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钰则说道:“大师说我并没有被人降咒,一时苦厄不过是镜湖微波,只需谨守本心,向善而行,便万事皆可逢凶化吉。”
“更何况,什么骗子能从顾诗诗手里抢人?”王洛笑道,“先回去休息吧,你既是秦师兄的后人,我怎么也要将你身上的恶咒拔除,为你拨乱反正。”
秦钰顿时一个踉跄。
秦钰不解地抬起头。
王洛相当肯定:“若没有我当时及时出现打断对话,他恨不得立刻跪下去舔顾诗诗的鞋底,仿佛是张氏商会有什么致命短处,握在了人家手里,所以顾诗诗态度一旦蛮横,他反而连据理力争的勇气都提不起来。”
王洛问道:“那你逢凶化吉了吗?”
王洛解释道:“可不是占你便宜,你们秦氏先祖秦牧舟是我师兄,你虽然不大可能是他直系血脉,却至少应该是秦家与他关系亲密的某支后裔。时隔千年,居然能见到故人之后,我还是蛮开心的。当年秦师兄对我多有关照,传授了我不少或实用,或未来可期的仙术妙法,可惜我还不及报答,他便陨落在天劫中。”
他一个肉厂看门人,凭什么能帮到一个在青萍司众多高层间杀进杀出的猛人?
“所以他说你没被人下咒,你便信了?”
秦钰无奈,说道:“除澄光寺外,我还拜访过多位神医,甚至到青萍司、福仁司求助过,从没人提过降咒一说。”
“……”
王洛一愣:“你说什么?”
“想不到……真是万万想不到。”孔璋叹息道,“虽然对上城区的霸道早就司空见惯,但是这种明摆着的构陷,却是闻所未闻啊。”
“澄光寺?”王洛一时不解,干脆离神前往太虚照堂询问管事,却被告知这间位于茸城以西、毗邻南乡的寺庙,是天劫后才兴建起来,寺内禅师们以清心辟邪等神通闻名一时,香火鼎盛,但并没有什么旧日道统。
“倒不必这么急着谢我,事成之后再谢不迟。何况此事也不单单是为了你:若没有你身上的恶咒,那些构陷你的女子本也只是寻常人,如今却沦为无事生非的构陷犯,除咒既是帮你也是帮她们。”
两位忘年茶友对视了一眼,同时问道:“千真万确吗?”
“其实我很好奇,秦氏血脉一向易沾桃,越是血脉显化的,症状就越明显。秦师兄六岁时候就能给家族招来合欢宗的圣女在门前发水,被家中宿老们不得已送入灵山以受庇佑。而你虽不能与秦师兄相比,眉目间却终归显示出了正统的秦家人面相,照理说,有这般面相的人,应该一生桃不断,屡屡得到女贵人相助,唯一的烦恼无非是良心谴责,以及如何端水。结果你居然是完全反过来……是被哪路魔头下的咒?”
秦钰有些痛苦地摇了摇头。
这番真心感慨,却让秦钰越听越是毛骨悚然,下意识就与王洛拉开了半步距离。
“那便证明你从来也没拜访对人,遇到的净是有眼无珠之辈。”
王洛则越过内院门,向树下喝茶的两位玉主复述了一遍自己的见闻和结论。
王洛不以为意,说道:“难以置信,难于接受,这都没关系,但你不妨仔细想想,在你身上发生过的离奇事情里,无缘无故在两年多时间里被投诉103次,较之遇到穿越现代的古修士,哪个更离奇些?”
说话间,两人已经回到石府门前,秦钰再次向王洛道谢后,便回了自己那阴沉的南厢房里休息。
孔璋摇头:“顾诗诗来石街,可比景丽轩的事要早得多了……”
说到此处,孔璋眉头皱的更紧,不由自语道:“所以,总不成连这次景丽轩的事情,都是波澜庄安排的?为什么?”
王洛说道:“为了石街自治章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