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力因素？
黄宁儿这么年轻就能当上求真会会长，靠的可不是武力值超群，而是那精明的脑瓜。
他低头稍稍那么一寻思，大概就明白了柳三燮所言之意。
当年四门为了追杀张怀义，老一辈全部死光，以至门里能拿出手的高阶战力几乎没有，传承近乎断档。
就是如此境况，亦有势力趁虚而入，联合打压，让四门几乎再都抬不起头！
要不是当年合并，抱团取暖，燕武堂、自然门等旗号可能早就湮没在历史长河中，连点浪都翻不出来。
柳三燮所言外力因素是谁？
世家、大族，那些个高高在上的势力呗……
黄宁儿一想起这些个陈年往事，心里就堵，浅浅呷了一口酒，沉声道：
“像王蔼王老，吕慈还有那些前辈，确实‘德高望重’。”
德高望重这个词，他咬字很重，其中意思不用明言，柳三燮也能体会的出来。
见此，他笑了笑，意有所指道：
“会长不必妄自菲薄，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又能一直都保持强到不可犯的程度呢？”
黄宁儿眉毛一挑，有点不明白对方意思。
也没让他想太久，柳三燮轻声道：
“就拿王家举例子，其实，在很多年前，对方在‘佬’中的话语权，就没那么高了。”
“究其原因，也是当年贪念作祟，以至间接害死了不少人，大家都看不过眼。
但念在其为异人界稳定做过贡献，没有深究，但是……这根刺，倒是一直扎在那里，没拔出来。”
说着，柳三燮就挑着当年羊城骚乱那些能讲的，稍稍讲了一下。
当年信息封锁虽然很紧，但到底是大乱子，有心去查，总能查到些蛛丝马迹。
黄宁儿想了解更多，自有途径弄个明白。
叮！
两人碰了碰杯，柳三燮笑道：
“也是这次罗天大醮，王放父子倒是在地下团聚了，他家剩下的，可再没听说有什么强力人物。”
黄宁儿听完，心中终于明白柳三燮到底是干嘛来的。
他眼中精光一闪，面上却笑得特憨厚，道：“想来，王老爷子老当益壮，这点困难，定是不在话下。”
这人不接茬？
柳三燮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接着笑道：
“王老爷子当然利害得很，听说在罗天大醮上，也交了新朋友呢。”
“天下会风会长？这倒是听说了，听说二人这阶段走得挺近。”
柳三燮笑了笑，意有所指道：
“可不是吗，走得当然近，毕竟……两家手段，那可是一模一样啊。”
他在一模一样这词上加重语音，听在外人耳中，本来挺正常的一句话，一下子就变了味。
说着，柳三燮接着道：“王放，是我亲手解决的，一把火烧成了渣滓。
我也不跟你卖关子，不只我个人，还有家中长辈，对王家，也是一点好感都没。”
柳三燮这前后两句话跨度很大，但结合在一起，黄宁儿心中立时一惊，瞅着柳三燮，好像明白了什么。
接下来，几人就没谈事，推杯换盏，闲聊打趣。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柳三燮起身欲走，却被黄宁儿赶忙拦下，说是一见如故，多留一晚再走不迟。
柳三燮从善如流，被廖凡引进客房，当即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