除掉她的可能。她恨毒了她,每天都巴不得她会死。
她咬着唇,强自平定心神,“后来呢?你就帮着季严陷害他了?”
小莺冷笑:“这还用得着我帮吗?他就不该占上那个位置,有得是人要对付他。他以为季严是他的好兄弟,可别人怎么会当他是兄弟?他只不过略施小计就把他陷进去,现在根本不用等死,大把的白绫毒药等着他呢。”
她说得绝对是实话,仲雪也曾说过,他在那个位置早晚是一死。但想是一样,真要看他死,她绝不能。
她深吸口气,“好,你有没有参与,我便不提了,你只告诉我季严是怎么布的局。否则今天定会叫你血溅当场。”
小莺拿过衣服披在身上,慢悠悠穿着,她嘴角噙着一抹冷笑,似混没把她的威胁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