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教授扶了一下眼镜，镜片后面的目光明显带着怀疑：“时间还没到，你这么快？”
而鲁老师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依然在看那张卷子，头也不抬地说：“你们先自习一会，过一会我就到。”
这还是头一次见到学校里穿着校服的她。
走进初三层的教室办公室里，许哲立刻就注意到了一位嘴角下垂头发白的女老师。果然，赵老师就走到她面前，礼貌地打了个招呼：
“鲁老师，之前说过的学生，给您带来了。那个摸底测试，在这做吗？”
她扶了扶眼镜，抬起头打量着站在不远处的少年，皱眉道：“初一，刚开学就来？这么快？”
走在这一层的走廊里，周围几乎所有男生都比自己高，就算女生也大都跟自己差不多，少有明显矮于自己的——这让许哲坚定了每日喝牛奶多睡觉多运动的决心。
但许哲并没有在意这点干扰，只顾着认认真真做卷子。
鲁老师则看向另一边的职场后辈，说：“没什么事了，你是他班主任吗？”
就这样，五十分钟过去了。
这卷子印得很是潦草，一看就知道是老师自己拿打印机印出来的，四边的空白都没对齐。但好在印刷得还算清晰，字和图都辨认无碍。
许哲：“有笔吗？”
赵老师感觉这小子说的话有哪里不对，但又挑不出具体哪儿不对。于是他只能摇了摇头，站起身。
赵老师：“你确定？中考的题你找过吗？看过啦？那些题你做着感觉怎么样？”
赵老师摇了摇头。
许哲走到办公桌前，说：“我准备好了。”
“鲁老师，小组都已经集合了。”
鲁老师：“那你给他班主任说一声，这孩子至少一小时以后才能回去。别的就没什么了。”
许哲微笑道：“抱歉，应该再多检查一下。”
赵老师抬起头，一脸茫然：“准备啥？”
沈岚看到许哲，霎时间也是一脸错愕。不过紧接着，她就反应过来，意识到这是在干什么。
少女无声地微笑起来，轻轻点了点头，算是跟他打个招呼。
许哲还是点头：“很润。”
看着看着，鲁老师在一道题上画了个圈，嘀咕道：“这个地方还是粗心了。”
“你先等会，我跟你说的是，要把初中三年的所有数学知识都学懂，不是学一下就行，是要掌握得很熟了，才可以……伱不会要说你全都掌握透了吧？”
许哲点了点头：“透，很透。”
鲁老师随手抽了一支签字笔丢过去。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一个初三女生推门而入，径直走过来。
原来他这么快就做摸底测试了……
许哲拱了拱手，像是在说‘过奖了’似的。
那副老气横秋的样子，让少女差点忍不住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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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