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眷眨了眨眼,“这不好吧?”
“他毕竟是一国之君,我岂能骂他.”
谢浔:“.”平日里也没见你少骂啊,这会儿倒是装得跟什么似的,不知道的还真把你苏眷当成那种任打任骂还不会心生怨怼又品性高洁的小姑娘了。
可你是那种人吗?
但看柳悬,估计在人家眼里,苏眷还真是。
刘妙青心想,这知道得太多也不好,总是忍着不拆穿,这心里迟早有一天憋闷坏了。
柳悬又安慰了两句,“陛下虽让你禁足,却没禁着你吃食,你若是嘴馋了,我到东月楼去给你带些吃食。”
谢浔额角猛跳,你别管她啊,让她在这府里头自生自灭啊!
苏眷感动得就差两眼抹泪,“柳悬,你人真好,只是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柳悬嘴边笑意温和,“小事,无妨。”
苏眷不禁感叹,【柳悬这性子,实在让我心虚啊。】
谢浔:你心虚了?
刘妙青:没看出来。
这会儿,两人都替老皇帝感到憋屈,摊上这么个孙女,得是上辈子造了多少的孽啊。
不过人家毕竟是一家人,可能乐在其中也说不定。
此时,宫里.
“禁足?”
老皇帝站在皇后寝殿外,吃了个闭门羹,两眼迷茫。
传话的嬷嬷也是没办法,微微叹气,“陛下,皇后娘娘说了,您什么时候把小殿下的禁足解了,她就什么时候见您。”
老皇帝脸都黑了:什么禁足,朕什么时候禁足她了!?
嬷嬷实在不忍心看着皇后伤心,大着胆子开口劝了两句,“陛下,恕老奴直言,小殿下自幼没有生母相伴,在府中又不受重视,这些年吃过太多苦头,头一次到皇后娘娘这时,饿得将殿中的全部吃食都用完了,奴婢看着都心疼.”
老皇帝黑脸,她那是嘴馋贪吃,你心疼什么?
“小殿下不易,皇后娘娘自然心疼,陛下又何必对她过于苛责,如此,也会让皇后娘娘同陛下您心生间隙啊。”
这又是从哪传出来的风言风语,那丫头今日没上朝,朕都没怪罪她,朕何时苛责过她?
平日里她怎么骂朕的,朕都没同她计较过,难道朕还不够纵容她吗!?
此时的老皇帝只觉得头上重得很,好似一口大锅从天而降,哐当一下盖在脑袋上。
他甚至怀疑是不是苏眷在外头胡说八道,都想找苏眷算账了,想起今日朝堂上,好些老臣那眼神,好似朕这个皇帝是什么昏君似的!
平国公那眼神跟刀子似的,像是要扒了自己这个皇帝一层皮。
甚至礼部还进言,为苏眷说好话,户部尚书还一副离不了苏眷的样子。
可当时在御书房,自己连个屁都没出,全是苏眷逼着自己这个皇帝说出那些个狠话。
她那时一下就跳了上来,把一堆奏折弄得一团乱,上好的白玉盏都被她砸了个精光。
她倒好,泼一身茶水,往脖子划的那两下,还把朕这个皇帝吓个不轻,这会儿,骂名倒是全让朕担着了,她倒是顶着禁足的名头,逍遥快活的在府里吃喝玩乐。
现在连皇后都不待见,好,好得很!
老皇帝这心里头实在憋屈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