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机会也被她弄砸了。
她真的被云哥哥彻底讨厌了。
温妍妍跑到了路边,才茫然地停下来,扶着膝盖喘着气,委屈和无措都到了极点。
不敢再见云哥哥了,可她自己一个人,要怎么去品香会呢?
温妍妍直到今天,才发现自己从前的生活为什么那么顺利。
好像那些便利,每一样都离不开谢云庭。
甚至连学习制香的机会都是他给她的,她一直享有着这些,并没觉得特殊。
可一旦谢云庭不想要帮助她了,她才真的发觉,她什么都不是了。
谢云庭才是她生活最重要的组成部分。
温妍妍后知后觉地感到失去的钝痛,她在马路边蹲下来,捂着脸放声大哭,引起无数路人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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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妍妍接的那杯水还是挺烫的,就算端了一路走过来也还是刚烧开没多久,淋在手上一瞬间就把皮肤烫红。
沈云棠看了眼谢云庭的手,顿时觉得温妍妍不是想暗杀她就是想暗杀谢云庭。
她看着谢云庭眼疾手快地把杯子打出去还讶然了一下,这反应这眼力,估计没打个十来年的棒球都练不出来。
在看见温妍妍又一次哭着跑出去之后,沈云棠嗤笑着摇了摇头,对这位总是热衷于给自己找打脸的女主表示难以理解。
然后对谢云庭说了声:“谢谢谢总裁。”
不是他见义勇为,她就真的被温妍妍暗杀了。
谢云庭还站在原地,袖口往下滴着水,一动不动。
而后他低头向自己的手腕看去,看上去有些失神。
直到听见沈云棠的声音,他好像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将目光收回来,抬起头,依旧是温和的语气。
“没什么。”
他将袖口放下来,垂着头说:“我去清理一下。”接着顿了顿,又补充:“很快回来。”
沈云棠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跟自己交代这个,看着他的那双漂亮眼眸露出疑惑,轻歪了歪脑袋,点了下头。
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机长来请她先上机去等,她心想这飞机都是谢云庭的,他这么大个人也走不掉,就安然登机了。
谢云庭一个人在洗手间里。
灯光是暖黄色,从顶端打下来。
他低头,开着水龙头冲洗自己的手腕,一声不吭,伸手把方向推到最热。
发烫的水流浇了下来。
那片皮肤很快发红。
还不算愈合完整的伤口被热水哗哗冲击,很快冒出了血痕,一滴一滴地滑过皮肤流向水池里。
谢云庭的神情一分也未变。
不知道过去多久,他终于抬手,关了水龙头。
水流哗然停止。手腕上的剧痛让他的手有些生理性的发抖,但他脸上依然是一片平静。
谢云庭撑着洗手台,青筋浮现在手腕内侧,因为他的动作,血痕速度加剧,汇向了水池中心的排水孔,被积水晕开。
他缓缓抬起头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沈之哲。
他舌尖抵住牙,无声无息地念了一遍这个熟悉的名字。
谢云庭垂眼将袖口拉下来,抬起头,走出了洗手间。安静的空间里只有泛红的水流汇成漩涡,徐徐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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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架私人飞机里准备不可谓不齐全,特地装置了可以连接地面信号的设备。
沈云棠玩了会儿对战游戏,决定结束自找苦吃,下号回去看电影。
她刚起身,谢云庭正好走了进来,轻笑道:“不好玩吗?”
沈云棠板着脸:“等我什么时候能赢一次游戏了可能就会觉得它好玩了。”
谢云庭顿了下,失笑,低声说:“忘了。”
沈云棠没听清他说的什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他拉开椅子,在另一台前坐下来,熟练地打开游戏,回过头邀请她:“我带你。”
沈云棠狐疑地看着他:“你行吗?”
谢云庭微微颔首,“还不错。”
“真的?”
谢云庭顿了下,用她最能理解的形容方式陈述:“经常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