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司珩在她面前的茶几上坐下,双腿支在她身侧,手肘撑着膝盖,弯腰,往她那儿靠,“给谁发消息?”
今兮说:“这是我的隐私。”
换来他又一声淡笑:“你隐私挺多的。”
他靠得越发近,空气都要被渡尽般,她往后靠,直到肩颈抵着沙发,退无可退。
“和我说说,有什么隐私是不能给我看的?”他欺身压下来,手伸至她胸前,拿过她的手机,把它放在一边。
他向来不屑于看这种隐私,太低级。
他喜欢的,是另一种隐私。
家居服的扣子被他一颗一颗地解开,方才被手机压过的地方,脱去碍眼的衣物遮拦,露出大片春光。
他手指摸进去,黯声一片:“这个隐私,不都是我看的?”
今兮身体颤了颤,雪白的皮肤,沾染上潮红。
开饭前,她成了他的开胃菜。
他怡然自得的享受,手指慢慢顺着她的头发,问她:“和谁发消息?”
今兮说:“周橙。”
她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说,“圈子里都在说,你和林疏月周六要去悦江府吃饭。”没把这事儿推到周橙身上。
“我哪儿知道。”
“你真不知道?”
“你觉得我像是知道的吗?”
“……”
“所以你要不要问问,到底是谁在那儿散播谣言?”今兮顿生忿然,害她大冷天的跑去停车场蹲他的车,搞得她像个变态跟踪狂。
第23章 野天鹅
23
贺司珩想了解一件事,易如反掌。
不过半小时,就有人给他打电话。
“怎么都找我来了?我不过就是随口一说,圈子里就都在传你和林疏月的事儿了?”接连被电话吵醒,周杨没了脾气,从床上坐起,靠在床头。
他嘴里叼着根烟,嗓音被烟草浸染,语气挺冲的,“一大早,又是周橙,又是江泽洲,又是陈凯年的,好家伙,一个个都问我你相亲的事儿?感情我是你妈,还是你女朋友啊?对你事无巨细的。”
贺司珩没心思和他开玩笑。
“说说。”
“这压根就是嘴碎,我和陈凯年瞎猜的事儿,我俩就在吧台那儿坐着闲聊,鬼知道有人听了这话,当真了。”
一个礼拜前。
陈凯年到“越色”喝酒,他一个人来的,没去卡座,在吧台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
“喝什么酒,陈大少?”
声音熟悉,带着玩世不恭的调侃。
陈凯年抬头,见到吧台后,站着的是周杨。他开酒吧的,自然也会调酒,今儿个难得来了兴致,又遇到熟人,他说:“negroni,怎么样?”
“给你把金酒换成波本威士忌。”
这杯酒就换了个名。
boulevardier。
法语,译为花花公子。
陈凯年轻嘲:“我算哪门子的花花公子?这杯酒,还是给你自己留着吧。”
周杨笑意散漫浮荡,调好酒递给他。
“对了,我舅舅你知道吧?”半路,陈凯年突然发问。
陈凯年的舅舅,林氏企业总经理。
周杨:“知道,怎么?他不还有个女儿吗?和今兮一样,在芭蕾舞团上班的?叫什么来着……”虽说都在一个圈子里,但是不常玩一块儿,周杨也不太了解。他连上任女朋友叫什么都记不清了,更何况是这种鲜少有交集的人。
“林疏月,她我表姐。”
“这名儿还挺好听的。”
“人长得也漂亮。”
话到这里,周杨看陈凯年的眼神霎时变了味儿,“怎么,准备让我给你当表姐夫?”
陈凯年觑他一眼,说:“你是真没听说还是装没听说,贺家——贺司珩的母亲,说是挺喜欢我姐的?”
周杨没当真:“于姨最喜欢的是今兮,巴不得今兮明儿个就上她贺家的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