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他的女生从没断过,他身边的女朋友,也时换时新,每张漂亮面孔,都写满了对他的喜欢。
有的人就是这样,他不是什么好人,但多的是人飞蛾扑火。
今兮和他在中学后就逐渐疏离。
不是刻意,只是今兮练舞的时间越发多,日常社交逐渐趋于零,每天除了学校就是舞房;而祁燃每天忙着谈恋爱,他的女朋友太多,校内的有,校外的也有,时常翘课跑到校外去找他女朋友。他父母不在身边,爷爷奶奶管不了他,老师也拿他没任何办法。
后来,祁燃随父母离开江城,今兮也离开了江城。
这中间,分开近十年。
可是这些年,时光在他们身上似乎没有什么改变。
祁燃笑起来还是那么坏,行事作风,还是那样的浮荡不羁。
今兮依然是那只眼底漠然的天鹅公主。
祁燃掐了烟,问她:“怎么来这儿?酒吧可不像是你会来的地方。”
今兮:“这家酒吧老板是我朋友,而且,今天我男朋友生日,过来玩玩儿。”
这话让祁燃面露惊讶,“谈恋爱了?”
今兮:“嗯,你不也是?”
“哪儿跟哪儿,”他无所谓地笑,慵懒的脸写满了薄情,“刚认识的,就喝了一杯酒,而且那女的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不是喜欢的类型,不也亲的那么激烈。
这话今兮是在心里说的。
但他像她肚子里的蛔虫似的,“亲一下而已,我可没想和她过夜,明儿个我还有行程。”
“行程?”她不解。
“不是吧,哥现在这么火了,你不上网的是吧?”祁燃作恼怒状,把手上的帽子往今兮脑袋上一搁。
并不算大的帽檐压下来,几乎将她整张脸都盖住。
那么小的一张脸,还没他手大。
他眼里浮现绵柔笑意,一闪而逝。
今兮摘下帽子,理了理头发,“我弄了很久头发,你别上来就搞破坏,行吗?”
她问:“你到底干什么的?”
这是真不知道。
祁燃叹气。
他说:“跟你差不多,唱歌跳舞的。”
今兮:“跳什么舞?”
“拉丁舞。”
他耍嘴皮子,“男人就要长。”
今兮习惯了他这混不吝的态度。十来岁的他就是这样,她没希望他二十来岁,会变得成熟。
她问:“到底干嘛的?”
祁燃:“自个儿上网搜去。”
他手机响了,祁燃不耐烦地拧了拧眉,“我临时跑出来的,就想喝几杯酒,真没想干别的。”这算是前面的解释补充,“阎王爷催命来了,我要走了,对了,加个微信,以后常联系?”
今兮出来上厕所,没有带手机,她说,“你加我的吧。”
祁燃按断通话,输入她报出来的手机号码,发送申请,“记得通过啊。”
今兮:“会的。”
他戴上鸭舌帽,又从口袋里掏出口罩。
这会儿,只剩下那双蛊惑人心的眼,泪痣都在勾人,“小天鹅,下次再见面,我保证,不会再发生这种事儿。”
今兮顿了下,随即冲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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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是一段小插曲。
今兮回包厢后没提及,贺司珩并不认识祁燃,她不认为这有什么好提的。毕竟今晚是他的生日,他才是主角。
只是包厢里,趁她去洗手间的工夫,这堆人使了各种法子给贺司珩灌酒。
都是厮混了这么多年的朋友,贺司珩也没法子拒绝。
今兮坐回他边上,他靠过来,一身酒气地埋在她肩颈,“你总算回来了。”
今兮扶着他腰窝,抬眸,眼风冷淡,一个个扫过去,“谁给他灌的酒?”
江泽洲指名道姓地喊方才可劲儿灌贺司珩酒的那些人名儿。
“周杨。”
“傅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