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了什么场外的手段？”于寒无所谓道，“我是给她下毒了还是给牧承影兴奋剂了？只是一句简单的提醒而已，一切都在规则的合理范围之内，要是真的因为一句提醒，就能扭转两个人的实力，我也就没必要在这里读书了，校长我都当得吧？”
“那于同学觉得谁更有可能赢呢？”施佩玲发问。
转了大概75度，又是牧承影先发起了进攻，这次的目标相当明确，对准的就是叶芸凝拿枪的手，叶芸凝抬腿去挡，一个侧踢，在牧承影格挡的瞬间又收腿，没着力，而是落地翻滚定位到牧承影身后，距离仅有半米之遥，朝他背后开枪。
“同学们到现在其实也没有把你们两个了解全，指挥官和其他的任何职位都不一样，谁强谁弱的判断不是体测能下定论的，也更不是一场体术比赛能下定论的。”于寒说。
“好的，叶芸凝同学无法起立，我们今天的胜利者就是牧承影！”
“谁会傻到跟主攻系比体术呀？”林小璨在一旁摊手说道。
于寒已经被她念叨得烦不胜烦：“哪有那么多万一，万一明天有个陨石坠落，正好把你砸死了呢？概率也是有的吧，成天瞎担心什么？”
同时，不能把后背暴露给对方。
只有5％吗？差距很小呀。
叶芸凝又把契灵抑制的装置戴在手腕上，以确保等会场上不会在无意间用出契灵。
旁人关注的是场上输赢，柴温茂却是思索一下，声音好像不太对。
柴温茂和钟启文坐在人数少而且视野开阔的二楼，各自若有所思。
林小璨刚要反驳，就见吕京寰转向了叶芸凝：“我是来帮牧承影传个话的，明天就是班长投票了，你们俩的体测成绩不相上下，在班里的支持程度到现在还是平分秋色，所以晚饭后，他想约你一场个人的体术决斗，意下如何？”
“怕死就是怕死，哪有那么多借口，”吕京寰忽然走过来，“贪生怕死，是大忌呀，表现出贪生怕死，更是大忌，大小姐，你这表现要是在一线战场上，完全可以给你直接撤职，你信不信？”
手里的枪空了，叶芸凝几乎无还手之力，被卡住双手的近战，她用尽全力的侧踢甚至撼动不了牧承影的底盘，让对方束缚住双手，生生摔在地上，手腕一卡，根本站不起来。
“你和冠军姐妹的指挥位说过话，怎么样，支持叶芸凝？”钟启文开口问道。
比赛在于寒的宣传下变得很“知名”，现场来了不少人，都是来看两个人比赛的，整个场馆内几乎都坐满了，还有不少人站在楼梯道上，可又异常地安静。
“吕京寰来通知我，你去通知牧承影，我们都不会拒绝，然后在赛场相见，以为是对方发起的挑战，是吗？”叶芸凝回头道。
牧承影在她分心脚上的时候握住了她拿枪的右手的手腕，反手就是一个过肩摔，叶芸凝想滚地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的手腕仍然被握住，整个人呈现一种很被动的姿势。
叶芸凝平静道：“这场体术比赛是你的安排吧？”
对于一个体术比赛不带枪就不会打的人来说，用防弹衣去换枪确实有点难以想象，毕竟防弹衣也只能防护一次，在她眼里是相当鸡肋的。
于寒一摊手：“我说了，她的打法容错率太低，稍微有点差池，满盘皆输。”
牧承影一个错身闪开，并顺着错身的惯性一拐弯，朝叶芸凝冲了来。
·
叶芸凝站到了赛场的一侧，定了定心神。
两人距离极近，牧承影是想转身都来不及的，更别提躲闪。
连着三声响，三发子弹被尽数射向空中，叶芸凝手里的枪空了。
“这只是偶然的，是你从中作梗导致的，芸凝姐姐还是很优秀的！”林小璨都快原地喷火了。
于寒比了个“ok”的手势：“当然可以，这场直播还能帮我吸粉呢，不过我可以提前说一下，在目前是赌博投票的数据上，叶芸凝比牧承影高大约5％，你记得提醒他继续努力。”
小到今晚一次体术比赛就可以拉开。
在主持人喊下“开始”之后，两个人都没在第一时间动，只是脚步在原地轻点。
“你的枪夹是空的？你上场配的是防弹衣？”叶芸凝迟疑一瞬。
“板上钉钉的事实何须提出异议？”柴温茂两手一摊，神情严肃，“我在思考，队内的指挥位争夺闹到全校，安排这一切的人，是怎么想的？”
林小璨气结，都快蹦起来了：“可你这是故意害她在全校面前出丑！”
于寒一愣：“何以见得？”
牧承影站在另一侧，看上去不比她轻松。
“你为什么……”林小璨不由得怒火中烧，“芸凝姐姐是哪里得罪你了吗？”
近距离比赛掰手腕。相当于纯力气比拼，叶芸凝完全挣脱不开。
尽管她并没有浪费太多时间，但这一瞬的错神也足够牧承影向前，拉住她的手，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先摁住了她的食指，把蝴蝶枪向天空一掰。
“我才不是怕死，”林小璨嘴硬道，“以后真上了战场，死在战场上我当然没有问题，可我不能还没上战场就被一只小猫给挠死了呀，那多不好听。”
全场起立，高喊起了“牧承影”的名字。
林小璨激动地说一句，于寒平淡地压一句，再看看眼前的场景，都快把孩子气哭了。
“好了，小迷妹，你可以无脑地支持你家芸凝姐姐的所有决定，但是我不行，我需要一个值得信赖的领导者，而不是一个聪明但毫不考虑后果的人。”于寒眼神复杂地开口说道。
“结果，出来了，就是这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