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只能把自己喝醉,喝吐,喝得烂醉如泥!
不信她还有性趣。
长夜漫漫,黄茵竹倒是并不着急。
两人坐在沙发上,也没个下酒菜,干喝,一杯接一杯。
李建昆苦思冥想,苦不堪言,苦汁倒流……眼神不时瞥向腰间的bb机,不时望向窗边五屉桌上的红色座机。
‘来个响儿吧!’
黄茵竹再次斟好两杯酒,递过来一杯:“来,干!”
李建昆接过酒杯,欲哭无泪。
咕噜!咕噜……
叮铃铃!
嚯!
李建昆精神为之一振,立马放下酒杯,准备起身去接电话。
却发现身上有个秤砣。
黄茵竹抱着他一只胳膊道:“没事。”
“有事!”
李建昆抚抚她的小脑瓜,安慰道:“乖,这大晚上的打电话过来,肯定有紧急事。”
黄茵竹从屁股下抽起拿来当坐垫的枕头,狂朝自己的脑门上砸。
李建昆嘿嘿一笑,起身走向窗边。
叮铃——
铃声戛然而止。
李建昆:“!!!”
黄茵竹扔掉枕头,叉起小蛮腰:“哈哈哈哈!”
遂勾勾手指:
“来吧,宝贝,回来。”
这年头的座机还没有来电显示,伱不能找借口说,我拨回去,没法拨的……
李建昆瘫回到沙发上。
“干!”
继续造。
黄茵竹靠在他肩膀,很明显地身上越来越烫。
她倒是融入气氛了。
李建昆全身拔凉拔凉……
叮铃铃!
坐过过山车的人,大抵上能理解李建昆的心路历程。
这次他跑得飞快,在黄姑娘抱住他之前,生怕铃声又歇菜。
“喂?”
是个完全意料之外的人。
“哦,大哥啊,第一次往我宿舍打电话吧,没错没错,是这个号码……”
电话那头,胡家大哥云里雾里:“是、我知道是这个号码,你的所有号码都记在本子上,搞不错的。”
李建昆心想,难道刚才那通电话不是他打的?
却也没在意。
接到电话就好。
他收敛笑容,语气沉重道:“大哥,是不是出大事了?”
“嗯!”
李建昆:“……”
“建昆,强子到现在还没回来,他这两天有点不对劲,总是一个人嘀嘀咕咕的,好像在策划什么。”
李建昆抬起手腕扫一眼:“大哥,这还早呢,他事情多,说不定应酬去了,你们别太担心,要不然你——”
“我呼了,呼他传呼机好几次,没反应。
“后面我又打他公司电话、找他公司的人,有个人说,他去羊城了。
“建昆,你说他去干嘛呀?”
李建昆皱起眉头:“去羊城了?”
“对,都没和家里打招呼。”
坏事了!
“哦,没事没事大哥,我知道他去做什么,去找个……老同学,他们多年未见,一时兴奋,可能忘记和家里说了。
“我今晚正好要去趟羊城,我会把他带回来的。”
“这样啊,好好好,建昆,那麻烦你了。”
“嗨,没事。”
电话挂断。
李建昆眉头紧锁,转过身,望向沙发上道:“这酒不能喝了。”
“装?”
“我装个什么呀,要不你和我一起去,强哥这王八蛋,一个人冲人家老巢去了!”
黄茵竹盯着他眼睛看几秒后,差点没将手上的玻璃杯捏炸,气鼓鼓道:“走!”
不多时,一辆黑色大奔在楼下启动,遁入夜色中,直奔羊城。
百来公里,说远不远。
……
……
“怎么,坐不住了?
“刚才不是很威风吗,怂了?”
红玫瑰舞厅里,大檐帽们拷着赌客,拎着赌资,准备收工。
8号卡拉ok包厢里,徐庆有瞅着胡自强一脸讥讽。
刚准备起身的胡自强,又躺回沙发上,跷起二郎腿。
脸上写着“你能奈我何”?
徐庆有并不理会,慢悠悠嗦着健力宝。
“一身脂粉气,你还是个爷们吗,连酒都不会喝。”强哥嘲讽。
徐庆有仍不理他。
大约十分钟后,有人过来汇报,说大檐帽全走了,并勒令舞厅关门整顿。
徐庆有放下健力宝,瞥一眼胡自强后,笑笑道:“那正好啊。
“关门,打狗。”
胡自强蹭地站起来:
“你敢动我?
“整个白云所的人都知道,我今晚在这里,我要有个好歹,你们脱不了干系!”
“no,no,no。”
徐庆有伸出一根食指摆摆道:“你在红玫瑰出事,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徐庆有跺跺地面:
“首先,这家舞厅的经营者,名叫张家德,羊城道上的一个老油子。
“记住了吗?
“不过你也甭惦记他,他现在在所里,自首。
“另外,你今晚害这么多人被抓,损失那么多钱,有人要报复你,在路上敲闷棍,或者……
“乱刀砍死。
“是不是动机明确,逻辑严谨?”
徐庆有笑容灿烂:
“跟我们,半点关系没有。
“跟我,就更没关系了。你看我,我都不打算在这待。
“主要吧,我这人怕血。”
说罢,徐庆有拿着健力宝起身,摆摆手向门外走去。
与此同时,门外走来几名彪熊大汉,人手一把明晃晃的刀片子。
胡自强全身瞬间湿透,身体止不住抖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