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废话不多讲,我们先把班干选出来,然后互相认识一下,最后把课表排一下。”
“为了公平起见,这学期的班干按照高考成绩来排,每个学期都是如此,现在我来报一下名字,班长林卫兵。”
“学习委员苏烟。”
“团委书记孟小蓝”
......
辅导员喊一个人,就会在黑板上写下那个人的名字和职位,清晰了然。
苏烟没想到第二个就是自己,心里还怪开心的。
不过她也算是看出来了,这个辅导员做事比较直接果断,完全不像是后世那种自荐的方式当班干部。她原本还想着,自己当个小透明就好,穿越前她就在班上当班长,还是学生会的副主席,忙的要死,这辈子她只想躺赢。
辅导员报完班干部的名字后,然后又点全班的名字,每叫到名字的同学站起来回一声“到”,算是互相认识了。
最后就是排课表,课已经排好了,辅导员让班长上去将课表抄在黑板上,全班记下来。
苏烟拿着新买的钢笔,将课表细心的抄写在练习本中间那页纸上,准备回去撕下来贴在墙上。
抄写的时候,辅导员就在班上转,嘴里说着上大学后的注意事项,比如每天不能迟到,寝室里要按时熄灯,一周上六天的课,星期六会检查宿舍卫生……
这个时候大学里还没有什么社团,下完课的时间就是真正的属于自己了,不需要挣学分什么的,不过考试会比较频繁,如果平时一学期超过三次不及格,最后期末考试成绩会受影响。
至于逃课什么的,辅导员没说,应该是这个年代还不存在逃课这种现象。
苏烟住在外面,关于宿舍方面的注意事项她就不需要注意了,她看了眼排课情况,发现课并不多,还有三天下午都没课。
辅导员也教他们,教的是思想政治那方面的,周一前两节课就是他的。
等班长抄完课表后,刚好打了下课铃,休息了十分钟,第二节 课辅导员就开始上课了,照着书本讲共产社会主义。
今天一共六节课,三四两节就是专业课了,下午还有两节专业课。
大一的专业课还挺简单的,至少对苏烟来说挺简单的,一开始学的是音标,教他们的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穿着黑色的旧棉袄,还带着一副眼镜,看着斯斯文文的。
她教的很慢,在黑板上写下字母和音标,先是自己读两遍,然后让他们在下面跟着读,同学们没接触过英语,一个个忍不住发笑,老太太也跟着笑,然后继续教,还顺便教简单的单词。
苏烟能听得出来,老太太说的是一口流利的英国腔,这个年代能把英语说的这么好,年轻时候很大可能出过国。
两堂课结束,老太太走之前提到,学英语不是一日之功,要背单词,要重视口语,让他们每天都背书后面的单词,背课文,遇到不懂的单词就查字典。
老师一走,班上瞬间热闹起来,还有不少人后悔选了这个专业,“这也太难了,我舌头都捋不直了,早知道我就选别的专业,这个学出来有什么用?咱们国家又没有外国人。”
“就是,也不知道国家设立这个专业干啥?”
刘梅和张平平也难过,刘梅发牢骚,“这外国人咋说话这么别扭?说咱们华国话多好。”
苏烟和张平平听了笑。
苏烟收拾东西离开,和刘梅、张平平在教室门口分手,苏烟还让她们下午帮自己占个座位,这样她就可以来晚一点了。
刘梅和张平平一口同意。
苏烟回到家的时候,楼斯白还没回来,家里还有肉有菜,苏烟干脆炒了两碗小炒,然后整了一大锅米饭。
米饭特意多蒸了一点,想着晚上回来吃蛋炒饭。
苏烟将米饭放进锅里后,楼斯白才回来,身后自行车车座上捆着一大包书,比苏烟的多多了。
苏烟问他,“怎么回来这么晚?”
楼斯白抬起手擦了擦额头的汗,“老师拖堂了,下课后辅导员还让我去了趟办公室。”
完了又解释道:“今天辅导员让我当班长,然后让我写点东西交上去。”
事情倒是不难,他之前在公社里财务处上班,除了平时算账,财务处每周每月的稿子也是他写的,已经熟练了,就是费点时间。
苏烟点点头,心里庆幸自己不是班长。
然后也跟他说了上午发生的事,还说了自己当上学习委员的事,脸上带着些嘚瑟,“我是我们专业第二名,今天我们还学了英语。”
说完还显摆的跟他学了两句。
楼斯白就喜欢看苏烟这副骄傲高兴的样子,心都跟着化了。
跟苏烟呆在一起久了,也学会了夸人,笑着说了一句,“真厉害。”
吃完饭歇了会儿,两人就回房间睡觉。
苏烟躺在床上,一时间有些睡不着,昨晚很早就睡了,早上也没起多早,所以休息的很好,精神足足的。
苏烟翻了两次身,最后将脸埋在楼斯白怀里,他身上的气味很好闻,是那种淡淡的皂角气息,她深吸一口,内心有片刻的安宁。
这两天她都在想,要不要趁着现在上学有空怀孕把孩子生了?大学课不多,还有寒暑假,偶尔也能请假,最重要的是楼斯白现在能帮忙照顾,不然等以后他们俩都工作了,怀孕生孩子可能就是她一个人的事,楼斯白那个专业注定他以后忙,想想都辛苦。
不过一想到要怀孕生孩子,苏烟内心就有些胆怯,生孩子好像很痛,而且这时候医疗水平不高,危险也大,最重要的是她不知道怎么当个母亲,内心里她觉得自己还小。
越想越烦躁,苏烟忍不住抬起头看了一眼,哪知一抬头就看到人都已经睡着了,呼吸均匀轻浅,长长的睫毛卷起一道弧度。
从她这角度看,男人脸部轮廓精致完美,皮肤白皙温润,英挺的鼻梁,薄唇是健康的红色。
心里顿时一气,她急得睡不着,他倒好,睡得香喷喷的,也不知道做什么美梦呢。
气得将人摇了摇,楼斯白微微睁开眼,眼神迷蒙,人还没清醒,就下意识伸手拍了拍她后背,问了一句,“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