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教授缓缓睁开眼，木然地看着林安，“我却觉得对你愈发的亏欠。”
“当然，比如说兔眼，他们会认为，龙就是兔眼。”
能怎么办呢。
曹教授的声音有些遗憾。
“所以我给你了点捷径，让你拥有一对鹿角，能让你先照着这个修成‘鹿角巫师熔炉’。但是你以后必须研究出怎么让修炼‘巫师熔炉’的巫师，修成的熔炉核心，或者巫师意志，它是鹿角！”
“况且……”曹教授笑得有些调侃，“国内巫师的生存环境恶劣，哪怕是有巫师学会呼吸法熔炉，也同样是艰难。”
风儿吹拂着树梢，让透过树叶洒落在地上的阳光光斑摇曳起来，林安低头看着地砖缝隙里一只在爬动的蚂蚁，看得出了神。
“所以我们鹿角一直都是修行界的叛逆者、引导者、引领者。”
“鹿角、兔眼、蛇身、鱼尾、鹰爪、狮鬃、鲶须。”
曹教授笑着点了点头，“是龙，但也不是龙。”
“熔炉本身并不是个特别复杂的概念，国内随便哪个猎魔人都可以说出一套东西来，国外也开始在琢磨这个东西。”
“你终究是巫师，这对鹿角将是你最好的庇护伞，也是鹿角成员们对你彻底认可的关键！”
“你看起来并没有怨恨我……”
林安点了点头，却有些疑惑，“既然这样，为什么要帮我制造那个鹿角熔炉核心？”
“它是你本来身体里流淌的血脉，也不只是血脉。”
他见林安不能理解，只能耐心地讲述着，“鹿角是龙，而龙，是我们国内集体潜意识的体现。林安，你身体里流淌的血液，是国内族群的血液，将深刻受到龙的影响。”
“你可以把它当做是巫师修行巫术得到的那种‘巫术模子’，从自己的真实出发，去凝练出属于自己的熔炉。”
林安愣了一下，“龙？”
不过这显然不合适，老曹还没死了，自己就惦记着老师的遗产，这实在太不应该。
曹教授很严肃，“一定要是鹿角！”
“但只要你亮出一对鹿角，我保证你将会得到最基本的尊重。”
“我研究的巫师熔炉，它绝对是走得通的，巫师一定能按照这个办法修炼出熔炉。唯有差了一步，那就是熔炉核心的鹿角，并没有办法和巫师的修行方式契合。”
“它可以为你抵御外来的侵蚀，比如灵界灵气赋予你的巫师血脉。”
曹教授本来就话少，以前就是如此，现在每说一句都很艰难的样子，更是如此。于是他讲的每一句话，都是如此的重要。
他仰头对着天空吐了口气，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林安摇了摇头，“您是我唯一的师傅。”
“你不懂的还多呢。”曹教授有些无奈，“可惜我无法继续为你以后的修行做出指点了，等你以后修成‘鹿角’，可以去我的别墅，地下有个密室，里面有我毕生研究的知识，你可以去看看。”
“林安啊，你以为你懂的很多吗？不，其实还是太少太少了，熔炉这个基础都还没有学好呢，更不用说熔炉技艺了。”
林安有些疑惑，“非得是鹿角吗？”
“别以后傻傻地想要每一种都学，给自己凑一条龙出来，那就太愚蠢了。鹿角本身就是一种完整的龙，什么都学，只会潜意识地将自身影响得不完整。”
“安仔，回去吧，你师傅的话你要记住了，以后……”
说是尊重，但其实还不如说是国内修行界对鹿角这群疯子的畏惧，被揍怕了。
那种笑容，有着真实人类独有的感觉。
总会有巫师想要去兼修呼吸法熔炉的，特别是新生代的年轻巫师，受网文影响，总觉得魔武双修之类的才是最牛逼。
但巫师终究是巫师啊，他们哪怕天资卓绝真的能修成，也是得不到认可的。
只是，他们俩没有发现，林安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
因为，他从两个师傅的鹿角熔炉核心中感受到信息的传递。
——你丫的撑着这口气不是为了准备对付刘远谋吗？把它用在跟安仔扯这些干嘛？啊？你是要死了，我还活得好好的呢！我以后不会教啊！（张医生的鹿角）
——哼！（曹教授的鹿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