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恩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朝僵尸小姐招手道：“带缇娜去学习，晚上我会检查你们的学习进度的。”
而幽灵他们更是紧紧把嘴闭上，生怕受到牵连。
“不用告诉我答案，黎明自会知道！”
旁边的赤心和秘主也同样点头，“是司机，是他说脑袋越大，实力越强。”
“我并没有这样的想法，更一刻不敢忘记他们。”
卡莉抿了抿嘴，她脑海中浮现出那场发生在克里姆斯大教堂的战斗，那个戴着小丑面具的身影。
在连续两次升级幽魂冥想法后，本源子体没有出现任何变化的事情——他竟然对此毫无察觉！
卡莉嘴唇嗫嚅的张了张，没有说出什么，眼神黯然的转身离开。
“胡伯托·沃森大骑士牺牲的事情，想必你已经知道了吧？”
来人正是黎明新晋候补圣女卡莉·莫里斯，以及梅尔贝尔，两人一站一跪，目光低垂，等待着高阶之上，那道端坐在金色镶嵌红纹的长椅上的身影吩咐。
一直没有说话的卡莉，纯真的脸上露出一抹迷茫，这是选择？
而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停止升级幽魂冥想法！
群山中那座高耸入云的黎明圣山中，一座金色宫殿矗立，两扇刻印着红色纹的大门打开，明亮的白玉鎏金板铺就的地板上一尘不染。
不，
以他现在幽魂冥想法的等级，应该是十六个本源子体才对！
卫恩喃喃自语，“正常的话，应该是十六个子体……翻倍增长的本源子体突然固定在四个……”
他对出现这样情况的原因，毫无头绪。想得太多，反而会让他陷入到缩手缩脚的状态……
钻床是没炸，但是那些材料上的破损痕迹，是怎么造成的？
“嚓嚓嚓，”零式同样看到那副景象，捂着腹部的符文核心笑了起来，“父亲，莎娃的进展比我慢。”
……
叫我？
几位骑士重重的摔在地板上，厚重的铠甲砸碎昂贵的白玉鎏金板，他们的眼中仿佛蒙上一层黑色阴影，没了神采。
会是谁？
是冥想升级时遇到的那个被困在巨大枯树下的人？
还是幽魂冥想法本身就存在的影响？
亦或者是一位连面板都发现不了的存在？
“黑珍珠号的大副杰克·金姆·阿德罗斯，以及刚刚加入他们的疫医，也就是你的父亲——”海里埃塔语气转为冷漠，生硬的吐出几个字：“尤安·莫里斯！”
“锤死？不要啊，父亲……司机巴巴？”
无论卡莉是不是和他一样的感觉，他都知道这样不同寻常的变化，必须要找出解决办法。
“不管是司机，还是谁，再有下次，我一定让你们尝尝什么叫做‘残忍’！”
“伟大的黎明，自然会让他晋入国度，”海里埃塔平淡的说：“但我想告诉你的是，他在回归黎明怀抱之前，击杀他的人，不仅有幽魂的畸变巫师，还有另外几个人。”
海里埃塔穿着一件红色长袍，脸上戴着一张同样金色红纹的面具，只露出一双略显浑浊的眼睛，俯视着台阶下方的两人。
“那个……司机巴巴告诉我，要做就做一具体型更大的，实力提升的更……”
“哼！”
“‘亵渎者’梅尔贝尔，你的胆子很大，竟敢指责海里埃塔主教大人！”
“希望那个时候，你能做出正确的选择。同时，我也希望你能顺利掌握‘亵渎’权柄！”
……
海里埃塔笑了一声，这样的话在他从一名普通信徒开始，听到过不知道多少回。
卡莉身体一顿，一双金瞳闪过些许疑惑，权柄的了解多少，要怎么判断？
选择黎明，还是选择父亲？
“哎，不想了！”
“哦？你是在指责我吗？”
幽灵司机他们，挨上这样的一拳，眼睛里哗哗流泪，没有手臂的他们连抚摸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头顶鼓起一个大包。
四个脑袋互相对视一眼，朝零式无声吐出“加油”两个字，就跟在卫恩身后，一起离开。
选择黎明，还是选择尤安……这样的问题……
