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可以允许在行情不好的时候，出现一定程度的亏损，但也要比别人亏的更少，后续也要想办法给挣回来。
柳上元脸色阴沉，被怼的说不出话来。
打完这个电话之后，他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脸。
她的一切行为都是为了利益，既然自己父亲都说李远快倒了，那自己怎么可能上赶着给李远送钱。
量化做空，比人为做空更加恐怖，甚至都生不起反抗的念头。
他安静的离开了交易室，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他有信心把天奇股份运作到两三百亿市值，成为自己人生中最重要的一笔操盘。
“爸，咱们要是拿了这一千万，以后琳琳在李远面前，就彻底抬不起头来了。如果咱们不缺钱，我想……”
他因为人脉有限，所以资金始终积累不起来。
虽然今天的净值还没出来，不过他们官网出了一个净值估算，今天的净值估算超过了四个点。
一切都没意义了！
十几亿的身价，他怕是连十分之一都不一定可以拿走了。
“不是不是，我跟李远没任何关系，只是琳琳那边……”
沈安娜问道：“爸，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确实，量化资金早晚要从市场买入股票偿还融券的，到时候必定会拉升股价。
这么大的窟窿，他完全没有办法弥补。
几乎等同于归零。
今天她找舒妍琳要钱的时候，舒妍琳的情绪很低落，失神了很久。
他拿出手机，给沈安娜打了个电话。
人怎么能跟机器程序比？
那些小私募，亏损五六个亿天都要塌了。
那就是把天川股份的筹码全部拿到手，量化资金融券卖出的筹码也全部接过来，让量化资金没有办法从市面上买入筹码了。
他这边已经许久没有新资金的加入了。
没有任何一个统一的定式是一定能赚钱的。
肯定有人意识到了这一点。
所以……只能放弃……
“娜娜，帮我把琳琳那一千万要过来吧，我给你一个账户，到时候你直接转进去。”
胆子真是大啊，换手都超过十个亿了，竟然还在买？
这一刻，他意识到了公募的好处，赔钱了顶多就是被开除，自由度还是很高的。
“沈天复，一开始是不是你在搞事？你知道我们现在亏损多少钱了吗？我们动用了多少资金吗？现在大量资金被锁定，亏损现金好几个亿，我怎么跟我的投资人交代？”
沈天复则是说道：“各位先冷静一下，论亏损，我跟柳上元比在坐的亏损都要多。况且不就是量化入场了吗？我们有什么好怕的？此时天川股份的股价，已经在历史低位了要么量化赚两三亿自己走，要么我们就跟量化资金耗着，等他们偿还融券的时候，就是我们的机会！十几二十亿的融券，也是给我们抬轿子的力量。”
他手里也有一些把柄在金主手里，不过并不是那些金主为了绑死他，而是他当年为了资金，主动拿出去的。
或许在之前，他始终都有机会扭转局面。
行情好了，虽然赚的多，一年赚两三亿都有可能。
柳上元比他做私募晚了好几年，规模却比他高了一倍。
沈天复今天出乎意料的平静，没有再暴跳如雷，也没有再歇斯底里。
明明才开盘半个小时，他就已经放弃了挣扎。
所有人歇斯底里的开始甩锅，谩骂。
这一次在天川股份上面还要亏损掉十几亿甚至二十亿。
平静下来之后，他知道自己完了。
他们会安排！
什么样的把柄威胁力强，他们就安排什么样的把柄。
虽然不是量化资金直接导致a股没有牛市，但量化资金疯狂在里面抽血也占据了很大一部分原因。
因为擎天混合中小盘这几天走势很强。
没有资金去做天奇股份后续运作，几十亿白，短期根本见不到任何成效。
前两年的牛市，他同样也吃到了，让他后续有了更高的野心。
他们消耗五个亿资金之后，就已经步入了深渊，如果在那之前发现，还有挽救的机会。
“柳上元，是你特么的让我们跟你一块搞擎天资本的，现在你必须要给我一个交代！”
能够达到它们程序标准的行情几乎没有。
一朝做私募，从此就不是自由人了。
他需要做一些大事来吸引资金的注意，否则除非自己实力逆天，凭借一百多亿的资本硬生生赚到两百多亿，不然破两百亿对自己来说属于这辈子都达不到的目标。
人跟量化其实不在一个起跑线的，量化权限更大一些，这也是为什么过几年有人让量化资金背锅，因为这个锅他们背的不亏。
李远看着量化资金在天川股份里面不动声色的给敌人喂饼，为那个敌人默哀了一秒钟。
不过已经迟了，他们消耗掉了接近十亿的资金，另外两亿是别人打的。
沈天复脸色之前很难看，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他开始主动去联系一些人，让他们帮忙换取一些美元。
“你特么想死别拉上我们！”
只要他们资金足够多，量化那边或许还得赔钱割肉。
但想要下车？得看别人同不同意。
因为那些金主不会让伱有离开的一天，会拼命的掌握一些你的把柄。
“让他们砸就是了！”
不会让你有跑掉的一天。
当天晚上，闭门会议。
而自己这些年偷偷转移的资金，加起来也不过五六百万美元，外汇管制太死了，他之前也不敢孤注一掷。
这个数据，李远之前不知道，但是量化资金知道。
他也知道自己动静不能太大，不然那些金主意识到了，不会给他跑路的机会。
不像他们做私募的，已经被金主裹挟。
柳上元现在不就拿不到筹码吗？时时刻刻在增加保证金，一天两亿多。
虽然最后还是答应了。
如果没意识到是量化资金，那李远只能说死的不亏！
在办公室里面，连续抽了十几根烟。
如果说昨天大家还能克制住，心里还存在侥幸心理，那么今天被量化资金这么一搞，所有人心态都炸了。
彻头彻尾的完了。
“那要是量化资金明天还要砸呢？”
当初被自己父亲当面骂那么狠，她都没看见舒妍琳那样失魂落魄。
对这个表妹，她是有感情的。
沈天复说道：“那就别管那么宽，等我们打倒了李远，只要李远过来求我，我自然会给他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