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眷心里咆哮,却见柳悬一动不动,顿时沉默:“.”
【我没说送啊也没人会送帕子啊!】
众人看戏不嫌事大:怎么没有呢,如今京中好些姑娘定情就是送的荷包和帕子的。
说不定这柳大人就是把这帕子当定情信物了呢。
但员外郎这个脑子,就没装过这些儿女情长的事,八成是不知道这茬。
苏眷纠结,【帕子是我给出去的,但柳悬又不擦,也不还】
你傻啊,现在还给你,哪还有以后呀。
【要回来又不好开口,毕竟这一开口,显得人家好像故意要将帕子据为己有似的。】
要回来干啥呀,不就一条帕子嘛,给了就给了。
【可柳悬这举动,不就是要把帕子据为己有吗?】
众人:看不出来啊,这柳大人还有这面呢?
【他不会真要把帕子据为己有吧!?】
【不对不对,柳悬人品贵重,高风亮节,怎么可能要小姑娘的帕子呢!】
谢浔这会儿看柳悬,反复在心里啧啧啧。
周围的人看得是津津有味,还得是员外郎的戏好看啊,方才那些都不算事。
不过,这柳悬到底是跟谁学了这些?
满脑子的疑惑,在瞥见谢浔那个开屏的孔雀后,就得到了解答,近墨者黑啊。
宴席还没结束的时候,苏眷就率先离席了,谢浔在她身后叭叭叭的讲今天的事,说宋千帆如何不要脸,让苏眷千万不要回头。
男人最了解男人,他可太清楚宋千帆今天的打算,肯定有所图谋,绝对不是什么浪子回头幡然醒悟。
他这会儿刚讲着,前边的路就被人挡了去,只见他上一刻还在骂的人,这会儿就出现在眼前。
谢浔立马把苏眷挡在了身后,紧盯宋千帆,“你又来做什么?”
他就没点别的事要干吗,天天黏在别人四周,又烦又恶心。
宋千帆却直接忽视谢浔,目光直直看向苏眷,“我有话想同你说。”
苏眷双眸微眯,【宋千帆不会是来算账的吧?】
【我就说嘛,就他那暴脾气,怎么可能忍。】
苏眷:“你说。”
她心想,但凡宋千帆敢碰自己一根手指头,她就敢把宋千帆的猪蹄掰断。
谢浔环顾四周,心想,等会要是打起来,从哪边跑会比较快。
可谁知,宋千帆开口的第一句话却是,“先前诸多误会,我想邀你吃顿饭,向你赔罪。”
苏眷一听,心头的警惕铃响起,宋千帆可不是什么会说好话人,【他不会是要在饭里投毒吧?】
闻言,宋千帆非但不恼,说话的语气反而更温和了,“一日夫妻百日恩,先前是我对你不好,你走后,父王母妃一直念叨着你。”
苏眷却用“你有病吧”的眼神看眼前的人,【敬王妃能念叨我,那猪怕是都会上树了。】
见苏眷清醒的样子,谢浔放心了。
宋千帆只能转换话术,“你的院子还是原来的样子,东西原封不动.你若是想回来,我去接你。”
说着,他瞥了一眼谢浔,“国公府到底不是你的家,寄人篱下总归是不自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