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脑袋里在睡眼惺忪间冒出了n多个不是很礼貌的奇思妙想,看了眼时间,于床上足足赖了十五分钟后方才起床穿上了拖鞋去洗漱的孙燕兹很快就接到了程好的电话——
“醒了没有,该下来吃饭了,燕兹。”
“马上马上,我在洗漱。”
三下五除二完成了洗漱后,擦干了脸的孙燕兹蹭蹭蹭地就往楼下程好家跑。
非典在家这三个月,她这张嘴是彻彻底底的被养刁了。
“哇!程好我爱死你了!”
在进到程好家餐厅时,孙燕兹自动忽略了那正在看报纸的周易,直接拥抱向了正在摆盘的程好,撞了个满怀:“我都不敢想象以后吃不到你的饭菜要怎么活。”
“哪有这么夸张。”
被猛猛一顿夸的程好嘴上说着夸张,眉梢处涌上的笑意却始终都没有断过。
笑嘻嘻的孙燕兹拉开了椅子:“是真的,我要是个诗人高低得专门为你作诗一首,以表达我心中对伱的感激与崇拜之情。”
“所以你不是诗人。”
正在看报纸的周易折下了一半页面,瞥了眼哼哼唧唧咬着筷子的女人:“不然多少有点败坏这个词语所代表的含义了。”
光脚的孙燕兹直接笑着轻蹬了他小腿一脚:“去你的,这是我的真心话好吧,哪像你这个没良心的,一点表示都没有。”
“漂亮话谁不会说。”
周易学着她刚才那语气,叭叭道:“我不是诗人我都能专门为她写诗,你呢?你一点诚意都没有。”
“……”
???
“你真应该跟外头电线杆上的麻雀坐一桌,嘴巴都是叽叽喳喳没个把门,到处跑火车。”咬了一口新鲜大肉包把腮帮子塞的鼓鼓囊囊后,孙燕兹指向了窗外那依稀可见的电线杆影子。
“你少污蔑我,你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我跟你说。”
周易得意地哼哼了两声,将报纸一把扔到了她面前:“不信你自己看。”
孙燕兹低头瞅了一眼:“萨达姆做好了——”
“咳,反了,翻过来看另一面。”
“卫生部宣布帝都防治非典型肺炎指挥部撤销……”
?
正在大吃大喝的孙燕兹在看到这条头版新闻后,有些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而后更是揉了揉眼睛,再看了一眼以确保自己没看错……
2003年6月1日,儿童节。
风声鹤唳了三个月的帝都终于完成了解控,同时也完成了对非典的控制与零增长,以撤销防治非典肺炎指挥部为基准,整座城市又开始逐渐恢复到了往日的激情发展当中。
只是,第一时间对此感到很开心的孙燕兹顿时想到了自己的处境……
为了偷懒,她在这三个月内可没少耍赖,连陈择杉都已经使唤不动她了。而这一下,她再也没有能正大光明回绝陈择杉的理由了……
而更重要的是,这也就意味着自己在程好这过神仙生活的日子也结束了。
啊这……
一想到这点的孙燕兹顿时感觉手里的包子不太香了,垮起个小猫批脸衰里衰气。
而也正是在这一天,周易与俞华两人所拍摄的公益广告也开始在电视上播出——
“你们错的每一道题、丢的每一分,其实都是为了遇见对的人;
“而你们对的每一道题、得到的每一分,都是为了遇见更好的自己……”
在这一段被剪辑为1分10秒的公益广告中,镜头前的周易说着令无数考生、家长乃至于社会都耳目一新的减压加油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