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谁让自己是临时工,谁让自己就是被聘请来干这个的呢?
她只能问一句:“生命安全能够保证的吧?”
齐敬实话实说:“一般他们还是不会动我们太医署的人。只要嘴巴足够严。”
张司九放了心:“放心,我的嘴,那就是自带遗忘功能的。只要发生超过一天的事情,我就不会记得!更不可能说出去!”
齐敬一个没绷住,被逗笑了。
张司九看着齐敬那想笑又有点别扭的样子,也乐了:“年纪轻轻的,天天绷着个脸干什么?”
齐敬迟疑了片刻,问了张司九一句:“如果那个妇人来找你,坚持要做手术,你真的会给她做吗?”
对于这个问题,张司九的回答是肯定的:“会。齐敬,这件事情我们看法不同,但这不是对错的问题。”
“我们谁都不是病人,谁也没办法感同身受。但我觉得,那是她的生活。她有这个权利,去决定自己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也只有她有这个权利,决定要不要冒险,冒多大的险。”
“大夫不是神,更不是主宰者。我们的目的,是让患者活着。健康的活着。”
张司九强调了“健康”两个字:“只能躺在病床上被人照顾的活着,和能跑能动的活着,都是活着,可区别很大不是吗?”
齐敬这一次,没有激烈的和张司九辩论争执。
上次,他老师陈深严的话,让他深思了许久。
今日,再听见张司九这个话,齐敬至少能心平气和的去想一想,而不是下意识的抵触否定。
不过,最后他还是道:“可如果她死了,她就没有生活了。她的家人也会很痛苦。所以,我觉得还是不应该做这个手术。”
张司九点点头:“没错,所以我也不赞同她做手术。但她一定要做,我还是希望她来找我。”
齐敬愣住:“为何?”
“因为整个东京,乃至整个大宋。没有人比我技术更好,更能让她活下来。”张司九昂首挺胸,豪情无限:“作为大夫,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个了。”
尽全力磨练自己的技术,尽可能的保卫病人的生命。
这,就是所有努力的意义。
明明这句话听起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落在齐敬耳朵里,却让他感觉犹如雷霆一样。
振聋发聩。
接下来,齐敬再也没有多说。
两人一路沉默的出来。
结果出来的时候,正好就碰见了玉露跪在大门口苦苦哀求。
但那个被玉露抱住腿的婆子只厌恶的把她踹开了:“什么脏东西,还想继续服侍大娘子?”
玉露痛哭流涕:“我就是一时糊涂。您帮我求求情,大娘子一向疼爱我,她现在就是气头上。您帮帮我——”
婆子却更愤怒了:“你也知道大娘子一向疼你?那你还如此背叛?玉露,你是真丧了良心!”
“求求您了,我不求能回到大娘子身边了。我只求别把我嫁给那个人——他不是什么好人!”玉露却不肯放弃,继续苦苦哀求。
张司九和齐敬没有久留,上了牛车后,就赶紧走了。
这种八卦和热闹,可真是不能看的!
兴致勃勃的去逛了逛618,忽然想起可以给我家馒头屯点奶粉。然后跑去一看,涨价了……我决定明天开始奋发码字了!不然养不起女儿了!今天嘛,就再偷个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