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坊的歌舞表演美轮美奂,余音绕梁,我们实是想念的很。纪朗张口就诌。
何沐眉欢眼笑,说道:纪少如今在皇城里也算是有名的人物了,您和闵梵来捧场,是我们的荣幸。楼上隔间还有空位,去楼上坐?
纪朗笑着说:好啊。
闵梵微愕,疑惑的看了纪朗一眼。
纪朗牵着他的手跟在何沐身后一起上楼。
伙计将茶水点心重新送上了隔间。
纪朗对何沐说道:何坊主,我们难得晚间出来,不如坐下来与我们唠会儿。
求之不得。何沐似笑非笑的说道,此时已然明白纪朗是有话要与他说了。
见此,纪朗也就不兜圈子了,说道:何坊主,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挺好奇的。
纪少说来听听,看看我兄弟姐妹能否为你解惑。
听说一年前如意坊曾经营惨淡,是谢涵谢公子帮助如意坊脱离困境,不知何坊主是如何与谢公子相识的?
何沐咯咯咯的笑,意有所指的说道:纪少打听的哥儿,小心有人吃醋。
闵梵神情认真的说:还请何坊主如实告知。
何沐不禁微微一愣,疑惑中带着几分戒备,说道:小涵是我们如意坊的大恩人,我把他当亲弟弟一样。
纪朗眸光温和诚恳,说道:何坊主误会了,我们并无恶意。
何沐顿了一顿,犹豫了一小会,而后说道:其实这事也不是什么秘密,像后厨的老刘和小马,不少人都知道。
我们并非为了探听秘密,想与何坊主聊聊罢了。纪朗想与何沐聊谢涵,是为了让谢涵少一个金手指。
即便不能,至少也在何沐心里埋下一个疑惑的种子,日后何沐再资助谢涵时就会有所斟酌了。
说来也是我没用,当时客人越来越少,歌舞伎们也去了家,我束手无策,如意坊就快关门大吉了。何沐重重的叹息了一声。
我记得那天晚上,客人就只有小涵一个。小涵说如意坊位置佳,名声响,只要排几出有新意的歌舞,加大宣传就能起死回生。我当时就想吧,反正也快关门了,不如让这孩子试试。谁知道竟真的成了,客人也都回来了。
说到这里,何沐又咯咯咯的笑了起来,笑容灿烂无比。
纪朗却疑惑道:我跟随家父学做生意多时,深知这其中的难处,没想到谢公子在这门生意上有此天赋。
我们这行,最关键的是脸好看,身材好,能唱能跳。何沐记得谢涵对他说过,纪朗家里是做买卖的。
何坊主所言极是,这歌舞表演也是要有天赋的。像我,只要不是差大的歌舞,我连好赖都分不出来。
何沐笑得欢快,说:花钱来看歌舞表演的,既不用吹捧,也不是找茬,欣赏就完事了。
还是何坊主看得明白。
何沐突然愣住,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纪少话里有话呀。
何坊主冤枉我了,我纯粹是好奇而已。这门生意要是这么好做,我明天就托人捎封信回老家,让家父也开一间歌舞坊。
纪少说笑了。何沐笑容不改,但眼底的笑意已消失大半。请两位继续欣赏歌舞,我先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纪朗微笑着点点头。
等何沐一走开,闵梵就定定的看着纪朗。
纪朗为他添了一杯茶水,给自己也续了一杯。小红查到一年前如意坊的生意一落千丈是谢涵一手促成的。
闵梵眨巴了一下眼睛,愣愣的问:为什么?
就像刚才何沐自己说的,如意坊位置佳,名声响,再加上何沐自己就是个有真本事的,把歌舞坊经营成了销金窝。
你是说谢涵从何沐这里拿钱了?
是的,每个月何沐都会给他两成的分成。如意坊百分之二十的净利润,这是一笔不小的数字。
难怪他不干活还能出手那么阔绰,吃穿用度都是好的。我还以为他跟我一样,有人养着呢。不对,他肯定跟我不一样。我们将来是要合籍的,他就未必了。
纪朗摇头失笑。
闵梵鼓了鼓腮帮子,不满的道:你怎么摇头,我哪里说得不对吗?
你说得对,我们是要合籍的,而给谢涵钱花的那些人都不会是他的合籍对象。
可不是么,主角受最终是要跟主角攻在一起的。
按照原剧情,主角攻出场是在两年后,一出场就是新一代的佼佼者。
纪朗眸光一沉,心道:赚钱、修炼,一样都不能落下。就算不能赶超主角攻,也要让他不能小觑。
37.夫唱夫随
白旭尧跑去皇城最有名的酒楼买了桂花糯米藕, 匆匆赶回学院。
纪朗收到小红的消息后,就专门在学院门口等着他。
白旭尧,我们聊两句。
我认得你, 你是铭文分院的纪朗。白旭尧戒备的看着他。
纪朗的目光落在他手里的油纸包上, 耐人寻味的道:这是买给严沛然的, 还是谢涵?
你是不是管得太宽了?白旭尧蹙眉,下意识的往旁边挪了半步, 离他远点。
闵梵与他们同住一间宿舍, 听他说, 严沛然爱吃辣, 谢涵喜甜食。你这油纸包里透出一股甜腻的香味, 看来是买给谢涵的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知道,你与闵梵比剑那日,你的剑上为何会涂毒?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白旭尧眼神躲闪, 表情愤怒。
呵,如果不是你干的, 一般人会直接喊冤,叫对方不要胡说。而你, 却说听不懂,这可就有意思了。
白旭尧嗫喏, 脚步又挪了几下,一副准备绕开纪朗逃跑的样子。
纪朗的唇畔始终挂着一抹笑, 那笑容中的冷意却足以让人觉得要化作冰刃袭来。
白旭尧镇定下来,怒道:你故意套我的话, 你想做什么?
说一说,剑上的毒是怎么回事?
我的剑怎么会有毒呢?你冤枉我。
你不说也没关系,谢涵与严沛然都同你亲近, 闵梵与他们同住一个宿舍,他有的是机会当面询问他们是否知情。纪朗依旧不慌不忙的说道。
白旭尧神色慌乱,直接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