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海靖之后,曹跃赶紧洗了一遍澡,然后对手下说:“****德国人奶奶个球的,身上一股子骚臭味,这帮老***的真不好骗。”
吴之英笑道:“大将军,要是海靖男爵知道你那么讨厌他,他一定不会那么感动。”
曹跃道:“这个人很狡猾,并不是那么容易相信我们。”
“难道他表现的激动是假的?”
“不,是真的。”曹跃笑道,“他虽然不相信我们,可是他相信利益,他相信德国的吸引力。这是德国人骨子里的傲慢,他们认为德国是世界上最好的国家,所有人都要臣服于高贵的日耳曼民族脚下。这就是为什么德国人会和我们合作的原因,并不是被我们欺骗,而是他们自己欺骗了自己,用他们的过度自信。”
宋育仁问道:“大将军,我们是否要和英国人以及法国人接触下去了?”
“要接触下去。”曹跃道,“虽然窦尔达他们有些二,以为大英帝国旗一出别人就要跪拜,但是英国的工业实力还在,尤其是西藏问题,我们要和英国人进行多番接触。另外,俄国人觊觎我们的新疆,而新疆是我们西北军的禁脔,但如果我们和俄国人打起来,一定无力抵抗。所以我们需要英国人支持我们队新疆的统治,也需要英国人牵扯俄国人。”曹跃笑着对手下说道:“五十年前,在中国发生长毛贼运动(太平天国),为什么英国人和俄国人没有趁机消灭大清政府,那是因为英国人法国人和俄国人在克里米亚进行了一场大决战,战争的过程我就不说了,战争的结果就是英法联军获胜,俄国人伤亡二十五万人,但英法两国元气大伤。所以说,俄国人和英法两国是有仇的,我们不能放弃与英法的合作,他们毕竟远在天涯海角,眼下能够不断侵吞我们的敌人是俄国人。”
送走列强之后,新任甘陕总督魏光焘从新疆来到了陕西西安,接任甘陕总督职务,陶模率领甘陕两地文武官员喜迎魏光焘的到来。迎接宴会自然是在甘陕总督府内进行的了,百官们神色各异,不知该怎么选择才好。魏光焘原来在陕西是一把手,盖过陶模,甚至还害过陶模,但如今甘陕是陶模的天下,人家的“女婿”曹跃更是西北王。老上司和新主子,到底该怎么选择?
很多人选择了和稀泥或者装傻充楞,但新任总督魏光焘却看得清楚,如今陕西总兵是曹跃,西北宣抚使又与甘陕总督平级,再和他对抗下去实属不智,于是赶紧拉拢曹跃。
合则两利分则两害,魏光焘在新疆磨练了两年心性,总结了许多经验,他现在只想着干一些实事,而不是消耗在内斗之中。
众人举杯共印之后,曹跃突然问道:“不知魏大人对陕西的警察制度怎么看?”
陕西省警察厅是隶属于甘陕总督府直接管辖,相当于变相的增加了总督府的权利,魏光焘虽然失去了西北的军权,但对政权把握得更加牢固了,岂能反对,便对陕西的警察制度一通表扬,最后说道:“在我看来,甘肃也要及时地全面推行警察制度。”
曹跃道:“下官必定会鼎力相助。”
魏光焘对曹跃拉拢有加,之前的敌意暂时看不到了,但曹跃对他的警惕却没有放松下来,回到西北宣抚使司后,曹跃将辛洛叫来说道:“若水,你想尽办法监测魏光焘的一切行踪和身边人,我要知道他每天都做了什么,他对什么人说了什么话,他对我们的态度。”
辛洛点头道:“没有问题,二哥。”
曹跃又道:“派到华北的人有什么情况回报?”
“山西巡抚毓贤在太原府接见了义和团代表,其中就有义和拳的二师兄高元祥。”辛洛介绍说道,“自从大人明确表示不许义和拳在陕西传功之后,高元祥又去了山西。因为吃了大人的亏,他行事低调了许多,其余省份闹义和团的时候,山西却没有影响。”
曹跃笑着说:“这高元祥倒是明白,义和团再怎么闹,必须先得到官府的同意,官府不同意义和拳始终闹不起来啊。”
辛洛笑道:“正是这个道理。不过自从毓贤接见了高元祥之后,他又派遣手下闫士和闫士林兄弟两人来陕西重新开坛了,还带了几百个义和团拳民。”
“都抓了。”曹跃道。
“是。”
曹跃冷冷地说道:“未经允许,居然擅自进入陕西,这陕西不是他想来就能来的地方。”
曹跃却冤枉了高元祥,他本来是让闫士和拜见曹跃,让闫士林拜见甘陕总督魏光焘,可是没想到一进陕西就被扣住了,几个刚刚加入义和团的壮年抹了鸡血高喊刀枪不入冲到潼关关卡,被一排子弹打成了马蜂窝,再也不敢说什么刀枪不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