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是时候了
校场之上，鸦雀无声。
那几个草人，已是粉身碎骨。
原地留下了一个土坑，稻草以及木屑四溅。
尘土飞扬当中，最前面那个引燃引线的工匠，甚至能够感觉到灰尘扑面而来。
后面簇拥过来大量工匠，都想围过来瞧热闹，被禁卫军拦住。
曾公亮等人张大了嘴巴，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一切。
他们作为火器司的人，除了曾公亮以外，原来基本上都是广备攻城局的官员和匠人。
火器的威力他们自然是清楚的。
即便是霹雳火球，装上三四斤火药扔出去，动静怕是连这点三分之一都没有。
因为霹雳火球伤人一是靠陶瓷瓷片，二是靠里面放的毒药，炸了之后会冒毒烟，从而攻城来用。
七八十年代很多老工厂内部就是个独立王国，有一切设施，工人都不需要外出，还有附属的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几乎包揽了工人的一切所需。
随后他又在曾公亮的带领下，视察了火器司其它地方。
赵骏点点头道：“这些人在上面的生存土壤已经清理干净，也是时候对下面开始动手。”
“这是一位叫罗翔的权威法律教授举出的例子而已，跟贞洁无关。”
有了赵骏的承诺，曾公亮就说道：“此事我会办妥。”
所以赵骏的出现，就相当于直接把原本缺失的基础填不上，直接节省了宋朝几百年的火药研发时间。
历史上赵光义消灭北汉的时候，就是用的这个东西攻城，而且是放在投石车里砸出去。
米价波动较大，大概1000-100文一石，鸡蛋价格波动基本在12-50文一斤之间。
赵骏一想也确实是这样。
赵骏说道：“我的人画了大量地图送上来，各个据点都已经标注清楚，关押受害者的地方也都找到。现在下面可不太平，他们那些人内斗也很严重。”
如果其它所有的火器全都用这种火药的话，那威力就不知道有多大。要是制作成可以投掷的炸弹，那..
到时候大量黑恶份子会逃跑，甚至可能会跑出汴梁，去别的地方流窜作案，给整个京畿路都带来严重的治安问题。
“你是打算等他们物资紧缺之后，再开始行事？”
“嗯。”
但正如赵骏所说。
现在对下面可谓是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
范仲淹皱起眉头。
赵骏轻声道：“因为我们国家的法律最基本的要求就是保护人，以及保护人作为人的基本权益，哪怕违背她们的意愿。”
曾公亮翻了个白眼，那为啥伱不掉脑袋？
不过他也知道赵骏说的是对的，于是点点头道：“是。”
唯有赵骏勉强保持满意。
李诚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赵骏沉吟了一会儿，随后说道：“待会我会向陛下告个假，事不宜迟，今天晚上正式开始行动，咱们在开封府集合，商量作战计划。这件事除了我之外，你不许告诉其余任何人，万不能给对方提前洞知的机会。”
“何为手榴弹？”
“难道眼睁睁地看着孩子死吗？这个时候奢求贞洁有什么意义？若我是母亲，恐怕也会这样做。”
从曾公亮对待赵骏的态度这人就知道眼前的是个大官，便点头哈腰道：“大官人。”
但杀伤力感人，实际造成的效果还不如冷兵器，所以发展一直有限。
“现在也该是时候了。”
下面的那些畜生不是人，但受害者却是活生生的人。
曾公亮点点头道：“只是这所需的费用.”
“我会找蔡相批下来。”
曾公亮问道。
工匠先是一惊，然后连忙拱手作揖道：“小人见过知院。”
赵骏说道。
这就是后世工厂模式。
除非把工匠们都关起来，不允许他们与外界接触。
范仲淹摇摇头。
“我明白了。”
这可不是后世鸡蛋供应充足的年代，根据《宋史食货志》记载，宋真宗到宋仁宗前期，由于小冰河时期结束，加上刚刚完成了占城稻的农业革命，物价相对比较低廉。
至少做出成品后，杀伤力要比抗战手榴弹大得多。
纯黑火药总共就三个原材料，比例也是固定的，即便分开出三道工序，既配硝石、硫磺、木炭各一个工艺，可工人们知道比例，分开询问一下就行。
虽然不如化学炸药，可放在冷兵器时代，那就纯粹的降维打击，欺负欺负西夏和辽国，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
这太可怕了。
当曾公亮把这个问题说给赵骏听的时候，赵骏沉吟了一会儿说道：“以后普通火器就用普通纯黑火药，只有做手榴弹再用颗粒黑火药。”
赵骏点点头：“一切物资从外面送，隔绝消息内外进出。坊内的衣食住行，都由朝廷供养，甚至还可以建立学校，让工人子女免费入读。”
“好。”
此刻众人脸上满是震惊，惊讶于黑火药居然有这么大的杀伤力。
那么他们就只能选择提前动手，否则拖得越久，越是投鼠忌器。
“能做到吗？”
范仲淹问。
但眼下这一斤火药造成的威力，远比霹雳火球大得多，甚至比目前大宋军械所所有的火药武器造成的杀伤力都要高出数倍。
上午的公务已经处理得差不多，老头们吃了午饭后，要么在休息，要么还继续在办公，政制院里静谧得像是夏日悠闲的时光。
他跟赵骏是一个意思。
赵骏说道：“以后你就是火器司火药监监班从九品，从今天开始，火药的配方只允许你一个人知道，其余人就算配置火药，你也必须让他们分别做工序。”
一个有担当有责任的官府，就必须要保障下面的受害者活下来的基本人权。
政制院虽是大庆殿后阁，可左右各有大院，称为东西二挟，院子里还有小院落，庭中树木参天，两个人一起在回廊下慢慢笃步。
“小人叫李诚，因排行第二，大家都唤我一声李二郎。”
“为什么？”
而且威力是黑火药的极限。
在这种情况下，将来就算研发出了火枪和火炮，以纯度和配比不对的火药发射，也造成不了多大的杀伤力。
这些东西他布置得没赵骏那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