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么说,赵强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有些局促道:“你喜欢就好,我还挺担心你不喜欢的。”
方彤已经听不下去两人的对话了,她选择默默开溜。
学神的世界,她一介凡人只能远观,不适合介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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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最近一段时间都过得特别艰难,因为封家的针对,他名下的产业都或多或少都受到了影响。
他只能安慰自己,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和那些公司破产的人相比,他已经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可让江淮没想到的是,跟了他将近二十年的白助理竟然会突然提出辞职,而且还手写了一份辞职报告给他。
看到辞职报告的那一瞬间,江淮认定白助理是有了更好的去处,便冷着脸问:“说说吧,挖你的人是谁?”
白启明这个人也算是八面玲珑,有人来挖他,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白助理却摇头道:“没有人挖我,我只是觉得自己年纪大了,想回老家去休息一段时间,希望江总能够成全。”
江淮冷笑道:“我现在事业遭到打击,你想要另谋出路,我也能够理解,可你嘴里一句老实话都没有,还和我谈成全,难道说我肯不成全,你就不走了吗?”
白助理语气平缓道:“我和江总提离职,确实是想要回老家,若是江总不肯成全,最后一个月的工资,我也可以不要了。”
江淮气的将桌子上的文件扫落一地,然后指着白助理的鼻子骂了一通,白助理却一直保持沉默,仿佛一句话都没听见。
最后,江淮还是在那份辞职报告上面签了字,“你放心,该给你的工资我一分钱也不会少给,免得你去外面说我江淮苛待你,我倒要看看,你离开江氏之后,能闯出个什么名堂来!”
白助理依然不吭声,拿到江淮签了字的辞职报告之后,他便第一时间去了人事部,走常规离职流程。
他刚刚故意对江淮用激将法,惹江淮发了一通火,目的自然是为了拿到这最后一个月的工资,虽然钱不算特别多,但之后回到县城,可就拿不到这么高的工资了。
不过,平均工资低的地方,消费水平自然也低,以后换一种生活方式也就行了。
白助理离开之后,江淮气得又砸了许多东西,并打电话让人盯着白助理,看看他究竟是被谁挖走了。
可江淮很快就发现,白助理并不是被人挖走了,而是真的回了县城老家。
一开始他还觉得白助理是在装腔作势,可是底下的人又告诉他,说白助理不止是自己回去了,连他的老婆孩子也跟着一起回去了。
不但如此,白助理还给他的儿子办理了转学手续,也就是说白果林以后都会在县城中学念书。
白助理的这一行为,让江淮百思不得其解,可是他还来不及困惑太久,就又被封岂的一番操作给惊呆了。
之前封家人认回江蓠之后大摆宴席,借着宴会和江家划清了界限,在那之后他的事业就受到了很大的影响。
但那个时候封家并没有明目张胆的对付江家,许多看封家眼色行事的人,虽说是终止了与他的合作,却也并没有落井下石。
可现在封岂也不知道是在抽什么风,竟然开始明目张胆的打压他,虽说暂时也没把他往绝路上逼,但外面那些人绝对会闻风而动,他以后的日子只会越来越难受。
江淮很快就搞清楚了封岂针对他的原因,会毫不意外的,又是为了江蓠那丫头。
因为白果林受到江箬的指使,在学校里针对江蓠,封岂想要给外甥女出气,便开始明目张胆的打压自己。
这时候,江淮才总算是想明白白助理辞职的真正愿意。
因为他的儿子惹了江蓠,封家自然不会善罢甘休,若是他选择继续留在闽江市,也没有大公司敢用他。
所以,白助理选择辞职,并将白果林转回了县城中学,走的那叫一个干脆,然后将烂摊子留给了自己。
想明白这一层,江淮差点就气晕过去,但他却不得不强撑着解决问题,焦头烂额的过了一天,他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
他刚一进家门,封韵便迎了上去,声音关切道:“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啊?”
江淮非常烦躁的扯下领带,扔到了一边,阴阳怪气道:“这还不是拜你娘家人所赐!你用得着明知故问吗?”
封韵轻轻蹙眉,“你前两天不是还说,咱们家现在虽然大不如前,但基本已经稳住了,接下来只要稳扎稳打……”
“你也知道是前两天。”江淮态度暴躁的打断封韵的话,“难道你就没想过封岂会像疯狗一样咬着我不放吗?”
封韵皱眉道:“阿岂虽然脾气不好,但他不会无缘无故的针对你,你是不是又……”
“你倒是说对了。”江淮冷笑,“都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一天到晚闲的没事做,尽给我惹麻烦!”
封韵一愣,下意识的问:“小蓠她怎么了?”
“你什么时候教过江蓠?”江淮反问。
“你是说箬箬?箬箬她做什么了?”封韵实在是不解,她完全想不明白,箬箬能够做出什么事情惹怒封家的人。
提起这一茬江淮就来气,“那丫头竟然指使白果林去找江蓠的麻烦,她真当封家那群人是死的吗”
封韵神色担忧道:“她针对小蓠?小蓠没出事吧?”
江淮冷笑:“她能有什么事?她若是有事,你以为封岂的动作还能这么温和?怕是让江家破产都不能消除他的怒火吧!”
江淮心里很明白,封岂对封韵这个所谓的姐姐是没什么感情的,可他倒是很宠江蓠那丫头。
他为了江蓠打压自己,却又留有一丝余地,不过是顾忌着封老头儿的感受罢了。
别看封老头儿这些年对封韵不闻不问,可这毕竟是他的亲生女儿,若是封韵真的过上了苦日子,那老头儿铁定会心疼。
可即便如此,江淮还是很生气,现在江箬不在家,他就只能将怒火转移到封韵身上了。
“可……可是箬箬和小蓠都不在同一所学校了,她为什么……会不会是白果林自作主张?”
“这重要吗?只要是你那个弟弟认定了的事情,你觉得他能听得进别人解释?”
封韵不吭声了,因为她确实了解自己弟弟的脾气,也知道丈夫所言非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