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时候则是去剥葡萄皮,或者在兔子的耳朵血管上训练切开、缝合、打结、剪线等等。
这是因为显微镜的视野小,手术器械和针线常越出视野范围而很难找到,景深有限,略有上下移动即出现手术野模糊;
另外肉眼所不能看见的抖动在显微镜下却很显著,因此,细微的抖动就会影响操作;
此外还由于眼肌对不同焦距有一个调节过程,因此,眼睛离开目镜后再返回,不能立即看清微细结构。
一句话,这跟在米粒上刻字作画的道理是一样的,是个非常精细的过程,连呼吸都不敢太重。
像边鹏飞、马守力这样已经超过50岁的中老年医生来说,视力、手的平衡性都不允许他们再学这种显微技术。
所以目前挑大梁的,恰恰是严世凡、边盟、杨体浩、章顺兴等等一群年轻小医生们。
而且可以预见,这批年轻医生迟早都会淘汰边鹏飞他们这些老医生,成为最年轻的主任、甚至副院长。
其实只有陈棋知道,再过些年随着腔镜手术的兴起,外科微创化开始,这些年轻医生刚好处在技术的黄金段,大有作为。
不过这都是以后的事情了,眼前大家最关心的是这位病人到底是入宫呢,还是出宫呢。
严世凡已经调查好了显微镜的焦距,边盟则在旁边将所有手术器械准备好了,这时候陈棋才开始上台手术。
自从他培养出了自己的手术团队,他的工作也轻松多了,一些基础工作都是这些小助手们代替了。
比如唇腭裂手术,手术前半段都是严世凡他们做的,陈棋只是在旁边看看,做做技术指导。
实在高难度的手术,最后他就管表面皮肤的吻合,所以现在“海东省唇腭裂中心”一天手术台数可以超过30台。
要不是病房数量跟不上,放开了做,60台都没问题。
边鹏飞一看陈棋上台了,赶紧问道:“陈院长,这病人是什么情况?这台手术怎么做?”
陈棋头也不抬,一边看着显微镜镜头,一边手指指旁边托盘里,那个大约长5cm,表面呈苍白色的阿八说道:
“闹,整根被他老婆切下来了,从耻骨前完全断离,不过万幸创面是整齐的。”
“嚯,他老婆够狠的,这什么仇什么怨啊?”
“还能因为啥?我可是听病人家属说了,说这家伙不老实,外面女人很多。”
“这下好了,以后不但不要玩女人,还要变女人了,只能以姐妹相称了?”
“哈哈哈~~~~~”
为了怕病人乱动,这台再植术采用的是全麻,要不是半麻,这个曾阿狗同志指不定要羞到桌子底下去了。
麻醉科主任余思成名义上是亲自跟院长搭台,其实就是来三八的。
“陈院长,这还能接上吗?接上了将来还能用吗?”
陈棋看了看左右,低声说道:
“如果按现在泌尿外的术式,这玩意儿以后肯定用不了了,顶多就是个样子货。但我想利用显微外科的方式,试试另一个新术式,如果成功的话,应该还是能重新做回男人。”
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