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县令两眼发懵,挣扎着看向几人,“曾大人你这是做什么!?”
曾知府冷笑看他,“竟敢勾结歹人杀害朝廷命官,烧杀抢掠,贪污受贿渎职.董县令,本府看你这脑袋是要搬家了!”
董县令脸色煞白,“下官不敢啊!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曾知府:“误会?”
苏眷懒懒的看着,【估计全身上下就一张嘴还硬着。】
董县令猛的看向余仲和苏眷,“二位上官可要为我说说话啊,下官实在不知曾大人为何如此污蔑.”
就在这时,余仲的下属带着几个官兵,搬着几个大箱子就进来了,“大人,赃物皆已在董宅寻到,共六箱。”
董县令脸色苍白,心知大势已去。
此时,他哪里还看不出来,从一开始,余仲这几人就没抱好心,这几日吃喝玩乐,竟全是在这等着!
“你们这些卑鄙小人,枉我真心相交,竟然算计我!”
他双眸赤红,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余仲冷眼瞥他,“外面灾民遍地哀嚎,你身为和县父母官,却在县衙胡吃海喝,借机掠杀来往之人,收敛钱财,到现在你仍不知悔改,当真是.”
几句骂人的话到了嗓子眼,又被他咽了回去。
不可说粗话,有辱斯文。
【蠢不自知,愚不可昧,真是小刀拉屁股,开了眼了。】
苏眷默默替余仲把话给补上了。
余仲:“.”
有辱斯文。
曾知府摆摆手,让人把董县令给押下去,将赃物登记在册,在新任县令到和县之前,由和县县丞暂代一切职务。
事情转变得太快,作威作福的上官突然就成了阶下囚,县丞都没反应过来,苏眷将那封拦下来的折子塞进了他的怀里,拍了拍他肩膀,“如今挡着你的董海已经不在,好好干。”
那县丞一看折子,人都慌了,知道是自己误会了,差点坏了大事,又赶忙赔罪,几人倒是没有放在心上。
跟县衙其它麻木不仁的人相比,这位县丞至少是个顶事的。
曾知府将事情都安排好后,对余仲和苏眷道,“此次多亏二位,否则还不知这董海还会在和县造出多少孽。”
灾情之前,他就几次暗访过和县,但一直没抓到董海的小辫子,灾情发生后,就无暇顾及了,却险些酿下大祸。
余仲问,“不知江侍郎情况如何?”
曾知府叹了叹气,“先前被他身边几个护卫护送过来时已经重伤昏迷,如今还未醒,每日都有大夫照看,就是如今这情况,药材也没多少那几个一路护送来的护卫伤势太重,如今就只一位还活着”
由于不知和县情况,徐州府每日都有成百上千的灾民倒下,他实在无暇管到和县来,就怕来了和县,碰上了董海这根搅屎棍,耽搁了时间,反而误了大事。
“被劫走的那批赈灾银可有线索?”苏眷问。
曾知府摇头,“还在查。”
几人一边说,一边往外走,说起徐州的灾情,神情都十分凝重。
“对了,我们还有几位同僚,至今下落不明,还望曾大人在和县张贴告示,广而告知董海所犯之事,以及下狱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