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不行啊绝对不行啊我绝对不要秃头啊!!!
辞职!做完这一单马上就辞职!这工作实在干不下去了!
安吾郁闷地猛灌酒,悲愤交加,喝了好几杯后终于成功放松了大脑,手撑着脑袋不知不觉睡着了。
看来最近几天是真的很累啊。织田作感叹,然后对太宰道:太宰,你刚刚说的那些症状其实我也有,我也要秃了吗?
太宰差点把酒喷出来,轻轻咳嗽了半天才无奈解释:我是在开玩笑故意吓安吾的啊,让他这么不要命地加班,迟早真的会变成秃子。
我没秃旁边的安吾小声呜咽道。
太宰还以为他醒了,转头一看原来是半醉半梦间说胡话呢。
太宰看着他脸上那两个巨大的黑眼圈,以及肉眼可见的疲惫,不爽地啧了一声,然后问老板要了纸笔、剪刀和胶水。
你要做什么?织田作好奇道。
一个小游戏。太宰嘿嘿道。
他兴致勃勃地在纸上画出各种不同的表情包,就只是简单的卡通眼睛符号,比如[][qaq]类似的简笔画。
然后他将那些表情包细心剪下来,在背面沾上胶水,用手指灵活地戳到了安吾戴着的眼镜镜片上。
他贴的是一个代表着开心快乐的表情包,让原本只是安静睡觉的安吾瞬间就变得诡异和喜庆了起来。
太宰忍笑到像是在发羊癫疯,抱着肚子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才拿出手机拍照,并将其他表情包一一尝试。
织田作道:这样没问题吗?要是弄坏眼镜的话,安吾会真的生气的。
太宰笑道:不用担心,我给安吾准备的新年礼物就是一盒眼镜哦,上次他和蛞蝓打架打到一半因为眼镜碎掉而终止实在可惜,所以我就准备了满满一盒子眼镜可以让他更换!
得意完,他又不悦道:安吾的眼镜度数越来越高了,真是的,总是说我,这个人根本连自己的身体都没好好爱护啊!
太宰没有得到织田作的回应,转头一看,织田作已经在认真画表情包了。
说实话,画得比太宰的好看并搞笑多了。
太宰:
织田作面无表情地举起画好的表情包,头上的呆毛疯狂摆动:我也要玩。
太宰:
*
安吾在十一点半的时候被叫醒了,然后收到了两个友人的大礼。
安吾:
安吾,不要生气,你在他们手机里的糗照还少吗?
他们现在年龄最多三岁,不要和他们计较,大过年的生气不好。
不行,还是好气,受死吧幼稚鬼们!!!
*
又打闹了几分钟,安吾才彻底清醒并恢复理智和冷静。
真是的,每次和他们在一起感觉自己都变幼稚了,三人自成降智光环啊。
安吾心里一边碎碎念一边认真制作着新年贺卡。
这边的年贺卡,一般是要写给去年一年关照过自己、感谢对方一直以来的帮助并希望新的一年继续保持友好关系的感谢和祝福贺卡。
原本安吾是没想做这个的,毕竟很麻烦,他没有那个心情和时间。
但是太宰闹着要做,并让酒吧老板拿来了所有材料和工具。
安吾真的很无语,这个酒吧里真的什么都有。
于是现在三人正坐在一起给对方制作新年贺卡。
虽然我并没有期待什么,但是太宰君你这真的是贺卡而不是诅咒吗?安吾拿着太宰送他的新年贺卡,真诚地发出了疑问。
真失礼啊!我可是很认真在画的!太宰鼓起脸,但脸上的笑容因为手中的两张贺卡就没消下去过。
织田作君,没想到你画画竟然这么厉害,你都可以去用这项技能兼职赚钱了。安吾拿着织田作送的贺卡感叹。
这倒是个好主意。织田作愣了一下认真道,然后解释:因为最近一直在给孩子们画,所以比较熟练。
不,这是天赋啊织田作君,你以后可以同时成为小说家和漫画家也说不定呢,我很期待哦。安吾小心地将两张贺卡收起来。
织田作的呆毛晃了晃:我会考虑的。
比起来,安吾你画的也太普通了吧?真的好普通啊。太宰很意外。
这么普通真是对不起了啊。安吾将另外几张没有署名的贺年卡收了起来。
太宰好奇地将脑袋凑过来:是要送给谁的?
安吾推开他的脸:秘密。
*
距离新年钟声响起还有十五分钟。
安吾手指摩挲着玻璃酒杯,突然道:我明天就要去欧洲那边出差了。
太宰愣了一下,皱眉道:这个时候?而且还是去欧洲
织田作问:大概要去多久?
安吾的工作情况,是比太宰要更加机密重要的事情,如果他不主动说,那么就基本代表只能有首领知道。
不过他们在意的也只有朋友什么时候回来而已。
不太清楚。安吾推了推眼镜,短则几个月,长达一年。
这么久?!太宰也震惊了,大过年的竟然派你去国外出差!也太过分了吧!这是压榨啊压榨!屑老板!
安吾叹气。
没办法,事情紧急,而且过年期间人员流动很大,也更方便他活动。
安吾转头对太宰道:太宰君,就算我不在,你也不准在冬天入水,就算实在忍不住也请将我送你的毛绒绷带全部解下再入水。
诶~太宰不满地拉长声音,好麻烦~等把绷带全部解下来,我都没心思入水了啊。
既然嫌麻烦的话就请不要入水啊!安吾青筋直跳。
太宰对他做了个鬼脸。
安吾转头对织田作认真道:织田作君,太宰君就交给你了,一定不要太惯着他!
嗯,交给我吧,我一定会照顾好太宰的。织田作也认真道。
太宰在旁边鸡皮疙瘩都出来了,提高声音惊恐道:你们干嘛啊干嘛啊!真当我是需要严格看管的小孩子吗?
织田作歪头:难道不是吗?
在黑手党中,这样干涉他人的私事原本是个禁忌。
在遇到安吾之前,在他们三人认识的最开始,他们并不是这样的相处的模式。
即使知道太宰的问题很大,但织田作也没想过深入了解,去强硬做出什么行动。
像现在这样跑到对方家里打打闹闹,直白地表达出自己的不满和担心,甚至插手他人的生活和爱好,在以前的织田作看来是绝对不可能会发生的。
在黑暗世界,谁没有几个不可告人的秘密和诡异的爱好呢?就算关系再好,也不会有人真的去剖开对方的心脏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并将不好的东西掏出来清理干净。
不会有人那样做的,这是一条不成文的规定。
所有人都将自己和其他人之间深深划开了一道沟壑,其他人只能站在对面观望或者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