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幸好此时此刻有大师姐陪在自己身边,所以温笑才能强压下自己内心的怒气,高傲的抬起头。
我自己走!不用你们绑!如果是我做错事,不用你们说我自甘受罚!要是没有,你们这般冤枉人,必要给我一个说法!
江妙站在温笑身旁问道:
究竟发生了何事?怎么好端端的就要来拿温师妹?
江妙的问话刑台弟子不敢不答,,可他们也不敢放水,只为难的说道:
回大师姐的话,方才长老带人在温师妹的房中搜出了不该有的东西。
这不该有的东西,说法可就大了。
江妙见到弟子实在不愿意说,也没有逼迫,只用自己的手覆在了温笑的手背上。
放心去吧,有我在,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冤枉了你。
那一抹温暖,让温笑的心定了下来。
这一次,温笑走在了前头,不过却有四名刑台弟子在旁边看守着,江妙跟在身后有刑台弟子想要阻拦,但都被江妙的眼神给逼视回去了,只能任由两人一同朝刑台走去。
温笑再一次站到刑台上的时候,虽然不似梦境中狼狈的跪伏,但仍让她忍不住牙齿打颤。
就好像,宿命的重来。
不过,等温笑回身看到身后的江妙时,她又心中大定上前冲着刑台长老,躬了躬身:
长老,弟子温笑受命来此,敢问长老下令捉拿弟子是何原因?
自然是因为在你的房中搜出了魔族信物,九翎鸟之羽!
如今魔界的魔主手中换养了一只九翎鸟之羽,它生性暴虐,曾经以一鸟之身屠了大大小小三十三个村庄,也一举奠定了魔主的凶名,所以谁都知道魔主身边有那么一只九灵鸟。
只是根鸟毛,就想问我的罪?
温笑说话毫不客气,让所有人顿时噎,随后齐洛天使了一个眼色,便见一个男子跳了出来:
当然不是!之前的大比难道温师妹都忘了吗?不就是因为我撞破了你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所以你才借着大比对我痛下毒手,只可惜被我机灵逃了过去,只断了一臂!
说话的人正是当初被温笑断了一臂的男子,名为王常。
你放屁!我剁你一臂,是因为你那只手使了不该使的手段!
温师妹,事到如今,你竟然还执迷不悟!还妄图将当日之罪怪罪到我的身上,当真是
王常长长的叹了一声,一副很是失望的模样,倒是做尽了姿态。
而齐洛天也站出来:
是啊,不过师妹与我同出一地,我又是曾与温师妹自小相识。如今想来,温师妹打小心性便不似我等人修!
她性情暴虐至极,即便小小年纪便可以将村庄附近的野兽杀得一干二净,我还亲自见过她饮兽血呢!
温笑听着齐洛天颠倒黑白的话,气的眼珠子都快要冒出火来了。
这是我玄天宗的事,你一个星阁的出来插什么嘴!况且村子里发生的事早已经年代久远,无法追溯,你又有什么证据?!
齐洛天还真有。
齐洛天拿出了一副狼皮,那狼皮并不完整,在脖颈间有一小块被撕咬的痕迹,看那大小是一个孩童的咬痕迹。
齐洛天把狼皮丢在了地上,满目痛心地看着温笑:
这张狼皮上还有温师妹的气息,温师妹不会不认识了吧?
温笑僵在原地。
这狼皮应当是那日温笑为了救那位差点被野狼叼走的长老的时的那只。
当时她手中虽然提了一把砍柴刀,可是那砍柴刀也是她捡了旁人不用的,太钝了。
以至于后来她不得不对那野狼动了手,又凭着一腔凶性,对野狼又撕又咬,这才让那野狼负伤逃走。
可是,温笑却没有想到,此时此刻这野狼皮竟然成为了别人定罪她的工具。
这野狼皮上的气息与咬痕,就是小姑娘你那次救我的时候所做的吧?
就在温笑不知该如何辩解的时候,一个又熟悉又陌生,一身白袍的外门长老从不远处走来。
等等,白袍。
白袍是已经结婴的内门才可以穿的!
您突破了?
那长老哈哈大笑,理了理自己的白色长袍:
是啊!那日濒死之迹,我就已经感受到了突破的门槛!只是我天资愚钝,摸索了些许年,才终于成功结婴!
而后,已经成为内门长老的那位长老,锐利如鹰隼般的眸子落在了齐洛天的身上。
你这个娃娃,我曾见过。那日我灵力尽失,周围野狼徘徊的时候,我第一个见到的是你。
是我用最后一丝灵力调出乾坤袋中的所有灵石给你,让你去找大人救我,可是你是如何救我的?
齐洛天脸色胀得通红,强自狡辩:
我,我去找村里人救您了,只是等我把人找回来的时候,您已经带着温师妹回玄天宗了!
那你这找人的时间可真是不短哟,足足一天一夜呢!
齐洛天的脸被打的啪啪作响,然后那内门长老冲着刑台长老行了一礼:
师兄,不知道以我如今的身份提这丫头作证,可还够格?只是也不知道我玄天宗如今怎的,竟让一个星阁来的小子当家了?
刑台长老顿时沉默了下来,眼神锐利的盯着齐洛天。
你可还有话要说?
齐洛天呐呐的一个字也说不出。
然后刑台长老冷哼一声,直接弹出一道灵力将齐洛天打的飞起,他飞得又高又远,然后重重的摔在了一众弟子的面前,看起来狼狈极了。
看来,此事毕后,我要去寻星阁阁主好好说道说道,他如今挑弟子竟也如此不看人品的吗?!
齐洛天听了这话被气得胸腔动了动,吐出了一口鲜血,然后彻底晕死了过去。
在晕之前,他只能寄希望于那个和他一拍即合一起诬陷温笑的王常了。
而王常见齐洛天被打飞之后也是心惊肉跳了一会儿,但很快他就冷静了下来。
那温笑断自己一臂,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或许齐师兄的话有问题,可是弟子断了一臂是真正存在的!这温师妹有问题!
兜头的脏水浇下温笑,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解释这事。
而就在这时,江妙冷哼了一声,从自己的乾坤袋中取出了一枚玉简交给刑台长老。
本来这次你不找事儿,等我忙完了手头的事也会好好处理你这阴险奸诈的小人,却没想到你自己撞上来了!
江妙冷下眉眼的模样看起来很是可怖,便是那王常都忍不住两股战战。
而后,江妙抬眼看向刑台长老:
此人身上的是非对错,弟子皆已尽数调查过,长老一看便知。
那玉简有什么呢?
有的便是这王常这些年进入内门之后,如何在宗门大比之时,靠着暗器阴了同门,屡次以不正当的手段拿下宗门分发下去的资源之事。
而这王常手中的毒针不是一般的毒针,末入人体之后便会顷刻之间化为虚无。
便是之后有弟子想要找他麻烦也无话可说,但是他得罪的人多了,众人的口供皆所指他比试使暗器之事。这么多弟子加下来由不得刑台长老不信。
只是,这么多年也就只有温笑一个性子这么刚,直接让王常断了他那罪恶之手,还把他踢出了内门,这才断了王常的嚣张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