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府。
薛家在蟠龙城的主事,薛岭的亲姑父,刘福这一刻快步的从后院跑到了前院。
隔着老远,他见一仙风道骨之人站在门前,立刻就道:“张仙师,张仙师,您这光临寒舍,怎么也不愿进来喝口茶水啊?”
那老道见了来人,手中拂尘一甩,微微稽首道:“老道是来请辞的,就不愿耽搁了,和刘管事您说一下,我就准备离开盘龙城了。”
刘福身体一震,动作都有又一瞬的停顿,但终是历练出来的老人了,他立刻问:“可是我薛家给的奉银太少,入不得您的眼了?”
老道赶忙道:“不少了,非是奉银之事。”
“那就是有哪些修炼所需的材料或丹药,我薛家未曾为先生寻来,怠慢了?”
老道继续摆手:“非也非也,薛家所供,老道修炼已是绰绰有余了。”
“那就是有人得罪您了?是给安排的哪个下人服侍不用心,您和我说,我打断他的狗腿,再逐出薛府。”
“这就更不是了!”
“那是为何啊?”
刘福反问:“仙师不过入职供奉数月而已,怎滴就要这般匆忙离去?”
“和他人无关,是老道偶有所得,需入山静修而已。”
看着油盐不进的老道,刘福都有些泄气,但他还是将老道拉到了一旁,轻声道:“张仙师,我知留不住您,也不再多言,稍后有千两纹银奉上,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只是,仙师能否和我说句实话,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张老道是真的犹豫了,不知是因刘福的诚恳,还是那千两纹银,最终,他一挥手,就见一道隔音符被激发了。
而后,他才轻声道:“刘管事,您是明白人,有些事儿我真的无需多说,您应该心中已经了然。”
老道看刘福脸色,又续道:“你薛家在云州经营数代了,又是靠星河剑宗而起的,应该明白,谁能得罪,谁不能得罪。”
“那仙师您觉得我薛家该如何?”
“那自是解铃还须系铃人。”
这话说完,老道再也不愿多言,片刻后取了千两纹银后立刻离开。
只余下原地,已是愁眉不展的刘福了。
而一刻钟后,就有消息从刘福府邸传出,以最快的速度去往远方。
……
西北边境。
隆源城,将军府内。
一身形略显消瘦,两并斑白,但举止干练,气质威严的老者终是放下了手中的纸条,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仙长,可曾准备好了?”
落下遁光的是一位气质温和的中年修士,他看着老者,道:“自是准备好了,不过,你真要用这千里圆光镜与那边联系?
这等公器私用,可是最遭人诟病的,且你们那位主子的性格,你也清楚的。”
老者苦笑一声,道:“多谢仙长提醒,我自会像陛下请罪,无需多言了,请施法吧。”
“好!”
片刻之后,一面半人高的镜子被放置到了庭院中间,一道月光落下,照在镜子上,朦朦胧胧有远方的场景出现。
老者已经站在了镜子前,而那位仙长也早已离去。
许久之后,镜面之上显出了另一个人的身影,正是薛攀。
四目相对,两人都没有说话,顿了足足盏茶的功夫,还是老者率先打破了沉默,他轻声道:“你,还是在怨我?”
薛攀微微侧头,似是沉思了片刻,居然坚定的摇了摇头,道:“其实真说不上怨,若是易地而处,我应该也会这么做。
只是,不爽而已。”
这话说得坦陈,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氛围都轻松了些,老者无奈的笑了笑:“这事儿是三叔做的不地道,也愧对你父亲,很长时间,我都不知该如何面对你。
现在,更是愧对家族了!
星河剑宗的那一位,别人都觉得他是创法大师,应是不善交际,但这一次真是见识到了,好厉害的手段啊!”
薛攀却摇了摇头:“这话其实不应该这么说。
莫兄弟真没想拿我薛家如何,否则我们面临的问题要比这严重十倍。
他只是想稍微敲打一下而已,但他对自己在宗门的影响力,预估都有些不足,才导致了现在这局面。”
老者都有些不信了:“你肯定?”
“我肯定!”
薛攀忍不住耸了耸肩:“因为,他早已经把书信给寄过来了。
做了什么,怎么做的,想达到什么目的都和我讲的清清楚楚。
他甚至讲明,这一次‘小惩大诫’必须做,唯有如此,才能让人警示。”
“呃?”这一下老者是真的傻了:“他这也,这也……”
薛攀打断:“我觉得他做的对,且唯有如此,才能让某些人看清局势,也才能斩断某些人的非分之想。
如此,薛家商会才会真正长久。”
老者被怼的无话可说,好半天才道:“那侄儿,你还愿意回云间城吗?”
“我自然要回的。”
老者又道:“那我把你堂弟再给调出来,由你再接管云间城吧。”
薛攀很自信:“其实不用了,让他管理吧,三叔,您信不信,只要我愿意,云间城还是有我一席容身之地的?”
“我信!”
老者终于松快了下来,道:“不过,你也不好空着手回去,我已经为你备了礼物,带回去吧?”
“什么?”
“二十颗休眠期灵泉之眼。”
好了好了,困死我了,先睡了,明天有空我再精修一遍,然后,兄弟们,不愿意给我票票,也得给我个订阅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