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严肃的神情，也让梁牧一凛。
难道这是个高手，察觉到了什么异样？！
梁牧越想越有可能，要不然那些中二剑客怎么不敢和他打架？
此时，老头已经走到了木屋的窗边。
踮起脚，探头往里面看去。
“嘿嘿......”
突然间，老头脸上的严肃化为了很不正经的笑容，嘴里还笑出了意义不明的猥琐笑声。
甚至还有两滴晶莹的哈喇子，从他嘴角滴落。
梁牧猛然察觉到了不对。
狐疑地跟到了窗边，往里面看去。
只一眼，便看到了一屋子的蒸腾白雾。
然后便是雾里的一团团白花花的身子......
这一瞬间，梁牧终于意识到这是个什么地方了！
也终于意识到，这老头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表现！
这个......
老！
流！
氓！
竟然在偷窥人家洗澡？！
关键是不知情的梁牧，也好像不自觉地成了共犯！
这要是被里面正在洗澡的人知道了......
梁牧想都不想，拔腿就溜！
然而终究还是晚了。
只见澡堂子里猛地冲出一群裹着布衣的人，大吼道：“是谁鬼鬼祟祟躲在外面？！”
梁牧脚步一顿，愕然回头，看着这群从澡堂里冲出来的人。
当众人身上的白雾散去，梁牧看清了所有面孔。
却愕然发现......
这特么的是一群汉子啊！
也就是说......
这老头竟然偷看男人洗澡看得流口水？！
这个......
死！
基！
老！
梁牧一时间无法直视这老头，只能默默把头转向一边。
那对面的男人们也看到了梁牧，顿时一惊，开口就要行礼。
“圣......”
但就和季寂一样，他们也看到了老头，赶紧把那个称呼憋了回去。
只是不解问道：“您是来洗澡的吗？”
梁牧听到这话，心里竟然有股羞耻的罪恶感。
他并不是不洗澡，只是从未想过这贫瘠的天柱山，还有专门的澡堂。
还以为这些中二剑客们都是在河里解决的。
至于他平时洗澡，当然是直接从果冻身上取水。
没想到第一次来澡堂，竟然是以一个偷窥者身份来的......
还好里面不是姑娘们，不然他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但即使如此，梁牧依旧很想把这个死基老老头按在地上暴揍一顿。
此时只能略显尴尬地回道：“正好路过而已......
你们不用管我，继续......呃......”
梁牧本想让他们继续回去洗澡。
但这话怎么想都很奇怪。
尤其是在发现这个老头的那个倾向后，就更加奇怪了。
好在对面的汉子们也不打算回去，而是张罗着要送梁牧会住处。
梁牧赶紧婉拒了他们的好意，生怕他们会从这老头口中得知刚才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