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开门的时候,封韵只注意到了一屋子的彩灯,以及那个大大的蛋糕。可当她进屋之后,才发现屋子里竟然摆了那么多的玫瑰花,而且那些玫瑰花还摆成了一个大大的心形。
封韵微微愣住,觉得这个场景莫名有些熟悉,因为江淮当初追她的时候,也干过类似的事情。
阿洲作为箬箬的哥哥,给妹妹准备这样的生日礼物,是不是不太合适?
因为心中有了疑惑,在接下来吃蛋糕的过程中,封韵就一直不动声色的关注着两个孩子。
阿洲看起来倒是神色如常的样子,因为他一直都很宠箬箬,视线基本是追着箬箬跑,今天也依然不例外。
可是箬箬的反应却明显不对劲,箬箬和阿洲之间的兄妹感情一直都很好,两人从小就打打闹闹的,向来没什么顾忌。
可是今天,箬箬却好像是在有意避免和阿洲肢体接触。
一开始,封韵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可后来江箬表现的实在是太明显,她整个人看上去也有些魂不守舍的,封韵就知道这里面一定是有问题的。
三人一起吃了蛋糕之后,江箬便回自己房间去了,封韵想叫阿姨过来清理江洲的房间,江洲却拒绝道:“不用了,后面我自己清理就行。”
封韵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问:“你是不是对箬箬……产生了不该有的感情?”
江洲并没有否认,沉默了几秒钟之后,他才开口道:“我和箬箬不是亲兄妹,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即便心中早就有了猜测,封韵还是觉得震惊,她看着江洲,“可……可就算没有血缘关系,你俩也是一起长大的兄妹啊?你……你这样做,就不怕被人戳脊梁骨吗?”
江洲神情坚定:“我并不在意别人的想法。”
见他如此固执,封韵一时之间也没了法子,过了好一会儿才问:“你不在意别人的想法,箬箬也不在意吗?”
虽然阿洲和箬箬确实没有血缘关系,但箬箬毕竟是江家的养女,况且在前面的十几年,阿洲和箬箬都是按照亲兄妹的模式相处的,所以他们和亲兄妹也没多大区别。
现在阿洲对箬箬动了男女之情,若是两人真的在一起,别人会怎么去议论这件事呢?
这个世界对男人总是很宽容的,对于阿洲来说,或许是没有太大影响的。
可是他们一定会对箬箬报以最大的恶意,说她勾引自己的哥哥,箬箬心思那么单纯,她真的能够承受这些吗?
虽然箬箬不是她的亲生女儿,但毕竟也养了十八年,她自然会忍不住替箬箬考虑这些问题。
江洲解释:“我们现在并没有在一起,暂时还只是我单方面的想法,只要箬箬愿意接受我,我可以带着她出国,以后也可以在国外定居,找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去生活。”
封韵立即想起箬箬刚刚魂不守舍的样子,她皱眉道:“你逼她了?”
江洲知道母亲刚刚看出了箬箬的反常,便立即道:“我怎么舍得逼她,她只是一时之间接受不了身份的转换,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我罢了。”
听他这么说,封韵总算是松了口气,“箬箬心思单纯,她一直把你当成亲哥哥,你……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她有想法的?”
江洲摇头,“我不知道,但是我真的不能失去她,若是她一时之间想不明白,我也愿意一直等她。”
江洲确实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对江箬动心的,但他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明白自己心意的。
当初在病房里,箬箬如同讲笑话一般告诉他,说秦征因为自己吃醋了,他便知道了,自己对箬箬并不是单纯的兄妹之情。
所以他才会想方设法的去拆散箬箬和秦征,还不止一次告诉箬箬,秦征在意她不是江家的亲生女儿,就放弃了她,转而去接近江蓠。
那时候,箬箬对秦征或许是有些男女之情的,但因为才刚刚萌芽,正是最脆弱的,他几乎只需要轻轻一掐,那颗嫩芽就断了。
在那之后,他也一直密切注意着箬箬的情绪,防止她和秦征死灰复燃。
两年半的时间,箬箬和秦征渐行渐远,如今已经断了所有的联系,和陌生人没什么差别了。
如今箬箬已经成年了,他才敢说出自己最真实的想法,想着箬箬某天能顾接受自己。
封韵看见儿子这幅模样,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自己年轻的时候。
那时候,她也是非江淮不可,无论身边的人说什么,她都根本听不进去。
封韵叹了口气,“你和我说这些,是没有用的,你爸爸应该不会同意你们的事情。”
江洲自然也明白这一点,他皱眉道:“我知道,所以我希望妈您能替我保密,我不想因为爸的干涉,影响箬箬的判断。”
箬箬现在本就特别矛盾,若是爸爸再表现出反对的态度,那箬箬答应自己概率,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
封韵叹了口气:“我可以不告诉你爸爸,也可以帮你试探一下他的态度,但是他那个人向来是很固执的,但凡是他认定的事情,我也没办法说服他。”
江洲立即点头,“我知道的,只要您先瞒着就行。”
江洲此时已经打定了注意,若是父亲将来强烈反对他和箬箬在一起,那他就只能带着箬箬远走高飞了。
父亲当年也做过同样的事情,他应该是能够理解自己的。
封韵完全没看出江洲的小心思,但想起箬箬今天的态度,她便忍不住警告:“阿洲,感情是没办法勉强的,如果箬箬不肯接受你,你绝对不能去逼她,不然就算你勉强她和你在一起了,将来也不会幸福的。”
江洲立即点头,“我知道的,我不会逼迫箬箬。”
虽然箬箬会看小黑屋之类的小说,但小说和现实是不一样的,他不会做出那种不理智的事情,不然箬箬肯定会被吓到的。
听见他的保证,封韵才算是彻底放下心来,她离开了江洲的房间,开始计划着怎么去试探一下江淮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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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吃街的烧烤摊,江蓠点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烧烤,最后却根本就吃不完。
她看着童亦,“大侄子,你的战斗力似乎是不太行。”
在她的预想中,童亦的食量再怎么都应该比自己大,就算会剩一点,也不可能剩这么多。
童亦打了个嗝,指着地上的两个空酒瓶,“你吃烧烤前先喝两瓶酒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