“开始吧。”
“啧！”
卡莉依旧不敢相信，她那位往日平和的父亲，卡斯特城邦活人无算的莫里斯诊所的医生，会击杀黎明教会的裁决大骑士。
卫恩瞪着零式，“你是机械生命，不代表制作出来的机械傀儡也和你一样可以自如行动，它必须靠你来操纵才行，体型越大，就代表你的负担越重，傀儡的灵敏性也会更差！”
白毛少女面无表情的跟在僵尸小姐身后，一起进入她的工作室。
隐隐的还能看到几道黑色丝线缠绕在那光辉之上，像是数条毒蛇撕咬纠缠着他们的信仰之力。
“每个零件都无可挑剔，精致、完美，但是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会把它们的参数弄错吗？厚度1.2，你做成了3.4？这些零件组装起来体型都超过你两倍了！”
但不等他继续开口，高阶上的红衣大主教海里埃塔冷淡的开口打断道：“只懂得打破规则的守护骑士，是不会被黎明接纳的！”
哒哒哒，哒。
“五天。”
“哼，重新做！晚饭之前，我要看到一份标准参数的零件，再出错，我就把你整个拆了！”
“不会了，巴巴。”
卫恩看着四个本源子体和一个机械生命，好似犯错的孩子那样急于表现，心情不由好了一些。
“希望你不是以为来到这里就能成为新晋的圣女，更不能忘记那些被你献祭牺牲的黎明信徒。”
这个可能性极低。
为什么主教大人的态度，不似其他人那般，总觉得是在针对……
“走吧，先去看看你制作的机械傀儡。”
“我……”
“卡莉，来到圣域，有多久了？”
卡莉猛地抬起头，直视着高阶上的那道身影，震惊道：“尤安，疫医？”
在房门打开时，卫恩瞥到那间工作室内一片狼藉的样子，忍不住哑然笑道：“莎娃，需不需要我帮你清理干净房间？”
零式那双齿轮眼睛收缩了下，抱着脑袋，仿佛感受到幽灵他们的疼痛，“我这就开始制作，父亲，您别生气。”
“这件事情，教皇大人很不满，”海里埃塔语气不复之前的冷漠生硬，而是平静的说道：“卡莉候补圣女，如果黎明要审判疫医尤安·莫里斯……不知道你是选择站在黎明的光辉下，还是你的父亲？”
卫恩见他不断点头，神色一松，后转身出了工作室。
扭曲意识，或者扭曲认知……
原因也有很多可能性，比如晋级巫师之后本源子体数量不再增加，比如本源子体的最大数量就是四颗等等。
沉默良久，卫恩那双赤瞳逐渐恢复一些神采，拍了拍旁边缇娜的脑袋，“你跟莎娃先去学习贡萨雷斯语吧。”
父亲？
“缇娜，学习。”
飘在空中的司机连忙把头转过去，将后脑勺对着卫恩，一副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
“自如？”海里埃塔无意识的把玩一枚灰色戒指，声音沙哑，带着一股明显的轻蔑，“身为黎明的仆从，‘亵渎’权柄的传承者，你对权柄的理解，就只有这么多吗？”
海里埃塔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挥手让骑士们离开。
良久，这座宫殿再次恢复平静。
……
卫恩哼了一声，瞪了一眼半空中的四个脑袋，“你们也是一样，下次再做多余的事情，我也锤死你们！”
卡莉脑袋低得更深几分，几乎要埋进金色长袍包裹的吊钟之间，“抱歉，海里埃塔主教大人。”
“嗯嗯。”
僵尸小姐连忙将门关到只露出一条缝隙，那颗完好的眼睛透过门缝盯着卫恩道：“伱看错了，我绝对没有再让钻床炸了。”
卡莉心头涌上一抹疑惑，“大人，那些人是？”
最后，会是面……？
想到这里，卫恩心中一凛，摇了摇头没再继续思索下去。
既然已经察觉到这个问题，他也不可能无动于衷。
看着虚幻的身影，狼人？
“阿米蒂奇处长？”
ps：晚上有事外出了下，今天加更不了，明后两天会补上欠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