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倒是还好,神通这玩意很难复制,哪怕有传承也不是那么容易学会的;可要是后者,那就麻烦大了。
如此恐怖的灵植……绝对能影响平衡的。
两人都是门内的核心弟子,一时之间想了很多很多。
而宋河早就将两人的神情变化尽收眼底——他是故意使用这道神通的,因为自从来了这里之后他还没有施展特别恐怖的神通,为了避免这两个人起点什么念头,必须是要压得住他们。
这道神通其实就是炫耀。
从未在外界出现过的奇异神通配合上他“天才灵植师”的身份,绝对足够让两人忌惮,说不定还能有些神奇的反应也说不定。
至于藏拙?
以他如今的身份还需要藏拙么?
“我们走吧。”宋河云淡风轻地笑了笑,身体恢复了原样,抱着子鼠,朝着前方走去。
易尘和感业自然是连忙跟着。
三人很快穿越了蜀黍田,见到了正俯下身子打量着那堆白色灰烬的陆砚泽。
这位来自血河宗的魔修皱着眉头。
嘴巴里念叨着:“居然这么轻松就死了么,我当时和它大战三百回合都被它硬生生的压制。”
他脸上满是不可思议和叹为观止的表情。
“呵呵,雕虫小技罢了。”
宋河依旧云淡风轻,目光扫过地上那堆灵气粉尘,却忽然注意到这些粉尘里面并没有代表魂魄的那一部分。
数量虽多,但全是肉身粉化之后的尘埃。
这一发现让他心中一跳。
刚才看那牛妖说话和动作都相当灵动,虽然有些憨傻,可肯定是有魂魄的,为何这里面没有魂魄粉尘?
他轻轻伸手一招,将那些粉尘用法力汇聚,仔细查看了一番之后发现,这里面的灵力绝对没有一位元婴陨落之后那么多。
顶天了也就是一个金丹。
这明显很不合理。
除非这只是一具分身,而且还是不甚要紧的分身。
“宋兄,看来你也发现了吧?”
陆砚泽呵呵笑着,眼底却满是阴沉的杀意。
想他血河宗的修士,何时给人这样当奴仆,这一个月以来简直是整个人都处在暴怒的边缘。
如今有道友前来助拳,他可算是能出一出心中恶气。
他手中已经多了一柄长枪,那枪尖到枪身上有一条血槽,里面流淌着粘稠的红色液体。
散发出非常刺鼻的血腥味。
见到长枪的时候,感业眼中闪过非常明显的厌恶和悲悯之色,双手合十,嘴里念道:
“阿弥陀佛。”
易尘眼中也闪过一抹厌恶。
名门大宗的修士或许会私底下搞一些悄咪咪的魔道法门,可他们是真的不会这样将一条承载了无数冤魂的血河留在兵器上。
可虽然厌恶,他们却还是立刻也做好了准备,锡杖和长剑已经闪烁起了灵光。
只见那位血河宗的核心弟子将手中长枪冲着远处的小木屋猛的一刺,嘴里怒喝一声:“贼子,老子兄弟来了,束手就擒!”
长枪的枪尖上血光猛然扩大,伴随着鬼哭狼嚎之音,宛如瀑布般的血水便倾泻而出,像是一条决堤的大河。
血色之河里面有无数在挣扎着的冤魂,从人族到妖族以及外域才能看见的奇异种族,基本是应有尽有。
它们被长河束缚着,只能用自己的身躯跟着河水一同朝着小木屋撞去。
按理说小木屋在这样恐怖的血河冲击之下肯定是会崩塌,但显然这里不能按照常理来说。
小木屋里面传出了一道厚重的声音。
“你这小子等了这般久,可算是露出本性了。”那声音很憨厚,却有明显的讽刺之意,还有跃跃欲试的意思。
声音的主人好像就是在等着陆砚泽动手。
‘不妙啊。’
宋河心中暗道不好,手指轻轻晃动,洒落下了一些种子,命令它们迅速扎根下去。
种子们相当给力,在有足够灵气的供给下,它们很快便生根发芽,生长成了一株株奇异的大树。
这些树的树皮上仿佛镜子一样能够反射光辉,将几人围在正中心。
下一刻——
“哞!!!”
一声堪称惊天动地的牛叫声从木屋里面传出。
血色河流被这股力量直接冲的反了过来,以更加一往无前的势头朝着宋河几人冲来。
好在宋河早早种下的树发挥了作用。
这些树虽然在触碰到血色河流的一瞬间就灰飞烟灭化作虚无,但还是硬生生地将河流又反击了回去。
与此同时,另外两人也同时出手。
剑修易尘身形再次融入长剑,裹挟着一道宛如冬日雪光的剑气朝着小木屋冲去,和他一起冲的还有已经脱去了袈裟,浑身肌肉高高隆起的感业。
他拿着那巨大的锡杖,一往无前般冲着木屋就打了下去,隐约还能看见身后有金刚罗汉的法身若隐若现。
两位将法力提升到了元婴级别的修士,威力自然是不用说的。
可宋河却感觉到了不对劲,他手里的子鼠更是着急地“叽叽”叫了起来。
本着从心的想法,他果断退至陆砚泽身后。
死道友不死贫道,要是自己也中招了,就没有任何办法了,所以他必须要保持实力!
果然。
两位施展神通的修士的动作僵硬了那么一瞬,随后就像是倒带,直接硬生生地恢复到了没有出手的时候。
同时三个锃光瓦亮的环从小木屋里面丢了出来,很精准地丢在了三人的鼻子上,死死地套了上去。
“哞!”
“哞!”
“哞!”
随着三声牛叫声。
三人完全没有任何反应就变成了……三只勤勤恳恳的老黄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