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商贾厚赏了手下。
“二,大商贾无暇他顾,拿起宝瓶爱不释手把玩。
“三,大商贾手一挥,只听呯咚一声,一只宝瓶摔碎在地。”
沈姑娘歪着脑壳,认真思考起来,她直接排除一和二选项,情理之中的答案,李学长没必要考她,那么一定是选项三。
她思考的就是这种诡异行为的合理性,大商贾为什么要这样做。
李建昆也不催促,反正等菜嘛。
半晌后,沈姑娘眼前一亮,“三,我选三!”
“噢?理由呢。”
“因为摔碎一只后,另一只就成了全天下仅有的一只,会更加珍贵。”
李建昆笑着耸耸肩,“看,道理你已经明白。”
沈红衣迟疑一下,又问:“学长,那如果一个人残缺了,这个道理还适用吗?”
为什么要这样问?
李建昆疑惑,不过还是回道:“我说过是有时候。一个人如果遭遇不幸,造成缺陷,往往会形成两种极端,一种是自暴自弃,这种不适用。
“第二种,他会更加懂得一切的来之不易,愈发积极地面对生活,珍惜眼前所有,那么就是适用的。他的价值无须别人赋予,在于他自己,在这种改变中,他已经收获了自己最有价值的人生。”
哗!
沈红衣眼神大亮,豁然开朗。
她父亲显然是第二种情况,可笑她还想着自己长大成人了,寻思找个合适的机会,好生宽慰父亲,说出那些藏在心头许久的话。
未免有些庸人自扰之。
到底是父亲在乎旁人异样的眼光,还是她呢?
饭菜上桌,沈红衣十分开心,先用汤勺舀了一口汤,端起饭碗道:“学长,我敬你。”
李建昆哭笑不得,别人以茶代酒,你以汤代酒可还行?
“咚!”
两只白瓷小碗碰在一起,两人一饮而尽,沈红衣烫得直吐小舌头。
李建昆被逗得哈哈大笑。
“学长,你不烫吗?”
“我皮厚。”
“皮,跟嘴有啥关系?”
说得也是……李建昆接不上茬,指指桌面道:“吃吧,你多吃点,我不怎么饿的,早上被学一的大包子吃撑了。”
沈姑娘傻眼,你不怎么饿,你点这么多?
她真想举个手,说我回去拿个饭盒,也不知道合不合适……算啦,吃吧!
沈红衣意外发现,这些菜格外合她的胃口,好吃惨了。
“学长,你吃鱼。”
她怕自己忍不住,先用汤匙和筷子,合力夹起一大块最好的鱼身子肉,搁到李建昆碗里。
后者神情恍惚,笑道:“嗯,你也吃,多吃点,别浪费。”
怎么可能!
沈姑娘强迫自己不要去想会多少钱,反正点都点了,小嘴卖力咀嚼,腮帮子塞得鼓鼓的,活像一只在嗑松子的小松鼠。
李建昆吃饭很快,眨眼间扒光一碗米饭,又连喝两碗汤,舒服地拍拍肚皮。
“你先吃,我上个厕所。”
“嗯。”
等到沈姑娘颇为费劲,但也相当满足地来了个光盘行动,喊来服务员结账时……人家不来,说结过了。
“学长你!”
沈姑娘气呼呼瞪眼,双手叉着小蛮腰。
不给个合理解释,这事不能过的样子。
怎么解决,李建昆早有主意。
“你还不知道吧,我加入早晨社了,可喜可贺啊,正想找人搓一顿,你送上门来。至于你的这顿,得排队,下次吧,下次你请。”
“啥?学长你加入我们社了?”
瞅瞅,这事件转移的,沈姑娘瞬间没了脾气,满脸惊喜。
李建昆脸不红心不跳,现在是没加,回头就找陈剑功去,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走吧,消消食去,边走边聊。”
“噢。”
你看,吃饭完还能轧个马路,这不正是谈恋爱的节奏吗?
李建昆春风得意,美滋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