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你居然还要讲什么故事?”
“是不是真以为我们很悠闲?有时间慢慢陪你瞎聊天?”
韩信生气回头,积累的怒火险些爆发。
虽然萧何安慰说自己可以等晚上的时候再去看榜,可是答案就在眼前就不能看,对于萧何来说何尝不是一种折磨。
本来他还打算摆平完这个老不死后,就立刻拉着萧何去继续挤,没想到现在他居然又要做妖了。
“韩兄不可无礼!”
萧何责备回头警告,韩信这才消停下来,只是眼神依旧十分不善。
“老人家,实在是对不起了。”
萧何也没法去指责韩信更多,只能代他赔不是:“我这位朋友也只是因为担忧我的前途,担心我能否上榜,所以言语有些过激。”
“没事,我能够理解。”
刘邦满不在意的点头,笑着道:“他的性格我很清楚,从我和他刚认识的时候就是这样子了。”
“做事急于求成,而且喜欢快速建立功名,可真临到打死却又畏首畏尾,导致努力半生只得一场空。“
“他如此着急,无非是想要给你立下这个首贺之功而已。”
“如果你真的没考上,没在那什么当官的榜单上,恐怕第一个离开,头也不回的人就是他!”
虽然不太清楚这个科举是什么东西,但只要是涉及放榜和考试,那么他就相信萧何一定能够上榜,而且排名不低。
韩信如此着急,明面是替萧何担心前程,担心他考不上。
可实际上,就是为了给萧何立首贺之功,希望他未来能够提携自己,从而一步登天而已。
刘邦对于自己这个“反骨戳到南天门”的老臣,实在太了解了!
“胡说八道!”
“你要是这样乱说话,小心我把你的脸打烂!”
韩信怒了,直接走到了刘邦的身前,凶狠的目光直接逼迫到了他的身上!
然而刘邦并没有害怕,反而笑的更加开心了,而且还把脸凑了上前:“来!别光会说说而已,朝着我这里打啊!”
“我的脸就在这里,你倒是打啊!”
“你但凡打下来,我就敬你是一条汉子!”
韩信双眼泛红,立刻抬起手。
可对着近在咫尺的刘邦面孔,却怎么也打不下来,就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死死禁锢!
每下去一寸,都仿佛遭到千斤阻力!
‘算了,我没有必要为了教训这个老头而失去自己的前程!’
‘现在是科举放榜,四周肯定有陛下的眼线,我安分守纪了那么久,绝对不能被这个糟老头给毁了。’
韩欣彤咬牙,强行将忿怒压了下去:“滚!别让我再见到你。”
萧何见状连连松了一口气,刚才韩信的动作太快,他根本就没法阻止。
好在最后一刻,他保持住了理性,才没有酿下大祸。
“果然!”
不过和萧何的庆幸不同,刘邦的反应是另一个相反的方向。
看着面前迟迟无法落下的巴掌,感受着韩信的退缩,刘邦眼中的失望更甚:“无论是在哪一个时代,你的性格都没有任何的改变。”
“一样的胆小怕事,畏首畏尾。”
“不过也正常,毕竟现在的你,也同样经受了胯下之辱。”
韩信脸色猛地大变:“你怎么知道的?”
所谓的胯下之辱,是他在家乡淮阴县所遭遇的一次毕生难忘的耻辱。
当时他只是一个带着家传宝剑的街溜子,没有任何工作,只想要出人头地,一步登天。
有混混看不起他,于是就故意过来找茬,说他整天带着剑装哔有什么用处?又杀不了人。
要是他真有本事,那就拔出剑杀了在场的所有的混混,不然的话,就从他们的胯下爬过去。
韩信当时也是像现在这般愤怒,甚至更甚。
可到头来,他还是忍住了,选择爬过他们的胯下。
此事他从未告诉任何人,连钟离昧也不知道,只想着以后发达了就去报复那些混混。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面前这个糟老头是怎么知道的呢?
刘邦冷笑:“那么惊讶?真是好奇怪,你又不是第一次经历这些事情。”
“你既然在这里,那就说明他已经和你见过面了!”
韩信瞬间崩溃:“他?你认识崔远?”
“呵呵!”
刘邦冷笑,不再理会韩信,转而看向一旁疑惑的萧何,接着道:“不知道萧先生能否抽时间听我讲完一个小故事?”
“在老人家面前不敢称先生。”
萧何谦虚,不过还是凝重答应:“至于小故事,老人家有什么直说就是了,晚辈之事不用着急。”
说罢,他看向刘邦的目光都带了些许复杂。
七窍玲珑心的他,此刻已然猜测出来了大部分真相。
“咳咳,好,果然还是和你交谈最轻松自在。”
刘邦点头,让萧何坐在自己的面前。
韩信被邀请,但他也厚着脸皮留下,而且看向刘邦的目光充满了忌惮。
两人的心情都有些沉重,唯有刘邦依旧轻松惬意。
他扔出几枚银锭子,让酒馆掌柜驱散客人,包下了整个酒馆后,开开慢慢诉说。
“该从什么地方开始讲述呢?”
“嗯,就从他们的第一次相识讲起吧。”刘邦像是一个吟游的说书人,开始缓缓讲述了一段可歌可泣的传奇故事。
在这个故事内,大秦没有崔远的出现,并一直在残暴不仁,自我毁灭的路上愈走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