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朱庆阳又确认他不是术修者,这样的矛盾让队员们倍感困惑。转眼间,队员们已来到卦摊前,还未等开口,那算卦老者却先声道:
“你们,终于来了……”
闻言,队员们面面相觑。
这话听起来,好像老者专程在等他们似的?
不是故弄玄虚,就是真有两把刷子!
朱庆阳微微皱眉,故意说道:
“老头,这光天化日之下,红旗下,公然宣扬封建迷信,胆可不小啊……”
老者闻言哈哈大笑:
“年轻人,饭可乱吃,话不能乱说。
你说我宣扬封建迷信,那你们身边跟着的那条黑狗又是怎么回事?”
朱庆阳一听,顿时低头看向一旁的黑狗妖。此时身处闹市,黑狗妖并未直立行走,看起来与普通土狗无异,只是体型稍大。
况且如阿静所说,这老者理应双目失明,又怎能看得见?
陈天好奇地伸出手,在老者面前晃了晃,怀疑这副墨镜是否是掩人耳目。
“不必试了,我这双眼睛瞎了许多年。
眼虽盲,心却明。
怎么样,几位要不要算上一卦?”
朱庆阳诧异地看着眼前的算命老者,好奇地说道:
“好啊,那就给我们这几个人算算吧……”
说着,朱庆阳抓起桌上散落的几枚铜钱,但老者却摆了摆手:
“这一卦无需摇卦,我现在就可送你们一句话……”
在队员们疑惑的目光中,算命老者缓缓说道:
“你们这几个人真有意思,能聚在一起实属罕见。
其中两人,看似不过二十几岁,实际年龄却比我大得多。
再加上一个远离红尘的小道士,一个挖古墓的土夫子。
甚至还有个背负宿命的小姑娘,对了,还有一条狗。
竟能干出如此惊天动地的大事,实属不易呀……”
听到算命老者这番话,陈天等人心中大惊,他们深知老者所言非虚。
若是故弄玄虚,说些模棱两可的话,那定是江湖骗子无疑,但这老头却能准确说出每个人的特殊之处,显然非同寻常。
朱庆阳此刻终于严肃起来,他凝重地看着算命老者,问道:
“老人家,您贵姓?”
老者笑着叹了口气:
“我只是个穷算命的,姓陈,眼睛瞎了,所以人称陈瞎子,你们叫我陈瞎子就行。”
陈天紧接着凝重地问道:
“您刚才说我们终于来了,难道您一直在等我们?”
陈瞎子轻轻点头:
“昆仑山高不可攀,我这身子骨可经不起折腾。
所以想搭个顺风车,行个方便,可否?”
白文正打量了陈瞎子片刻,他身为百岁老兵,年龄可能与陈瞎子相仿,因此毫不客气,直言不讳地说:
“您要去做什么?军区重地,闲人免进。”
然而陈瞎子此时却自顾自地站起身,开始收拾卦摊:
“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想去看看,当世高人究竟有多高……”
说话间,陈瞎子已收拾好所有东西,将其塞到朱庆阳怀中:
“劳驾……”
说着,陈瞎子便摸索着拿起竹竿探路,朝军车方向走去。
“哎,这事谁同意了?”
朱庆阳说着话,便想上前阻拦,却听到陈瞎子无所谓的声音传来:
“我是在帮你们省去麻烦,否则你们也得再回来接我一趟……”
陈瞎子双目失明,却准确无误地找到车并坐了上去,队员们站在原地相视无言,谁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猫爷,这事怎么办?”
面对白文正的询问,朱庆阳思索片刻后,无奈地叹了口气:
“刚才这老头说的,你们也都听到了,分毫不差。
这说明,他有些本事。
他刚才说,就算我们现在不同意,也终究要回来再接他一次。
就让他跟去吧,不过到警备区外要先请示首长,如果首长不同意,就派人送他下山!”
几人纷纷点头,这或许是目前唯一妥当的办法。
队员们很快也上了车,陈瞎子坐在最后一排,心情似乎很好,还时不时哼唱两句不知名的曲调。
士兵疑惑地看了陈瞎子一眼,随后看向朱庆阳:
“朱队长,这……”
朱庆阳摆了摆手,坐在一旁:
“开车吧……”
开车的士兵虽然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很快便发动了汽车。
接下来的路途中,队员们几乎没怎么说话,但一双双眼睛却时不时回头看向坐在最后面的陈瞎子。
显然,大家都对这个怪老头充满疑惑,这老头似乎无所不知,可身上却没有任何术修者的气息,这一点让朱庆阳几人百思不得其解。
而陈瞎子却非常自在地坐在后座,自顾自地哼着歌。
终于,军车缓缓停在昆仑山警备区门外,朱庆阳给队员们使了个眼色,自己则率先下了车。
队员们立刻明白了朱庆阳的意思,这是要他们看着这老头,而朱庆阳则进去向赵启汇报。
毕竟这里是军事重地,岂能随便进出。
不多时,朱庆阳快步来到办公楼赵启的办公室门前,敲门而入。
“首长,我回来了!”
此时赵启正和余开建交谈。
看到门口的朱庆阳,余开建率先站起身:
“可算是回来了,首长很担心你们,就怕你带着这些新人在京城出事,其他人呢?”
余开建疑惑地看了看朱庆阳的身后,并未看到其他人的身影。
朱庆阳此刻也来不及多解释,只是和余开建打了声招呼,然后直接看向赵启,说道:
“首长,我们在回来的路上碰到了一个算命的。
这个人很奇怪,一句话就看透了我们众人。
而且他自己上了车,说是要来昆仑见高人……”
赵启闻言,看向朱庆阳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思索。
而此时一直在旁边听着的余开建,顿时摆了摆手说道:
“这是军区,不能谁想来就来。
更何况还是个算命的,这年头,都是些江湖骗子罢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