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娘和张司九却之不恭,就一人拿了一个尝尝。
饼是赵翠兰自己做的。
材料粗糙简陋,但是用料扎实,吃起来很香。珍娘和张司九都赞不绝口。
赵翠兰如今换了新家,脸上多了几分喜气,不再像是坐月子时候那样一脸的沉闷不开心。
她笑道:“听说我那弟媳也差点撞死,给我婆母吓坏了。大郎回家与我说起,我倒觉得她也挺可怜的。我就算了,她怎么明知道这件事情,还要嫁过来?二郎我也算嫁过来之后看了几年,大概也知道他有本事,不甘心光种地,而且他之前还有个心仪的小娘子。我原先还纳闷,怎么忽然娶了弟媳,现在才知道是这个缘故。二郎和大郎说,想去州府找活儿干,挣钱去。我估摸着,以后她这日子难熬了。”
这些话,赵翠兰其实是不知道跟谁说。
涉及家丑,她不能到处张扬。但这种让她痛快的事情,她又忍不住想找人说一说。
所以最后,赵翠兰就选择了珍娘和张司九。
她甚至看向张司九,笑着劝告:“九娘,以后你要是相看人家,千万要睁大眼睛。莫要学我。”
张司九知道她是好意,只点头。
珍娘欲言又止,最后低头吃饼,吃完了饼,就岔开话题:“你这个情况,估计至少得调养半年。别太用气力,心情也好保持好。药更得吃。还有针灸,也要来做。”
赵翠兰一一应了:“我会来的。我得好好的活着。”
等赵翠兰走了,珍娘才叹了一声:“经历这一遭,赵翠兰整个人都有点变了。”
张司九也赞同:“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不过,都与我们没有关系,珍姨你要看开点。”
珍娘听着张司九一本正经劝自己,不由得失笑:“你小小年纪,我总有一种好似看见我爹的感觉。”
张司九微囧:说我老就算了,为什么连性别都要变一下?
珍娘忙解释:“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说,你们看事情的心态,又点相似。都太冷静和理智了。他也总说,做大夫,要有父母心,但又不能真做人父母,治好了,治不好了,也就丢开了。切忌不要多牵扯,多琢磨。”
张司九说出一句总结:“大夫和病人,应当保持距离,尤其不要让自己对病人产生太多感情。对谁都不好。”
珍娘连连点头:就是这个意思!就是这个意思!
晚上,珍娘和程万里吃饭时候说起这个事情,又一次感叹:“九娘小小年纪,却真的心思通透。有些事情,比你还强一点。”
程万里捏着筷子神色复杂:“我有时候想,也许她就是我师父说的那种,天生适合学医的苗子。只可惜,这辈子她也成不了我的徒弟了。”
而且看过了这么一个好苗子,以后让他还怎么收徒弟!还能看得上谁!
珍娘“噗嗤”一声笑出来:“你啊,就是实心眼。叫不叫你师父,是不是有那个名分,有什么要紧?你看九娘,难道不孝敬你?对你不好?虽然老程老程的叫着,可对你有过半点藏私吗?你要有个什么事,她保证不会置身事外,你信不信?要我说,你们啊,就是师徒!”
大家明天见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