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处理意外
他们喝下午茶的地方就是全校最好的西餐厅，楼顶的旋转餐厅，也就是前几天钟启文约几人的地方，看来这是阿瑞斯军校知名的地方，大小事都约着在这里谈。
平日清幽，今日热闹。
楼下尸体的地方已经拉起了警戒线，不巧，他正好是在旋转餐厅旋转到窗户正对着酒店大门口的时候跳的，整个人血肉模糊的一团，看不清面貌，虽有办事处的人来拦着，却仍有好奇心旺盛的学生凑过去看，想看看到底是谁。
施佩玲的报警让校方在第一时间确定了死者身份，她也在之后接受了盘问。
“我就是接到了邀约，才去的，”施佩玲还是紧张，“在他推窗户之前，我甚至不知道餐厅的窗户是可以打开的，就，我也很吃惊。”
叶芸凝正是这时候赶到的。
她直觉这件事牵扯到了商会一些乱七八糟的内政，如果可以，她自己都不想出面，但施佩玲在遇到事情时第一反应就是求助她，不出面不行了，她没在队里声张，自己过来了。
看着对方“阿瑞斯军校办事处副主任”的牌子，叶芸凝先开口道：“主任，我们是来自诺嘉学院参加跨校赛的学生，齐临此人，我的队友才认识没几天，今天是第二次见面，我相信，这件事情，她是无辜的，无论发生什么事，你能保证保密吗？”
在事情查明之前，最想保密的就是阿瑞斯军校官方，叶芸凝开这个口，当然是不会遭到拒绝的。
应乘风回复得很快：“你和齐临有交集？”
副主任懂了，摆摆手进入下一个问题：“你在他跳楼的第一时间做了什么？”
叶芸凝一笑：“好，我们听安排。”
她知道自己把这张卡片盯破了，也琢磨不出什么，但如果她想问的话，有一个人或许可以解答她的疑惑。
甚至他觉得，齐临之所以临死前要拉个诺嘉学院的女生当目击者，跟女生漂不漂亮没关系，他就是为了把这事情闹大，闹到“我想死，你们也别想好好活”的境地。
紧接着，他又发了一条：“无论他说了什么，不要相信。”
但很明显，他是知道些什么，甚至于非常清楚一切的！
应乘风回复的很快：“所有的好处，背后都是陷阱，这点你应该清楚。”
·
施佩玲作为一个来自外来部落的人，对联盟政体制度都了解得有限，更别说什么林、应，政府与商会的斗。
苍天可鉴，她是真的忘了这张纸的存在，不是故意隐瞒的。
这真的再好不过！
副主任听到这事情，还没来得及确定死者身份，第一反应就是“来报案的为什么是一个外校生”“这事怎么把诺嘉学院也牵扯进来了？”“诺嘉学院要是插手，这事情可就难办了”，商会内部复杂，处理事情总讲究个“情面”，可诺嘉学院属于政府下属的公立学校，一旦让政府得着什么由头，要彻查商会，那可比死个人麻烦多了。
施佩玲紧张地咽了一口口水，眼神不住地往叶芸凝身上瞟。
言出必行，几个问题问完，副主任就告诉两人可以走了：“好，我们非必要不会麻烦两位，但如果有什么后续的调查进展，要问话，还请两位配合。”
“你真的没怀疑过他约你的初衷？”副主任问道。
“就是，安慰他，说胜败乃兵家常事，嗯，不要太计较一次的得失，人总会有多方面发展，没必要寻死觅活的，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施佩玲说道。
直到她一摸口袋，掏出一张卡纸。
施佩玲到底不是赵洪文，还做不到对队长无条件的言听计从，没忍住，多问了一句：“为什么？”
叶芸凝把这张卡片翻过来看了看。
施佩玲的眼神移向叶芸凝：“我很慌，就给我队长打了通讯，她指示我去联系酒店，她去联系校办事处，然后就是你来了，她也来了。”
好吧，这个举动也很正常。
一般的学生，遇到了这样的事，反应几乎不可能是“我们私了吧”，叶芸凝这样做了，无非两种可能，一种是这女生是个怕事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什么都不想掺和；要么就这女孩是个精明的，知道这种事背后牵扯不小，快刀斩乱麻地处理了，以防惹祸上身。
语气急切地都不像是应乘风了。
“他，态度好像有些消沉，”施佩玲回忆道，“应该是因为跨校赛输了吧，齐同学的态度很消沉，说什么觉得努力没有意义，优秀的同学都被【圣临之渊】挖走了，语气里多有些埋怨和愤慨，大概是这样，也说过什么‘我死了就一了百了’的话，但是我也只以为是玩笑话，没当真。”
叶芸凝思量回应：“可是我很好奇，不可否认，那是对我有诱惑力的。”
叶芸凝在通讯中编辑——如果一个人临死前给了你一张随手写的卡片，上面是一串不知所云的字符，那他最有可能在表达什么？
应乘风，发送。
叶芸凝握住了她的手，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对副主任道：“我和她一起。”
副主任私心里想多留施佩玲一段时间，一个人自杀之前约见了一个陌生的女生，一般人都不会觉得这个女生真的对一切内情一无所知。
连着笔，一笔写下来，估计都用不了十秒。
他又转向施佩玲：“以及，我们需要向这位小姐询问一些东西。”
但现在也成了无从取证的死角。
这女生在遇上事儿的时候，甚至没选择报警，只告诉了校办事处，很明显是不想闹大的态度，校方办事处没理由拒绝。
几乎是变相地承认了什么。
问话的内容主要是齐临在临死前和施佩玲说了些什么，要她好好回忆回忆。
这安慰，听着就空洞敷衍。
却又听叶芸凝开口：“如果时间拖得太久，甚至于拖到耽误我们比赛，那这事情就不得不上报给学校了，主任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