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米接过信封:“谢谢,帮大忙了。”
“嗯,小事。”
不知道会是谁给自己写信呢……
怀揣着期待拆开信封,打开信纸,白纸上只写着一行黑字——“今夜开始行动。”
落款:芙萝蕾缇丝。
此时此刻,城市里一座高档酒吧隔壁的小巷子里,穿着夜行衣的四十七、白衬衫黑吊带裤酒保打扮的阿芙,随便乱穿的托儿齐聚于此。
多米不在,阿芙做起了临时的指挥。
“等会儿我就要去上班了,有些话在这里说好,”她看了两人一眼,确认都在听后继续道:“尤夏萝丝离开后不出意外就会出找格雷,那个羽族年轻将军,四十七你潜入格雷宅邸时小心点,巡逻的羽族守卫不会少的。”
“托儿你就在外面点的区域伪装一下,随时准备支援跑路。”
两人齐齐点头。
“好,开始部署吧。”
说完,阿芙转身离开,从酒吧的后门进入员工休息室,再从员工休息室走到吧台里面,把头发盘起,挂上工牌,开始了调酒工作。
像这样的高档酒吧,服务的一直是那些上流社会人士,顾客并不多,很清静,不过也很有格调。
没过多久,高跟鞋的嗒嗒声从门口传来,正拿着丝绸白布擦拭高脚杯的阿芙微微抬起眼睛瞥了眼来者。
白色的流苏长裙,白面红底的细跟高跟鞋,脖子上戴着白色的丝带,淡金色的长发优雅地盘起,如都市丽人般富有气质。
脸庞也很漂亮,瓜子脸,大眼睛,皮肤白皙,鼻梁高挺,水润的红唇性感地让人想咬上一口,末端微微上翘的狐媚眼更显妖娆。
扭着屁股朝着吧台款款走来。
如果没人告诉自己她是圣女的话,阿芙怎么也想不到这样的妖艳碧池会是堂堂辉煌教廷的圣女,这毕竟有点打破人们刻板印象了。
可能也就那仙气飘飘的纯洁白色长裙能符合些圣女的形象了。
尤夏萝丝翘着诱惑十足的二郎腿坐到高脚凳上,单手撑着下巴,似乎在思考今晚要喝些什么好。
“不如来杯‘干马天尼’?它的味道和现在的季节很搭配呢。”阿芙主动地给出建议,这样才能打开和尤夏萝丝的话题。
“行,那来一杯吧。”
趁着阿芙潇洒调酒之时,尤夏萝丝开口道:“你是新来的吧?以前的酒保总是会跟我说些有趣的事呢。”
“所以~最近有发生过什么有趣的事吗?我很想听听。”
她的唇角微微扬起:“如果能让我满意的话,有额外小费哦~”
阿芙将小小一杯却很精致的干马天尼递到尤夏萝丝面前,在她喝下第一口面露满意之后才开口道:
“不知小姐想听什么类型的呢?八卦,娱乐,商业、亦或是政治?很遗憾对于宗教的事我身为一介酒保也不是很了解,您知道的,宗教人士基本不来酒吧。”
这句话的言外之意,就是传达出自己并不认识尤夏萝丝的圣女身份。
她的手指捏着杯圈,来回晃荡着,漫不经心道:“我只要听有趣的。”
“有趣吗……”阿芙故作沉吟,随后弯下腰,双手撑着吧台,毫不畏惧地看向尤夏萝丝:“如果小姐想听有趣的事,我这里确实有一件,可能还值挺多钱的呢。”
这么一说,尤夏萝丝立刻来了兴趣,从随身携带的包包里拿出一张支票在阿芙面前晃了晃:
“好好想想,如果真如你说的那样,这张十万教廷铸币的支票就是你的了。”
阿芙吓了一跳。
这不是她装得,而是真的被十万给震撼到了,说一件有趣的事就能获得十万铸币,相当于八万枚金龙,还有什么活比这来钱更快的吗?
不过阿芙冷静下来后很快就想清楚了,这十万铸币不止是为了买一则‘有趣的事’,而是为了买她这个情报源。
作为酒保,她可以很容易地听到客人们的聊天内容,他们可能会小心间谍狗仔,但绝不会小心一个酒保,服务员。
“它绝对会让您满意的。”
“关于最近羽族一直在通缉的冒险者死兆,关于他的行踪还有能力,我都略有耳闻,且听我细细道来……”
最后阿芙如愿以偿地获得了这张支票,尤夏萝丝喝到微醺,酒窝微红,也满意地离开了酒吧。
阿芙的眼神从贪财重新变得深邃,遥望着已经走远的尤夏萝丝,低声喃喃道:
“接下来就看你们的了。”
“至于这张支票……到时候给四十七和队长买点抹茶蛋糕吧,看他俩挺喜欢吃的,不知道队长姐姐喜不喜欢……”
当尤夏萝丝从酒吧里出来后,四十七就将她锁定住了。
如果换成其他不入流的杀手,那流露出来的杀气就足以让尤夏萝丝这位战斗圣女反向索敌了,但四十七可是从北落师门走出来的精锐杀手,不仅不可能流露出杀意,而且追踪反侦察技术也炉火纯青。
可别忘了,她原本可是被阿泰尔视为接班人的天才,这些课程早已熟记于心。
就这样一路跟到格雷和羽族军队们的临时住所,是一片别墅区,格雷单独坐拥最中间的那一座,而尤夏萝丝的目的地正是它。
“我有重要的情报要和你们的将军交流。”尤夏萝丝趾高气昂地对手门卫士说道,在她看来,自己身为圣女,完全没必要给这些大头兵好脸色看。
“请稍等,我这就去报告。”
很快,尤夏萝丝就被请了进去。
别墅的客厅里,格雷已经等好了,在尤夏萝丝进来后立刻热情地欢迎。
两人坐在面对面的沙发上,格雷顺便给尤夏萝丝倒了一杯茶水。
“尤夏萝丝圣女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了。”
“呵呵没事,先说正经事要紧。”
“在下洗耳恭听。”
“是关于你们羽族一直在找的那个死兆的,我这刚得到了些有关他的情报,六分真,有没有兴趣听听?”
格雷虽然惊喜,但良好的心理素质不至于让他把心情表现在脸上,而是笑了笑,依旧风度翩翩道:“那,代价是什么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