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跃主动去和施耐德少校交流,当然曹跃说的还是法语。那施耐德少校是巴戈利亚第三胸甲步兵团退役军官,巴戈利亚王国紧挨着法国,很多受过教育的巴戈利亚人都会说德语和法语两门语言。(因为在欧洲大陆,很多人认为英语是一门比较低贱的语言,德国人听得懂但不会说,即便是欧洲,大陆人也歧视岛民英国佬。反倒是法语被认为贵族语言,沙俄帝国皇室说的都是法语,德国贵族也说法语为荣)
施耐德少校会讲法语,他惊讶地听到曹跃也会说法语,立即和他热情交流起来。
几个翻译傻眼了,我勒个叉叉的,这西北莽夫居然会法语?他们也只会结结巴巴的德语,人家直接就是大段大段的法语,这是什么妖孽?
德国人带了很多教具,甚至包括一门75野炮和一门75山炮,教练弹两百枚,当然一切开销都是大清政府来支付,包括这十四名教官的佣金。
大量教具和成俊的家属团让行军的速度比曹跃估计的慢了许多,想到这儿,曹跃后悔把88野炮换马克沁了,一个月行军是不可能了,两个月行军都打不住。
果真,当初从西安到天津只用了一个月,而从保定返回西安却用了三个月,走的时候冰天雪地,回来的时候百花开放了。那成俊完全把这次行程当做了旅游了,路过每一处城池都要游玩一番,曹跃心中焦急,却也无可奈何。
四月中旬,曹跃等人终于到了潼关,潼关守备隋平安小心地问道:“百川,如何行走这么久?”
曹跃苦笑道:“我这一路是既当爹,又当妈,容易么我?”
隋平安哭笑不得,但是看到了活宝成俊之后,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厮居然站在潼关上赋诗一首,“远看潼关高又大,近看潼关大又高,远近看来何不同,万年潼关总不变。”
曹跃听到这首诗差点从潼关关隘上掉下去,你丫的这……这……这打油诗也说得出口?倒是成俊感慨完了之后问隋平安,能否将这首诗提在城墙上供后人欣赏。
隋平安呲牙咧嘴,挠着头说:“能……吧。”让人便刻在墙角里,等曹跃等人走了,赶紧让人擦去了,免得被人耻笑。
离开潼关几天之后,众人终于抵达西安城,冉东率军在灞桥军营迎接。
当施耐德看到站立得挺拔威武整齐的迎接部队,一个个脸上充满着英气和骄傲,不由得对曹跃问道:“这是谁的部队?”
“这是我的。”曹跃笑道,“我的练军勇营,将来的陕西新军。”
施耐德感慨道:“这是我一路之上看到的军风最好的部队,我对你和你的部队更好奇了,当然还是比不了德意志帝国的陆军。”
曹跃哑然失笑,这德国鬼子倒是时刻不忘了夸自己国家一下子。