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有些过分,像是在暗讽谩骂,但他语调却是敬佩的。
打心眼儿里佩服今兮,真把贺司珩吃的死死的。
度假山庄不缺甜品师,周杨一个电话打过去,那边就安排妥当,等贺司珩过去就能动手了。
午饭吃完,贺司珩和今兮就过去做蛋糕了。
看着他俩离开的背影,周杨叹气:“现在都百依百顺了,以后要是结了婚怎么办?阿珩这家庭地位堪忧啊。”
他身旁的江泽洲目光幽冷,不冷不热地说:“万一他们不会结婚呢?”
周杨骇然:“你说这话什么意思?都这么多年了,他俩难不成还要分手?阿珩舍得分手吗?”
江泽洲敛下眼底的森寒,淡声道:“他俩之间,你以为阿珩掌握主动权吗?”
周杨:“你什么意思?”
话到这里就差不多了。
再说下去,大家伙都会瞎猜。
江泽洲也知道自己今天说这话有些不合时宜,他喉结滚动,说:“没什么,我开玩笑的,他俩不可能分手的,你放心好了。”
不可能分手的。
江泽洲太了解贺司珩了。
年幼时,江泽洲看中了贺司珩的一款手办。贺司珩对兄弟向来慷慨,可那款手办,江泽洲问他讨了好几回,贺司珩都不给。
甚至在他又一次问贺司珩要的时候,贺司珩把那款手办放进橱窗柜里,钥匙上锁。
彻底打消江泽洲的念头。
贺司珩就是这样,对不上心的事物,慷慨又大方。
一旦上了心,便无论如何也不会放手。
他这些年越发冷情冷性,不论什么都能拱手相让,唯独今兮——
怕是有一天今兮真要分手。
贺司珩也会跟当初对待那款手办的态度一样。
把她锁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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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做多大的蛋糕?几个人吃?”甜品师温柔问。
“两个人吃。”
今兮说。
贺司珩闻言,扭头,询问的目光。
今兮说:“江泽洲定了蛋糕,他们吃那个蛋糕就好。”
言下之意,这个蛋糕,就他俩吃。
甜品师了然地点头,说:“两个人吃,4寸的蛋糕就够了。我们先做蛋糕胚吧?原材料都在这边,用量表在这里……”
贺司珩在那边做蛋糕,今兮在一边,双手撑着下巴,欣赏贺司珩忙前忙后。
她时不时趾高气昂地来一句:“贺医生,慢点儿,面粉都飞出来了。”
“贺医生,你会不会打发蛋清啊?”
“贺——哎呀,你掐我脸干嘛!”
贺司珩眼梢微挑,似笑非笑:“你这么厉害,要不你来?”
今兮说:“我可是寿星,今天我最大。”
贺司珩:“明儿个才是你生日。”
今兮:“提早过不行啊?”她撇了撇嘴,“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明天白班夜班一块儿,我至于把生日放在今天过吗?明天过……难道你要我把蛋糕带到医院过生日?”
贺司珩轻哂一笑:“我的错。”
话语里,没半点儿认错意味。显然是迁就她,随口一说的。
今兮也不在意。
蛋糕胚放入烤箱里烤,要好一会儿。二人在这边聊天,顺便讨论待会要画什么款式。
今兮在网上找了一圈儿,最后找到一个,“这个吧,我喜欢这个。”
手机屏幕里显示的蛋糕,素雅简洁。
白色奶油给蛋糕胚涂了一圈,做打底。而后,浅蓝色的奶油,画了个芭蕾舞的造型,除此之外,没别的装饰。
贺司珩瞥了眼:“就这样?”
今兮:“嗯,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