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寒流袭卷碎雪飘零,呼啸着略过黑夜。
众人手中的火把,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寒气吹得忽明忽暗。
承的黑暗里的人脸分外狰狞。
珍妃抬起眼倨傲的望着对面的夜清寒:“你就是夜王的儿子?!”
“是。”夜清寒冷冷的道。
珍妃的脸色沉了一下,看了夜清寒一眼,目光有些清冷,却在下一刻笑了,是那种带着嗜血的凶狠的笑容,给人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当年若你夜家和秦家将我逼入绝境的仇,也不会落到今天这样的下场!”
“所以这些都是你布置好的,故意引我入瓮?”夜清寒的表情依旧清冷。
“多亏了贤王。”珍妃仰起脸毫不避讳的说道。
祁永听出了个大概,这珍妃是想要寻仇的,贤王派出城的马车,其实便是个引他们入瓮的诱饵,所以这一路他们才没有被机械甲骚扰。
这个时候祁永不淡定起来:“珍妃娘娘此言诧异,当年夜王和秦将军也是奉命行事,逼不得已而为之……”
祁永的话还没有说完,却被夜清寒打断:“所以十年前你故意派出机械甲阻拦秦家军送粮草?!”
“没错。”
夜清寒挑了挑眉毛,声音变得有些锋利起来:“我父王和秦家当年是奉命射杀你,可你居然要拿边疆三十万将领的性命撒气!”
“哼,伤害我的和我孩子的人都得死!”
珍妃身边的阿史那磨沉不住气了:“跟他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
……
无涯庄主和道童坐了马车,一路往北疆赶去。
路上无涯庄主的脸色不是很,入夜的时候道童找了个客栈,服侍着无涯庄主吃了晚饭,又给庄主沏了壶茶,茶喝到了半壶之后,他的精神方才好了一些,可那双眼眸却依旧黯淡。
道童见他师父端着茶盏半天了,也不喝,想着要不和师父说说话吧。
“师父,你在想什么呢?”
无涯庄主见道童问题,抬起头来看了道童一眼,却仍旧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的垂下眼睑,烛光的阴影打在他脸上,长长的,衬得他本就清瘦的脸颊越发消瘦,也越发憔悴起来。
看着道童心里越发没了底,他知道他是师父身上的病,是不能长时间离开无涯山庄的。
这一路上,他师父坐在马车里虽然都没有说一句抱怨,但是马车颠簸的厉害,再加上天寒地冻的,他是师父的身体断然是受不了的,看师父面容这么憔悴,难道是病又犯了:“师父,徒儿给您请个脉吧?”
“我好的很。”无涯庄主看出道童的担心,没好气的说,“再说了你们的医术都是我教的,我若是当真不舒服了,用的着你请脉?”
道童见状,默默的收拾茶具:“那师父您早些休息吧,明日还要赶路呢。”
正说着话,无涯庄主和道童所在的房间门突然被人踢开,一个蒙着脸面的黑衣人手持长剑,慢慢的走到了他们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