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了,我去吧。”
颜路将手上书卷塞到张良怀中,上前一步,声音温润:“贵客身份是哪派之人?”
“是农家共工堂堂主,陆纬。”
颜路与弟子一前一后在走廊中走着,后方张良本一手握着凌虚剑、另一手拿着书卷本要向反方向走,听到后方对话,眼角一扬,朗声大喊道:
“师兄,这个人我来接待!”
“哦?”被叫住的颜路转过身就瞧见师弟将剑与书卷丢了过来,赶紧略显匆忙的抱在怀中,眼露好奇。
“师兄”,张良走过他身边,笑着轻轻拍了拍颜路肩膀:“儒农两家下层弟子间虽偶有交往,高层却是一贯不相闻问。”
“师兄读圣贤之书,对农家只怕了解不深。这次的接待,我来替师兄分忧~”
“农家陆纬这个人,其实我倒也知道一点.”
望着师弟和前来报信弟子走远,颜路小声嘀咕一句,接着摇摇头笑着转身离去。
师弟既然想要,就给他吧.
在大厅中停留了大半个时辰,陆纬刚在几位有意靠拢的宾客陪同下走出正门,就望见一清秀青年向自己走来: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来人一身青袍,长发向后扎起,眼光流淌着浓浓深意,拱手:“在下儒家张良,受伏念师兄之命前来迎接贵客。”
“陆堂主可要一观小圣贤庄风景?”
“原来是张良先生。”堂主大人同样拱手:“据闻小圣贤庄是齐鲁绝景,在下仰慕久已。”
身旁其他宾客这时懂事的一起告退,将空间留给两人。
“如此,良倒是来的正好~请。”
张良面容温和,带着陆纬同行沿着东侧长长平桥走向小圣贤庄后院。
极品金丝檀木的扶手、白玉方石的点缀,让这座宽阔湖中木桥本身就是一种风景。
湖面上偶尔跳起的金红色游鱼,扑通跳水声别有趣味。
两人走了一路,张良也介绍了一路视线范围内的草树木。
“那栋楼阁是六艺馆。”
“君子六艺曰:礼、乐、射、御、书、数”
“儒家一向志于道,据于德,依于仁,游于艺。六艺是每位儒家弟子都要学习之技。”
“孔夫子的智慧,果真不同凡响。”陆纬兴致高昂的回应着:“农家者流,盖出于农稷之官,播百谷,劝耕桑,以足衣食。”
“确不如儒家活的自在。”
“陆堂主何必过于自谦”张良摇头:“丈夫丁壮不耕,天下有受其饥者;妇人当年不织,天下有受其寒者。”
“农家辛勤苦劳,实为天下人之门派!”
借由张良之口说出自己想说的话,堂主大人目的达到,笑呵呵着:“子房所言,纬却是受教了。”
对于陆纬改口称自己从未告诉过他的字,张良心中有些了然,但表现上只面色从容,不动声色的继续带着堂主大人在庄内走动。
“此为‘冠然楼’,乃儒家弟子修心之地。”
“此为‘明润堂’,是弟子自习之地。”
“闻道书院,传道受业解惑之所。”
两人走遍整个小圣贤庄,临到最后,绕了一圈又回到大厅外:
“儒家地窄人少,一日便能走完。据闻大泽山中可容农家弟子十万之数,想来是一副宏大场景。”
“子房说笑了,大泽山穷苦,比不得这高雅场所。”陆纬愉快的一笑:“若子房去大泽山拜访,我自当亲为子房讲解农家六堂。”
“如此,便一言为定了~”张良眯了眯眼眸,顺势应承下来:“在下外出游历之时,定当去拜访陆堂主。”
他们今天只聊了风雅之事,完全没有涉及别的杂项。但他们又都能从聊天的某些话语里清晰感知到:彼此对西面那个国家,有着些心思在
“子房留步。”
黄昏时刻,在小圣贤庄的侧门,陆纬拱手告辞。张良注视着直至他的背影消失不见,才转身回去。
‘农家能结为盟友!’
陆堂主回到桑海城内客栈时,郦食其在一楼已定好餐食。
两人在进入小圣贤庄后分开了,郦食其去与老朋友叙旧,陆纬则转转悠悠去了大厅观看风胡子评剑,这才有了之后发生的事。
以普通宾客观礼的打算被那老头打破,不过倒也没什么大碍。今日与张良的第一次见面还算收获颇深。
“堂主,伏念的两位师弟消息,我打探到了。”
郦食其不知陆纬已与张良面见,只按照自己探知的消息,详细说明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