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滴个娘耶!这是这家场子开出来的第一个豹子吧?第一个豹子就被人砸了一金下去,这庄家被杀懵了都!”
身为庄家的桌台官的的确确是懵了,因为就这一把,他在的台子上输掉了一笔天大的巨款。
六六六豹子的赔率是一赔四十,是所有豹子里赔率最高的。换言之,台子上那明晃晃的一枚金片子,此时庄家要兑付四十金出去!
若在平时,这笔钱钱坊是不可能付的。一来太多,二来这赌局结果太不正常,稍微结合桌台官的说法就能清楚必是对方有用了什么手段出千造成的。一如之前开业时那种情况。并且不会给钱还要把你拿下好好的逼问一把。
不过围拢过来的腰刀子却没敢动手,因为他们发现自家镇堂站在远处并未给拿人的指示,而是在跟一名衣着华丽的胖子交头接耳说着什么。
其实白浪的第一反应也是拿人逼供,这么明目张胆的在钱坊的出千简直不把钱坊的人当人了。可他又发现那两人脸上并没有赢了一大把的狂喜,也没有被腰刀子为主的惊慌,显得很平静。心里便有了警觉。于是找来厢房里一名来钱坊玩了几天,与白浪也面熟的一位大官人问情况,想要看看那两位陌生面孔的来历。他笃定这两人绝对不一般。
“人倒是不太熟,面生得很。不过.白镇堂看后面那人腰上的牌子了吗?那是州府军伍的牌子,而且看着像是主官令牌。那人身份不一般的。”
白浪闻言眼睛微微一虚,对边上这位大官人拱手道谢,他心里有底了。
而且他之前就在关注,那站在后面的书生一开始腰上并没有这块牌子,是后面押注中了之后才挂出来的。意思很明显,就是亮给刀馆的人看的。
州府军伍?主官令牌?而且那人看起来还不过是随从。那赢钱的那人又是什么身份?白浪心里有些发苦。一边让人赶紧去找刘蛇过来,他自己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袍,笑眯眯的朝着已经被看热闹的围住的台子走了过去。
“两位阁下,不知如何称呼?”
“你不用知道。现在把我的钱赔给我就行,你们偌大的一家钱坊不可能区区这点钱都拿不出手吧?”
“怎么会?这些钱钱坊还是有能力兑付的。只不过小号这边平日里都是小打小闹,大家图个热闹,这么一笔钱在阁下看来是小钱,但对小号而言却是伤筋动骨的一大笔了。所以还请两位移步到后面厢房,我好茶奉上,等钱柜想办法调来这笔钱在给阁下兑付。如何?”
“伱是想让我等?”
“还请阁下稍安毋躁,钱坊诚信为先,除了出千得胜之外,任何台面都是会兑付的。”
“呵呵,你这么说是在暗示我出千咯?”
“不敢。但还请阁下移步。”
而就在这时候,门口响起刘蛇的声音。
“不用等了,阁下的四十金已经带来了,马上兑付给阁下!”
这一声再一次让钱坊里本来窃窃私语的声音一下炸开。都以为钱坊不会兑付这一大笔钱,因为极可能是对方出千,毕竟刚才白镇堂可说了。加上之前钱坊开业被捣乱的事情,赌客们都在瞧热闹。可谁想一扭头就看到刘蛇进来身后居然真有一名腰刀子捧着一只半尺见方的铁盒子,盒子打开,里面还真整整齐齐的码放着四十枚金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