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募捐晚会
杨素不只是监察处秘密人体试验的参与者，她更是叶巧书钦点的助手。
应锦辉能控制她，是拿捏了应乘风作为他的资助孩子在手上，从金殿出来的杨素，对血缘关系上的儿子表现出了相当程度的重视，应乘风九岁时母子俩第一次见面，之后也一直记挂着。
应乘风对杨素的存在表现出了反感与冷漠，倒是让应锦辉钻了空子，只要杨素能听他的话，他就允许杨素悄悄看看儿子。
灵能研究所在叶巧书周围围的密不透风，杨素是谓因商会好不容易才插进去的眼线。
但同时，杨素能平安生活在基地中，是叶巧书给她作保，拿到的合法身份，杨素对叶巧书到底是怎么个态度，应锦辉不敢说，所以他也不会把太多信息告诉杨素。
事到如今，监察处暴雷，杨素被挑出来，变成了叶巧书维护自己的借口，竟是让这位叶所长在他好不容易挑起的弹劾中全身而退了！
应锦辉生性多疑，他不得不怀疑，这样快的落网速度，这样清晰的交代，很有可能是杨素自首的。
她到底坦白了多少，应锦辉摸不准。
“对，今天去见你的母亲，就按照我给你安排好的开口，问问她到底交代了多少！”应锦辉对应乘风道。
面容英俊的少年看着手上的通讯，胸口一阵刺痛。
几个大人热热闹闹地说起来了，空间留给了四个孩子。
幸达军校是私立军校之末，实力不怎么样，手段却是玩得很脏，赛前对人家女选手的身材长相进行公开谩骂的事情都曝出来过，叶芸凝略有耳闻。
他的私人通讯上，这几天的未接来电直逼三位数，应乘风不用看，就知道是叶芸凝的。
应乘风面无表情地听着，在这个哭得声泪俱下的女人面前，显得异常麻木。
应乘风在那边更沉默了，好像在思索着什么。
他控制住手指的颤抖，挂了通讯。
他越这么说叶芸凝越担心，心口拔凉拔凉的，听着应乘风左一个推辞、右一个没有的，她下了最后通牒：“我不跟你唠叨了，我就说，诺嘉，你来不来，来我就请假去看你，不来你自己等着看！”
“应锦辉短暂地放我出来，让我探一探杨素的口风，她，都告诉你了？”应乘风问道。
“过几天的跨校比赛你们是跟我们约的吗？我们格鲁达军校可是点名的诺嘉学院。”徐彬正问道。
只是应锦河死后，应乘风越发沉默，也不再到处跑了，有空闲离家，就跑去应锦河的故地，那里还有应锦辉的追踪，应乘风只要去了，就会被发现，半天之内就被带回应家了，也是“省事”。
——不给你添乱了。
“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再去叔叔那里坐坐吧，”应乘风说道，“去坐坐，然后父亲就知道我的位置了，再过来把我带回去，继续练习。”
“杨素阿姨她什么都交代了，就是因为我提起了你，”叶芸凝说道，“本来应该是叶巧书女士向她许诺‘我会帮你照顾好孩子的’，因着消息截胡，现在变成了我，我也答应了她，说会多照顾你的，你有什么事完全可以跟我说，不用顾忌的。”
“你要来找我也行，我们现在的训练以及排上趟了，最近也没什么太重要的事，我请假好请，如果真有事，千万别憋着。”叶芸凝继续道。
“嗯，但无论如何，小心点。”应乘风说道。
七校联赛一年一届，但训练不可能只是一年比一次，校内战总有比得熟悉的时候，因而每年的跨校训练也会在各学校之间约起来。
他淡漠地应道：“好的，应会长。”
这样的募捐晚宴本没有带孩子的传统，今儿也不知道怎么了，一个两个都带上了，不仅是应锦辉带了应乘风，连徐总身边都跟上了徐彬正。
叶芸凝拍了拍于寒的肩膀：“所以，我想约阿瑞斯军校，你给我整理一份资料，要求条理清楚地说明我们能约到阿瑞斯军校的好处，知道吗？”
应乘风说道：“连个名字都没有，就是‘叶巧书所长授意心腹所为’，想必让谁看，谁都以为这献是叶所长授意的吧。但我知道，叶阿姨没这个心眼，这是你自己安排的。”
于寒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就格鲁达军校也行，他们离我们这儿最近，听说去年排到了诺嘉学院排到了第三，和第二其实差距挺小的，要是华藏和周曼兮他们能拿下双人赛，诺嘉学院就是第二了，差不多的水平，也适合约赛。”
而他更怕污染水源，毁灭温暖。
“诶？叶队长，你在挑衅应队长吗？”徐彬正好似发现了新大陆般地惊起，“你竟然在挑衅去年的第一队长，好有勇气。”
“能约训练赛的话，你想对谁？”叶芸凝问道。
徐彬正不见外地跟两人打招呼，此时穿了礼服化了淡妆的叶芸凝和林小璨在徐彬正眼里勉强算是女性了，他也就客气了几句，
但也就几句。
“应乘风？你怎么了吗？”叶芸凝惊呼道。
私人通讯再次响起，应乘风放松了一下肩膀，接了起来。
应乘风没把握在自己开口后，能保持声音的平静。
“不，是阿宁，阿宁说，只要我坦白，她，她可以帮我照顾你。”杨素说道。
叶芸凝要她回答，她也就回答了：“毕竟倾向于科恩军校吧，听说他们因着今年的新生入学，原本的强势队伍改动很大，我想和他们提前对一对，收集下资料。”
叶芸凝又拍了拍于寒的肩膀：“这项繁重的任务交给你了。”
这很好，对于林城平来说这很好，联盟最尖端的灵能技术，掌握在政府，尤其是军委手里，当然是再好不过，也再理所应当不过了。
叶芸凝知道这是应乘风的“正常流程”，他常年封闭式训练，得个机会出来一趟就是“逃跑”，学校里人不来抓，他是不会回家的，之前是出游行走，去过很多地点，几个月前应锦河出事，那故旧的老房子就成了他新的目的地。
应乘风沉默着。
“你对叶巧书交代了一切？”应乘风问道。
“知道的太多有时候未必是好事。”应乘风说道。
林家在军委的地位举足轻重，林小璨幼时就是在军委长大的，小姑娘一向讨巧，人可爱嘴又甜，入学之前就拿下七校联赛双人赛冠军的成绩也很够吹一波的，叶芸凝在林统帅面前提起她，都能让老人家松口，可见林小璨的地位之高。
林小璨年纪不大，参加晚会的经验却不少，这样的场合她每年都要来个五六七八次，早已是见怪不怪了。
叶芸凝的目光转向应乘风。
应乘风眼睛一转，是了，有些事情，叶巧书知道的话，不会在全议会现场那般从容。
几人聊了几句，又见一旁的应锦辉，身边是应乘风。
“对，这你还能看着？”叶芸凝故意笑得很大声。
“你放心，我有数。”叶芸凝回答道。
“我说有就有，我们可以去提意见。”叶芸凝说道。
“那你现在……”叶芸凝问道。
应乘风让她看得不得不说几句话：“是，我也在跨校练习赛中遇到过幸达军校，却是玩得很脏，不过正赛上一般碰不到他们，都是些第一轮就被刷下去了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