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司珩:“我车在地下车库,你要去哪儿?”
今兮:“我回家。”
贺司珩:“和我回家。”
今兮强硬地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下到地下车库的电梯,上行键又被她按起,上升至一楼。
她说:“我的家在这里。”
贺司珩手掐着她腰,黯声道:“那我跟你走。”
“不要,咱们各回各家。”
贺司珩的眉眼里终于漾丝些许无奈出来,“乖,等我这阵子忙完了,就会和你求婚了。”他掏出手机,微信里,一列表的婚庆公司,“你看,我早就安排上了。”
今兮梗着的脖颈,终于还是微不可察地,弯了下来。
她从不隐瞒,想要什么,就说什么。
感情间,最怕的是两个人什么都不说,要靠对方猜测来维系。
于是回程路上,她捧着贺司珩的手机,看他好友列表里的婚庆公司的朋友圈。
一一点评:
“这个好土啊,我不喜欢这么红的。”
“ktv求婚?我最讨厌和我唱歌的男人,以前大学时候就有很多,在我宿舍楼下扛着把吉他唱歌的,很烦。”
“求婚而已,他们怎么搞得跟结婚现场一眼的啊?”
“……”
“……”
车开了一路,今兮嘴不停,讲了一路。
到家后,她把手机扔还给贺司珩。
贺司珩问她:“有没有喜欢的?”
今兮:“没有。”
贺司珩说:“那我到时候再找找,找个你喜欢的。”
今兮反问:“你知道我喜欢什么样的吗?”
贺司珩站在客厅一角,闻言,轻描淡写地回:“我和你在一起这么久,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这男朋友怕是白当了。”
-
今兮觉得自己真的好贪心。
她不只要一个态度,还要一个确切的答复。
她有自己的原则和要求,根深蒂固,无法妥协,无法改变。所以要找一个,万分和她心意的人,共度一生。
仔细想想,她也算不上贪心。这个世界上,她什么都不要,只要一个贺司珩。
后来,一整个五月,贺司珩都在忙。
六月初,舞团要去国外演出,今兮随舞团出国。
贺司珩的求婚计划,再度推延。
演出结束,今兮又前往下一个国家,参加国际芭蕾舞大赛。
贺司珩在医院上班,偶尔闲暇之余,会给今兮发消息。
每条消息,都有回应。只是隔着七个小时的时差,消息发出去,总会等许久才有回复。
贺司珩本身话就不多,日常相处,也大多是今兮在说,他发消息,也是非常简单的内容。
法国今天下雨,出门记得带伞。
家里又送来一堆你的衣服,衣帽间放不下了,我想把隔壁客房打通,做衣帽间,你觉得怎么样?
陶桃过来复查了,她恢复的不错,还问我关于你的事,我说你在国外比赛。
过几个小时。
今兮回他。
我带伞啦。
客房打通了以后周杨他们过来睡哪儿?要不我以后少买点儿衣服吧。
嗯,陶桃和我打电话了,我和她说,等我回来带她去买衣服。
消息回完,她给他发。
你记得吃饭,每次手术结束你回家就睡觉,都不吃饭的。
还有,于姨好像感冒了,你有时间回去看看她。
周杨成天叫你去酒吧是不是,不!许!去!去,也可以,但你得带上江泽洲,有他在我才放心。
贺司珩哑然:江泽洲比我还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