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告诉他。
他的梦想,他的虚妄,家族其他的传承之法都能够实现。
他很会挑时机,花言巧语慢慢的蛊惑着他。
只是后来他成了家主,看着那些人的死去,眸中的光芒越来越黯淡。
最后他便想,或许隐居也是不错的选择,远离喧嚣,远离诅咒。
只是人心总是复杂的,挂的太高,总有人会眼热。
这样啊
女人纤细的手抚上他的脸,以紧靠在他的背后的姿态,从下巴,慢慢上移过嘴唇,过鼻尖,过眼睑,最后遮盖住他一双黑眸。
既然都要走了,那就一起吧。
你确定?
是。
咒灵嘶吼的声音近在咫尺,咒具一件件破碎的声音宛若凄厉的悲鸣。
女人的声音温柔婉转,她慢慢的补充道:其实我并未觊觎你的术式,毕竟那在我的手中是无用的能力,我可做不到用自己为武器注灵。
你会拿它们做活物,可它们在我眼中不过死件。
她涂抹鲜艳的嘴唇几乎要贴到对方的脸颊旁,自始至终我感兴趣的只是你。
最初神渡家的术式并非是如此的强大。
那时候的术式只有简单的修复能力,是最为没用的术式之一。
只有那一任的家主感觉他们的术式和咒具紧密相连,于是他想到用咒具强化自身,用二者的融合提升自己。
他成功了。
但是他不想仅仅止步于此。
于是他不断的实践想,终于将术式提升到了最高的层次,在他第一次制造咒具之时,得到的结果是失败。
他失败了无数次,被嘲笑了无数次,最后成功了。
于是神渡家成为了当时最强的家族,他们作风嚣张肆意。
很快,咒术界洗牌了。
御三家的崛起盖过了他们的风头,神渡家又因为内乱不断没落,最终只剩下寥寥两三支还能继承术式的血脉。
自此传承极为困难。
到了他这一代,其他姓神渡的血脉已经所剩不多,又因为所谓的咒灵和底蕴内乱,只剩下他和兄长弥留的孩子。
他的术式本也只能修复,可他更想达到神渡家最高的高度。
于是他不断的探索,付出常人无法想象的代价,却也没有成功。
就在这时,羂索出现了,他提出了他从来没有想过的方向,于是他终于研究出更强大的,也更完美的术式。
是并肩造物主的术式。
即使他在后来清楚知晓对方最初的目的只是更了解他的术式,也试图想依靠他得到某些东西。
但是他还没有动手。
但是如果他不出现,他可能终其一生都被困在那个怪圈之中。
所以,他需要一个杀他的理由,让他能够真正下定决心杀了他。
不过似乎不用了呢。
真是让人感到愉悦的答案呢。
黑发的青年轻轻的贴了过去,他的指尖紧紧按住那盏和他相连的灯具。
或许吧。
羂索的声音越来越平静,越来越渺小,我会代替你去看百年之后的光景。
你和我都会得到觊觎之物。
所以现在,该休息了。
青年闭上双眸。
所有的咒力在刹那间散开,像是将燃烧的火柴丢入木头的老房子般燃烧起来,迅速燎原。
吞没一切的白光之中,美艳的女人勾起嘴角,露出得偿所愿的,疯狂表情。
的确不是谎言。
他的确不需要对方的术式,也完全无法使用,他想要的是对方手中的咒具,能够和人融合的咒具。
他追求咒力的更优解,而咒具也是其中可能性最大的一个方向。
于是他选中了对方,果然如同他计划一般,一路至此。
现在对方死了,融合了更多的咒具一定会是他最需要的东西。
而那份羁绊能让他成为这场浩劫中唯一不被泯灭掉的存在。
直到火星燃烧到他的身上,他才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
也对,他特意换的身体又怎能不惹对方怀疑。
真的是
她大笑出声至一切被泯灭。
无垠的白光之中,付丧神睁开眼眸,原来过去的故事,不过是做出了以自身为代价换取一个可能的抉择而已。
可能成为了现实。
他没有做出其他的选择,因为当过去被改变,他将回不到属于自己的那条世界线。
后面再发生什么他已经不想看了。
没有意义。
他会回到原本的世界线,因为那里还有人在等他,因为那是属于他的世界。
他再次回到灯具中。
听着咒术界流传神渡家留下的咒具是极恶的,它毁掉了此次前来的咒灵和一起来支援的咒术师。
它甚至蛊惑了自己的制造者,取走了对方的生命。
神渡家的新任家主出现,他冷漠的宣布神渡家永远归隐,将断绝与俗世的联系。
那盏咒具被正义带走,之后在一场围绕它的争夺战中遗失。
羂索寻了,却没有寻到。
它被放在某个角落百年,无人寻得。
而被制作者付出了一切,甚至融了灵的咒具在时间的冲刷下诞生出了和人形相似的精怪。
它重见天日的那一刻浩浩荡荡。
可作为破坏平衡的存在,它终究还是被封印了起来。
规则被搅乱,神渡家付出了代价,同样的,付出了代价,他们得到了全新的,能够传承下去的,不再弱小的术式。
新的平衡悄然建立。
下一个千年,付丧神慢悠悠的朝着身侧的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依然外貌不改的少年微笑:多亏术式被暴怒的夏油和五条连夜跑到横滨把太宰提回来解除掉了,不然我可能真的要崩溃的大喊你的名字了。
嗯。
回复他的只有一个似乎有一点点失落的单音节。
夏油应该在着手创造咒术师了吧。
那个咒灵的能力有限,可能还要到很久很久以后,才有可能实现。
至少部分大脑构造不支撑他们使用术式的普通人会成为新的血液吧。
是的那么你之后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